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丑夫种田忙>第六节 贺婉
  集市上的人都是从邻近的几个村子过来赶集的,其中不少是贺家村的人,见着以柔和贺义二人在一起,指指点点,贺义全然不在意,以柔知道原主这张脸不招人待见,她有强大的心理,着实没必要和这些向下人一般见识。

  有个长得圆头大耳的男孩子看见以柔突然大声哭起来,她母亲赶紧捂住孩子的眼睛,对着她骂:“大过年的,长这样还出来吓小孩,有没有公德心!”

  以柔神色暗了暗,她不发飙以为她是病猫?

  她讥讽回去:“哟,儿子长这么丑还好意思带出来瞎逛,穿这么风骚是要给谁看?老爷们死了还带着儿子勾搭人?狐狸精罢这是!”

  少妇穿着一身掐腰红衣,臀大胸肥,她脸色很不好看,骂回来:“你个丑八怪,说谁呢?”

  这人是贺家村的寡妇,唤贺婉,三年前死了丈夫,带个五岁的小孩寡居,不过寡居不代表清净,她门前的风流事,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每天村里的男人们都是排着队上她家坐坐,这坐坐可不是简单的坐,里头的事是个人都明白。以柔大表哥娶了媳妇还常往贺婉那处跑,他媳妇上吊投水,火烧房子,也没法逼得大表哥回心转意,二人前不久合离,这件事对以柔触动很大,她心底莫名地厌恶起了贺婉。

  “就说你呢,穿红衣裳的狐狸精,这满大街,除了你还有谁?”

  “呵,说我狐狸精,你都和村里最穷最丑的男人在一起了,一个大姑娘家的,害不害臊,要不要脸,爹娘也不管管,哪家没教养的生个小蹄子出来吓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嘴喷粪!”

  说来贺婉是比以柔漂亮不止一点,以柔面上极不好看,那小孩听了她在骂自己娘,跑过来打了她两拳,小孩的拳头不硬,以柔气不过,推开他,小孩倒地上开始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贺婉气得两眼发红,撕扯她的衣服:“你敢打我儿子?谁给你胆子打他的,丑八怪就滚回家去,出来祸害人!”

  以柔的衣物被撕开个大口子,她急忙捂住,周围的有人说:“丑八怪衣服都穿不整齐,是要吓唬谁?”

  “这是君以柔罢,不是生的太丑被他爹打死了么,怎么又出来了?长这样不如死了好。”

  “是啊,丑死了,快滚回去!”

  以柔心底并不自卑,但是她受不了别人对她指指点点,这些风凉话全部落她耳里,她一掌打在贺婉脸上,红衣骚妇半边脸歪了,口中吐出鲜血,她摸着自己的脸,眼泪汪汪:“你敢打我?没天理啦,救命啊!君以柔要杀人啦!”

  以柔前世曾是名警察,搞技术,脑子好使,拳脚功夫也了得。

  她叹道转世了,这副身躯还不至于打不动:“你嘴不干净,我就再来两拳!”琇書蛧

  贺婉不甘心,从地上像狗一样扑过来,抱住以柔大腿来了一口,以柔感到钻心地疼,抬腿将人踢飞出去,贺婉跌坐在地,只觉浑身骨架子散了,她儿子在旁哇哇大哭,贺婉薄唇猩红,挂着血,道:“丑八怪,偷男人!”

  以柔气得举起拳头上去揍她两拳,自己的手却被人握住,回头,贺义盯着她,眼中充满警告。

  “再打,官府的人就来了。”

  以柔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乡野女子不该会拳脚功夫,她收了手,放下贺婉不管,一心在想如何与贺义解释,只怕越描越黑。

  “快走。”

  贺义拉着她匆匆离开,集市上的人看着贺婉受了欺负,又是一顿风凉话:“作孽多了,总得遭报应,打死更好!”

  “狐狸精,不要脸的贱妇!”

  “就该断子绝孙!”

  贺婉恶狠狠地呸了一下,这口恶气,她迟早要报。

  二人推着空荡荡的板车走回家,一路上贺义没问也不说,他身边的小丫头没那么简单,乡野丫头,从小受虐待,哪有机会学功夫,可是这丫头,背景干净,不像是敌人。他的疑问很多,必须尽快搞清楚,身侧的人也沉默,以柔担心贺义不信任自己,哪个村姑会学拳脚功夫,又不是走江湖卖艺的,她沮丧地一直叹气。

  向兰见二人空手而归,疑惑地问:“东西呢,肉卖了,年货买回来没有?”

  贺义说:“肉卖完了,共三十两银子。”

  向兰接过银子,更加奇怪:“要过年了,你们不置办些年货?虽然给三弟留钱读书是大事,可是年总是要过的呀!”

  贺义摇摇头:“都留给三弟罢。”

  他转身往山坡上自己家走去,以柔冲向兰笑了笑,也屁颠屁颠跟着离开,向兰转头就和贺大沥嘀咕:“老头子,你说,上次大儿进山被大虫袭击,是不是丢了魂,怎么从那天起,他就不对劲,不像以前听话,现在想法多了,还不爱和人讲,连声音……虽然他说被大虫伤了喉咙,声音变了,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

  她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

  贺大沥抽着旱烟,坐在房檐下收拾自己种地的家伙,说:“嗨,你没事老嘀咕他作甚,被大虫吓跑了魂,就找个祝婆来,叫叫魂,天天念叨,烦不烦。”

  他不担心大儿,人没死就成,贺大沥心里只有三儿,今年必须考上功名。

  “哎,大儿命苦,二十二了还不娶亲,也怪我做娘的没本事,全村的姑娘都看不上他,好不容易来个君以柔,丑得不像话,我是个女人都看不上,别说你们男人了,大儿肯定是不喜欢的,你说说,这可怎么办?”

  贺大沥抬头望着天,吐出一口烟圈:“那就生米煮成熟饭。”

  “啊?”向兰吓一跳,老头子能说出这样的话。

  “反正君家已经和我们闹掰了,大儿愿意留下君以柔,不如趁早煮成熟饭,有什么不好?”

  向兰叹,还是自己老头子有主意,就这么办了。

  山坡上贺义家。

  二人静坐在室,炉子还是凉的。

  许久,贺义先开口:“你的功夫,谁教的?”

  他是怀疑她了。

  以柔想了一路,怎么和他解释,这件事,关系没稳定,现在不宜讲,她扯了谎:“我小时候有个小表哥,读过几年私塾,当时他十多岁,喜欢我,见了我都会教我识字,后来跟了一位道长远游,一年才回一次家,教我些拳脚功夫,现今人已不知音讯,好多年没回来了,我的功夫都是他教的呀,不信你去问问我姨娘,他是我姨娘的儿子,名唤熊惟景,今年二十岁,住在隔壁的铁头村。”

  贺义眸光转了转,想是冤枉她了,说:“真的?”

  “你不信问我姨娘去就行。”

  他沉默,算是相信了,以柔窃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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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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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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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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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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