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挑眉:“唐雪?”
“滚!”
徐白轻笑一声:“别问了,总之不是唐雪那种人。”
江老爷子品了品,这样算的话,向晚是排除了,眼睛亮了点小心问:“那公司呢?”
“我干。”徐白扯了扯领带:“乐团那我辞,继承家业。”
徐白这些年在哪,江老爷子便跟去哪,苦口婆心的劝他回家,家里有大把的真金白银给他。
徐白就是不干,沉默的,谁也不告诉的扎进了国外交响乐团。
突然从国外回来,江老爷子很高兴。
却得知他又入职了国内交响乐团,差点没气出一口血。
这会高兴了,幼稚的伸手:“盖个章。”
徐白定定的看他一会,拍了下他伸出的大拇指。
……
向晚感觉跟徐白处着玩还行。
他这人渣是渣了点,脏也是真的脏了点,而且阴晴不定、一言不合就翻脸,还喜欢生气,最恶心的是一生气嘴就臭的像是吃了三斤大粪,不停的冷嘲热讽,气的向晚总想半夜爬起来闷死他。
但真的还行。
会做饭,会打扫卫生,会洗衣服熨衣服,长的还俊,也没什么富二代的臭毛病。
但也就是还行了。
让向晚将让他死,改成让他活的痛苦点。
同学聚会当天,向晚早早爬起来,殷勤的叫他起床。
今天眠眠安排的满,中午一顿,傍晚一顿,晚上还有活动。
徐白由她给打领带,瞧她殷勤过头的模样微微眯了眼,“打什么主意呢。”
“没啊,就是想你帅帅的。”向晚笑的眉眼弯弯,乖的不行。
徐白弯腰抱着她亲一会,亲的开始扯领带。
向晚不乐意,推开小声说话:“别,好不容易打好的,踮脚踮的脚疼。”说完离远了点:“真帅。”
“想公开?”徐白冷不丁道。
向晚吓的一个哆嗦:“不不不……不公开。”
徐白顿了下没吱声,脸却难看了:“呵,还算有点脸。”
又开始了,阴晴不定的,像个神经病。向晚心里这么想,却不敢在这个紧要关头生气,圈着他的腰小声说话:“虽然说处着玩的,但也是处,我的底线,你知道的吧。”
向晚这几天念叨了好几次,说一对一,但凡多半个,哪怕只是亲嘴她都不乐意,要分。
这人怎么有脸先跟他提,徐白心情却还行:“恩。”
向晚心满意足的要松手,手腕被扯住,接着又被拽着亲了会。
向晚舌头都麻了,腿并一起,面红耳赤的要回去换个内衣。
徐白轻笑一声松开手。xǐυmь.℃òm
“咱俩要装不认识……毕竟大学同学里应该有不少人认识唐雪。”向晚转头回来叮嘱。
嘭的一声,徐白直接关门走了。
向晚撇嘴,随后弯了弯眉眼,轻快的回房间换衣服。
到饭店的时候,向晚让徐白先进,在车里耐心的等了会下车按电梯。
饭店选的高档写字楼下的茶餐厅。
负一楼的宽敞停车位只给好车开放。
寻常车的车位是在负二楼。
电梯门开,很突兀的,向晚和这位今天大戏的女主角对视了。
项宁。
大学那会出了名的爱慕徐白,被唐雪打几回打蔫了,后来很多次的同学聚会都没来过,一是徐白不在国内,二是怕唐雪。
从前她家庭条件一般,脾气便大,现在听说家里的卫生纸厂效益不错,算是个小千金,脾气更是见长了。
向晚端起笑走进去,亲亲热热道:“看着你好面熟啊。”
“你不认识我?”项宁挑眉。
我去哪认识你?凶悍的看着随时要暴走的,她一个都没沾过。
“认得,刚才没认出来,你是文学系的系花项宁,现在怎么比从前还漂亮,估计就算是咱学校从前的校草徐白见了你,也得惊艳一把。”好歹是做过半个销售性质的策划,向晚小声的奉承。
项宁眼睛亮了点,对着电梯反光板整理头发。
向晚隐秘的笑笑。
柳眠将项宁安排坐在了徐白身边。
聚餐的主角自然成了他们俩,热热闹闹的打趣声不断。
向晚全程不说话,安静的吃饭玩手机。
冷不丁的感觉脸上盯了道视线,对上徐白,冲他乖巧的笑。
徐白别开脸没吱声。
嘻嘻哈哈的饭局过半。
向晚去洗手间,进隔间待了会,卫生间门开了,接着是项宁叩隔间门:“有人吗?”
向晚下意识闭嘴。
项宁开始打电话。
“别提了,本来想跟那恶心人的穷逼订婚前好好玩一把,可徐白不搭理我,要微信不理,要电话不给,也不知道清高个什么劲,整个青城就没听说过哪个姓徐的是数得着的有钱人,还装的跟个大爷似的,真想拿钱砸死他。”
向晚微微凝眉。
“好不容易唐雪滚蛋了,不碰他一回,我能呕死,实在不行……”
向晚眉心跳了跳。
最开始的计划是迂回,慢慢来,拿着项宁喜欢徐白的事想办法慢慢跟他磨,徐白对她再有点意思,没到那步,还是要讲个过程的。
可这会……一箭三雕的机会摆在了眼前,放过……太他妈可惜了。
向晚开门出去。
项宁看见突然出现的向晚愣住,接着沉了脸挂电话,“偷听人打电话,你脑子有毛病吧!”
“我能帮你……”向晚不计较她的臭嘴,笑眯眯的伸出三根葱白的手指:“一箭三雕。”
饭局近尾声的时候。
柳眠让陈远张罗大家去隔壁休息聊会天,下午去唱歌。
向晚捏着关机了的手机,一声没吭。
到门口的时候,订好的休息室开不开。
陈远拧了几下门,柳眠打断:“我们先去另一间吧。”说完嘀嘀咕咕:“徐白和项宁去哪了?怎么前后脚消失,到现在都没看见。”
待人议论纷纷的消失。
向晚打电话叫前台来开门。
前台刚把钥匙插进去,门开了,向晚和徐白对视了。
她眼睛很预谋的看向他身后正在往上提肩带的项宁,接着看向徐白,眼神澄清又明亮,最后定格在他领口的口红印上,挑了眉。
“晚晚,快来。”柳眠出来,接着身后出来一群人,跟着熙熙攘攘的过来:“呦,徐白在这啊,你可是今天的男主角,怎么一声不吭就不见了,大家都在找你呢,对了,你看见项宁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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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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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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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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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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