察觉到向晚挣扎:“就抱一会,求你了。”
向晚不挣扎了,顿了会说:“她知道我们结婚了吗?”
既然找来了这,就肯定是知道了。
“恩。”徐白闷闷道:“你别怕,我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吓唬你。”
向晚怕的是别的:“你到底有没有出轨?”
徐白眼神有些恍惚:“什么叫出轨?”
“跟别的女的滚在一起。”
“没有。”徐白整张脸埋进她的脖颈,声音很低很沉:“向晚,我愿意发誓,拿我的命发誓,我真的没有……和别的女的睡。”
向晚相信了。
好好处这半年,她之所以将徐白博爱这件事给忘了,是因为他的时间大半都在她身边。
晚出早归,一个礼拜有五天陪她吃三餐,样样俱全,处处周到,温柔的像个老婆奴,还哪来的时间博爱。
向晚一直揪着的心落下了,闷闷的问:“真的?”
“恩。”
“所以你昨晚是去见她了?”
不是,是去见一直在闹的丁一诺。
徐白恩了一声。
向晚弯了弯眉眼,满腔的郁气和委屈极快的消散了。
向晚小声说:“你最近睡不着也是因为她?”
不是,因为丁一诺的弟弟丁一楠的嘴,圈里现在不少人知道他和丁一诺处上了,徐瑶也知道了。
他很怕,怕向晚知道了要离婚去找陈峙,怕陈峙知道了,回来勾搭她。
徐白眼圈通红,突然张了嘴,轻轻的衔住了向晚脖颈处的软肉,好想咬掉,咽进肚子里。Χiυmъ.cοΜ
向晚:“对不起,我错了。”
徐白怔松。
向晚拍了拍他的背:“对不起,是我胡思乱想了,没有你相信我那么相信你,徐白,这次是我错了。”
徐白愣愣的敛了眉眼。
向晚:“我以后不会了,会很信任很信任你,徐白白,不伤心了,好不好?”
徐白:“好。”
向晚开心了,推开他踮脚亲了一口,接着揽他的脖子,学他温柔缱绻的样,一下下的亲他,温柔小意的对他说情话。
中午时,外面便没人了。
徐白没说为什么和他妈闹成这样。
向晚便没问。
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说便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一点,就像喝酒一样,冒起了后劲。
她想起老爷子从前说过的。
徐白家里现在只有他知道,但凡多一个人知道,便会闹的她和徐白离婚。
这个多一个人,现在看,不是指他外公,是指徐瑶了。
间接的证明了徐白说的那些“专横霸道、自私自利、不择手段”不是夸张是事实。
向晚心事重重。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想这件事到底该怎么解决。
徐白最亲的是他外公。
她现在是他的媳妇,以后要给他生子,俩人是要过一辈子的。
这种情况下,因为怕她妈而不去见他外公太不现实了。
可……他妈真的好吓人,好凶。
向晚挤进徐白的怀里,脑袋一拱一拱的。
“怎么了?”徐白声音倦倦的,却还是很温柔。
向晚没怎么,就是想闻闻他的味,给自己点勇气。
鼻子贴着心口闻够了勇气,朝上窜,奶奶的说:“徐白,我喜欢你。”
徐白木木的,捏她的鼻子,搓她的唇瓣,随后俯身亲亲:“睡吧。”
向晚睡不着,睁着大眼睛小声说话:“你夸夸我。”
徐白一直都有点蔫,却还是额头贴着她的,温柔缱绻道:“夸什么?”
“夸你从前夸我的话。”
徐白怔了怔,随后开口:“懂礼貌、有教养、有上进心、不埋怨、不抱怨、不羡慕别人,不攀比别人,不虚荣不自卑,是个特别好的人。”
向晚又害羞又喜悦,弯着眉眼说:“要再加一个。”
“什么?”
“勇敢,晚晚很勇敢。”向晚伸出手摸他的脑袋,一下下的:“徐白白以后要好好睡觉,我来解决。”
徐白面上血色褪尽:“解决什么?”
“解决你妈啊,让她承认我,喜欢我,不再没下线的明知你结婚了还给你张罗对象。”
向晚笑眯眯的说完,凑近亲他一口:“放心吧,向晚是聪明勇敢不怕困难的团团,会让你每晚都睡个好觉的,一觉到天明的那种好觉。”
半夜三点,徐白确认向晚睡熟,起身下楼。
不远处的车灯亮了下。
徐白眯眼,随后原地站定,看着徐瑶走近。
“一诺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要毁约跟她散,不同意便把她和她弟弟送去她爸妈那。”徐瑶对着徐白吹了口浓浓的烟圈,随后道:“跟你爹一样,人的脸畜生的心。”
徐白:“接着说。”
“丁一诺比她强,长相、人品、事业、最重要的是家室,跟楼上你养的那婊子离,和她结。”需要淡道。
“怎么不让夏康跟她结?”
“她年龄大配不上我儿子,最重要的是她那早晚要落一身前科的弟弟不行,会毁我儿子的路。”
“回你的城市吧。”徐白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半响后转了转脖子,很冷漠的朝后退了一步:“回去,不然你给你儿子铺的路,全都要被掀翻丢进臭水沟。”
“我是你妈!是难产了四十个小时才把你生下来的妈,老娘当初生你的时候大出血休克,只差半点就没了命,你个没心肝的废物!”徐瑶沉脸道。
徐白真的很累,萦绕不散的浓浓疲倦几乎要将他逼疯,扯了扯领口,口吻放软,“你想要什么,我给你还不行吗?”
“江家的东西脏,我不要,既然你跟你爹一样不是个东西,就和丁一诺结婚,给康康以后铺路。”
“走吧,回你们一家三口的家。”徐白重重的吐出口浊气,“和从前一样,三五年给外公个电话报平安就行,赶紧走吧。”
徐瑶脸彻底的沉了下来,接着莞尔一笑:“我不走,除非你离,和一诺结,让她爸妈领你弟弟走仕途。否则,我哪都不去,就在这跟你耗!”
徐瑶踩着高跟鞋走到车前,回头看他:“警告你,不要再跟一诺提散,好好的哄着她,如果她不愿意嫁给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了,老娘分分钟把楼上那婊子丢进男人坑里,让她浪个够,我说到做到!”
隔天早上九点。
徐白外公的家门被敲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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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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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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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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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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