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视频你也看到了,不用我给你解释什么吧?事实证明,我妻子确实是沾染上了你们这的邪祟!”我直接对白冰道。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不会落人口舌,很巧妙地回道:“具体情况不能靠一个监控录像单方面判断,回头等我请示一下花姐再做定断吧。”
我没工夫跟她在这啰嗦,直接说:“行了,你帮我转告一下花姐,我还会再来的。”
说完,我就直接离开了花韵会所。
李八斗在不远处等我,见我出来,他明显松了口气。这让我对他产生的些许疑虑打消了不少,但我不会无限度地相信他,毕竟他出现的时间节点有点巧合,我可不信他真是单纯来看热闹的。
“咋样,小黄皮,摸清里面的门道了吗?”李八斗抽了口旱烟,问我。
我道:“基本摸透了,里面的布局很讲究,绝对是出自大师之手。里面也养了很多阴童,用来提高技师和面首的吸引力。”
“别扯这些虚的,正主是啥?那个阴气霸道的家伙是个啥玩意?”
我好奇道:“哦?八斗叔你知道里面五楼封了一个女鬼?”
他捋了下长发,指了指我口袋,说:“我是从我给你的那纸鹤判断出来的,太邪了,这玩意不好对付啊。”
我把手伸进口袋一摸,掏出一把灰烬,李八斗给我感受阴气的纸鹤不知何时已经化为了纸灰,足见那女鬼的阴气之强盛。
于是我就把五楼的八十一盏长明灯以及棺材里的无头女尸,和那女鬼的情况给他李八斗讲了。
李八斗郑重地皱起眉头,掐指推算了一下。
很快,他突然对我道:“黄皮,我还摸不准那是个什么东西。但既然就连那个大人物都只能封它,不能镇杀它。那它绝对不是好惹的,尽量别去招惹它。”李八斗难得一本正经地对我交代道。
我说:“八斗叔,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恩,我李八斗没啥大本事,从不干吃不准的事。黄皮啊,五楼那东西和我想得有点不太一样。我没法出手,你自求多福吧。如果实在解决不了,去城南的那个破道观找我,我最近会在那落脚。”丢下这句话,李八斗就转身离开了。
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想掺和进来,足见那无头女鬼的厉害。
我也没指望靠别人来救老婆,道了个别直接回到了叶家。
叶红鱼准备了早餐在等我,我尽量装出一副轻松模样,跟叶红鱼说问题不大,我能处理,让她别担心。
吃完早餐,我将她喊到了屋子里,旁敲侧击地问道:“红鱼啊,我在花韵调取了那天下午的监控。我看到你临走前和一个女人短暂沟通了下,她和你说了什么?”
我故意说我从监控看到了这一幕,而不是说看到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没说那是个鬼,就是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一开始她还挺正常的,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但刚回忆了没多久,她突然面露惊恐。
“是她,一定是她在搞鬼,我身上的眼睛和她有关系!”叶红鱼紧张地说。
“红鱼,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我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关切地问。
她说:“当时我快离开了,身后突然有人喊我。那是个看起来很有气质的姐姐,不像是坏人,当时我也没多想,就和她简单聊了两句。”
看来叶红鱼并不知道她是鬼,和我猜的差不多,是那女鬼故意现身让叶红鱼看到她,她的灵智很高,应该是对叶红鱼有所图谋。
“她对你说了什么?”我追问道。
“她……她夸我的眼睛真好看……”叶红鱼有点害怕地说。
这下我明白叶红鱼刚才为何说是那女人搞鬼了,这句话放在平时就是一句夸人的话,难怪视频里叶红鱼会笑,最后还挥手道别。
可联想到叶红鱼身上那眼睛印记,那就不一样了,这句话会让人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
“红鱼,别紧张。你还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吗?能不能大概给我讲讲?”我问道。
叶红鱼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虽然紧张害怕,但她还是从我的话里捕捉到了线索,她反问我:“黄皮哥,不是有监控吗,为何还要问我她的长相?难道……?”
我如实道:“没错,监控拍不到她,她是鬼。不过你也别害怕,既然知道了是谁在打你注意,那就好针对性行破解之道。”
她很勇敢,克制住惶恐情绪,说:“黄皮哥,我能记住她的样子,我的绘画功底很强,我这就还原她的容貌。”
说完叶红鱼就去取了画纸画笔,开始画了起来。
她安静绘画的样子很美,我都看得出神了,一点不像是当世浮躁的大小姐,有着一丝清婉脱尘的仙气。
有妻如此,我陈黄皮还真是祖上积德了。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我对爷爷给我安排的这门亲事越发地感激。
约莫大半个小时后,叶红鱼将画像画好了。
其实我没报多大的期望,寻思她能大概画个轮廓之类的就可以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的绘画功底真的深厚,这是一张素描,画纸上这个女人栩栩如生,就像是坐在叶红鱼的面前给她当模特,一笔一划勾勒出来似的。
说实话,抛开它是个恐怖女鬼不谈,画中的女人很美,给人一种出尘之美的感觉,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
而最吸引我的不是她的脸,而是那双好看的眼睛,隐隐间我有一种错觉,叶红鱼身上的眼睛印记和画中人的眼眸很像。
就是她了!
有了这幅画,我可以完全确定,就是这女鬼对叶红鱼动了手脚。
虽然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我知道我离真相不远了。
“红鱼,事关重大,这两天没我的允许你不要出门!”我郑重对她说。
她嘟着嘴,不情愿道:“可是黄皮哥,你还没带我捉鬼呢啊?”m.χIùmЬ.CǒM
我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但这一次不行,你要听话!”
她还是很善解人意的,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我拿着这张画像立刻出了门,我要去弄清楚画中女鬼的真实身份,好对阵下药。
刚离开叶家没多久,身后突然传来李八斗的声音:“小黄皮,干嘛去?”
我直接说:“八斗叔,有进展了,我知道五楼那女鬼的样子了,我打算去调查她的身份,先弄清楚她的身前身后事,再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哦?这么快?有点意思啊。”李八斗边夸赞边拿走了我手中的画像。
刚展开画像,只是看了一眼,他不给我反应的时间,突然祭出一张黄纸,直接将这幅画给烧了。
“八斗叔,你干嘛?”我有点生气,这是红鱼好不容易画的,如果让她再画一次,又要回忆一次那女鬼样子,这对她是二次伤害。
李八斗没理我,而是边烧边敬畏道:“不知者不罪,我们无心惊扰,还望莫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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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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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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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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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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