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就是那个李道长的杰作。
没想到这个被我后背青龙镇灵图弄死的邪道竟然本事了得,竟然想到从黄鼠狼身上借气运。
这些黄皮子古灵精怪,但苦苦修行的成果都被这阵法给夺了去。
云家这些年靠着这个阵法,父慈子孝,财源广进,但却是害惨了这群黄鼠狼。
怪不得我看见它们一个个皮干肉瘦的,特别是那个白毛黄鼠狼,老得都快秃噜皮了,还被迫为家族的生死存亡而奔波。
我猜想这个法阵是建议李家翻修老宅的李道长所建,爷爷应该是在发现了云家老宅这个法阵之后,就用凿子封印了它,断了云家的气运。
不过云家气运断了,云家主持大局的云清林立刻病倒了。
爷爷断了云家的气运,又告诉了我解开封印,重启法阵的方法,根本目的就是逼着云清音嫁给我。
爷爷封印那个法阵,让那群被吸得皮瘦毛糙的黄皮子暂时摆脱了厄运。
不过这个时间太短,它们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当知道我又要解开法印,重启法阵,这才拼命阻拦,不过最终却失败了。
想到这里,我又抬头观察了一下整个云家老宅,只见整个宅子此时变得杀气腾腾,紫气冲天。
怪不得燕子、壁虎这些有灵性的东西不在这宅子里,因为它们根本无法忍受这种杀气。
别说它们了,现在这阵法一开,就连那群黄皮子都不敢靠近。
这也是为什么它们要在我拔出凿子之前动手,因为此刻它们根本无法阻止这阵法的运转。
此阵法果真歹毒!
吸人气运无异于饮人血肉,只怕过不了几年,整个黄皮子的家族就得死绝了。
“贤婿,怎么样了,弄好了吗?”
因为我在这个屋山耽搁久了,祠堂下面的云别鹤有些着急。
“好了!”
我心中虽然同情那些黄皮子,但却也没有他法,只好把瓦片重新摆好,准备下房。
我还没有下到地上,就看到云别鹤接了一个电话:“哦,什么?林儿已醒啦,哎呀,那太好了,太好啦!”
我看到他接电话时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云清林醒了。
看来这鲁班术果然神奇,只需方寸之间,就能影响千里之外。
见我从屋山上下来,云别鹤眉开眼笑地走上前:“哎呀,贤婿果然厉害,你那个生病多时的大舅哥,已经醒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见云别鹤只是赞许我丁家技法高明,却不询问整个事件的起因,而且对我手中的凿子也是视而不见。琇書網
我立刻就明白,云家老宅上面有法阵这件事,他是心知肚明的。
看来这个云别鹤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得多提防着他点。
在解了云家之困后,我也得到了爷爷送给我的第一件木匠工具。
今天的事也算解决得圆满。
不过因为天色已晚,再加上云音清还没有晒过来,所以我们的车队还得在老宅再住一晚,等明天一早再出发。
可就这多住的一晚,又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今晚的云家老宅喜气洋洋。
因为活人感受不到老宅那种杀气,所以云老爷子脸上挂着压不住的笑意。
不过我却觉得那些黄皮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它们现在近不得后院的祠堂。
但前院它们应该还敢进来,为了安全起见,吃过晚饭之后,我让云家在老宅大堂,摆了案台,然后让人找来笔墨砚台,之后又从箱子里拿出准备好的黄纸。
我铺好黄纸,画好了驱鬼辟邪的道符,让老宅的每个人都贴在自己的卧室门前。
这样的话,就算那些黄皮子再耍花招,只要不出自己的屋门就没事。
吃过晚饭,大家各自回了房间。
我也躺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支着耳朵听着窗外的动静。
夜晚的乡村虽然没有城市的喧嚣,但应该也有鸡鸣、狗叫,畜口踢栏,虫子求欢的叫声,但今晚这个村子却是很静。
而且这种安静很可怕,没有一丝声音,就像是山雨欲来前的压抑。
这就是一个人躺在棺材里的感觉!
我感觉自己重新回到了老家的那个庙里,重新躺进了那口棺材。
就这样,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可就在我睡到半夜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嘟,嘟,嘟……
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谁?”
我猛地睁开了眼。
没有人回答,敲门声却又响了。
“是谁?”
依然没人回应。
我翻身下床,顺手摸起了床头放着的一把桃木剑。
这根桃木剑就是用今天被雷劈倒的那棵老槐树做成的。
因为被雷劈过的树木被称为了雷击木,相传这样的木头里会带着雷电的辟邪之力,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是制作桃木剑的最佳材料。
我拿着桃木剑,慢慢拉开了房门。
门外却没有人。
我看了一下门上的黄符还在,心中不由得困惑。
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想重新关上房门,却看到了院子中间突然多了一对绿色的眼睛。
院子中间竟然蹲了一只白毛的黄皮子!
据说黄皮子很记仇,得罪了它们,它们就会在半夜用石子砸你家的门。
等你开门之后,却是什么看不见.
它们利用这个方式来报复你,把你吓个半死。
或许刚才这个黄皮子就是用石子砸的门,不过它这样砸门却不像是为了报复,而就像是在等我出来。
我缓缓走近它,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这就是今天在祠堂那个弄出阴风吹香的白毛黄皮子。
从它一身白毛可以看出,这只黄皮子活了绝对超过一百年了。
它就应该就是这群黄皮子的家长。
对于动物而言,老而不死为精。
从这个黄皮子的眼中,我看不到畜生那种蛮凶,只看到一个老人似的深邃。
只怕它道行不浅!
只是它比我今天看到它时颓废不少,它好像是全身的精力被吸食了,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这黄皮子今晚找我是想干什么呢?
难不成因为我拔出了爷爷的凿子,它想报复我?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
却见这个黄鼠狼张开嘴巴,哇地从里面吐出了一根手指。
然后它盯着我的眼睛,一点点地后退,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它这是干什么?
为什么吐一根手指在我的面前?
这是为了吓唬我?
我忍着恶心来到那根手指的面前,盯着它看。
我发现这根恶心的手指应该是这只黄鼠狼从死人身上咬下来的。
因为它散发着恶臭,上面的肉都已经腐烂露骨,一看就是死了很久了。
不过更吸引我的是,这根手指上竟然还有一枚祖母绿的戒指。
看到它,我突然明白,黄皮子为什么要啃掉这根手指,就是因为这手指上戴着这枚戒指。
我能感觉出这就是一枚普通戒指,黄皮子把它丢给我,应该不是想害我,而是想让我从中得到什么信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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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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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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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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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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