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注千万别去金壁钱庄,要不然会引火烧身。
即使去其他赌坊,最好也要隐匿身份,反正别和我扯上关系,要不然你们就会有大麻烦。”
“对付金壁钱庄?”
两个都皱起了眉头:“金壁钱庄和你有仇?”
胖墩点点头:“你们还记得金马冠那场赌吗?
我在金壁钱庄下了二十亿赌注,他钱庄押根儿就没想给我钱,射伤黑马的就是金壁钱庄杀手。”
“啊?金壁钱庄这么卑鄙?”
两个人一听都惊讶了。
岑岚脸色凝重的说道:“你可要小心点,金壁钱庄是为朝廷敛财,不是谁能惹得起,各城府也管不了他。”
“朝廷?”
胖墩又听到了这个名字,想想也释然了,能开钱庄必然手眼通开,应该就是龙海界最大的势力。
岑岚又说道:“你也没钱下注,如何对付金璧钱庄?我把钱交给你吧?”
“你有多少钱?”胖墩笑问道。
岑岚一撇嘴摇摇头:“我可没有二十个亿,两亿我有,都是我这些年经营茶庄所有的积蓄。”
“两亿?”
胖墩瞟眼岑岚笑了笑:“两亿不少了,你把这么多钱放心交给我?不怕我失手输了,或是拿钱跑了?”
“是赌就有风险,天下没有绝对的事情,输了我也自甘认命。
你说拿钱跑了……”
岑岚说到此顿了下,然后狡黠的一笑:“你跑吧……”
“好了。”胖墩脸色严肃起来:“你们回城吧,你的钱我不需要,怎么下注你们自己做主。
机会只此一次,注意安全就行,什么时候见到这匹红马参赛,你们就押第一。”
胖墩说完,带着红马走了。
岑岚和夏衍望着胖墩走远了,才收拾大桶回城。
回到酒楼房间里,两个人对坐大眼瞪小眼纳闷。
“他没钱下注怎么对付金璧钱庄?不会是要在跑马场把事情揭露吧?”
岑岚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唉,谁知道呢。”
夏衍叹了口气压抑的气:“二十亿啊,别说金璧钱庄了,这么大笔注,押在任何一家赌坊都要杀他。
岑岚,我看慎重些,赌小点吧,我紧张的心发虚。”
“瞧你这点出息。”
岑岚俏脸一凛,一拍桌子说道:“你没听出他话意吗?
机会仅此一次,他以后肯定不会再赛马了,把你的钱全部拿出来,一起都押上。”
夏衍喉结滑动,空咽了一口气,睁大眼睛望着岑岚:“万一输了怎么办?”
岑岚淡淡一笑:“呵,输了就输了,我也是这些天才想通了,有茶庄牵绊,耽误我太多时间修炼。
我娘早让我去宗门修炼了,我一直懒着不想去,想想挣再多的钱,也没有修炼重要。”
夏衍听罢脸色一狠,一咬牙:“行,就听你的,输了就闭门修炼。”
胖墩回到洛雲阁,上楼看房间门口是两个城卫,不见洛长老。
城卫一见胖墩,连忙行礼:“叶公子你回来啦,我这就去通报长老。”
胖墩想到自己出去了十来天,或许洛家以为他不告而辞了。
进房间没一会,洛曲长老笑呵呵来了。
“叶公子,我以为你走了呢,你回来就太好了,不然我们都没法向赌客交待。
说好的过几天你会跑一场,赌客天天追着问,你能定哪天跑吗?”
胖墩没有立刻回洛长老,而是把他请进来,煮上一壶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洛长老,如果下了巨额赌注,庄家输了不认帐怎么办?”
“不可能。”
洛长老一听,断然摇手:“除了金壁钱庄和龙通银庄,这两家不需要交纳保证金。
其他所有赌坊,都要向我城府交纳一大笔风险金。
两家钱庄不需要交,是因为钱庄财大气粗,什么样的赌注能撼动钱庄?
即使百亿对于钱庄来说,也等如百牛一毛。
再说,谁敢输了不认帐?传出去还有什么信誉?
一但没了信誉,不仅要遭人唾弃,以后生意彻底就黄了。
跑马城落得如今这番下场,不就是因为丧失了信誉吗?”
胖墩听罢,立即点头:“好,这两天我就跑一场,什么时候是大赛?”
洛长老哈哈大笑:“借你的好气运,现在没有大小赛之分了,隔天一赛,参赛的最少也有六十多匹马,多的时候近百十匹。
来参赛的骑手,我们不需要他们交纳参赛费,住在城里还免费招待,骑手也乐得借这么大的场面练马。
明天就有赛,你准备什么时候上场?
不过你那匹黑马不能记得名次,只能算满足赌客的愿望陪跑了。”
“那就明天吧。”
黑马早被庄家盯上了,就是改变颜色,也会被立刻认出来。
白马三小姐只跑过两场,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又换了颜色,如果不看马眼睛,从远处看他自己也分辨不出来。
再说现在的白马,体格比以前还要健壮,气势也大小变化,没有人识得出来。
第二天
胖墩一番改容换装,要到中午才出了洛雲阁,牵着红马去城府登记注册。
这次用了假名字,城府马会也不会查,有骑手来参赛就乐得欢迎。
报了参赛的名,并领取了56号赛牌。
胖墩出了城府往回走,老远就见到杜二姐站在洛雲阁旁边,东张西望的像是在等人。
胖墩知道她是在找他,正愁没法找到她们人,便不急不躁从杜二姐旁边走过,轻说了声:“跟我来。”
杜二姐闻声,脸色微愣了下,没有立刻跟他走,而是等他走出一段路才跟上去。
进了巷子,胖墩向杜二姐简单交待了几句,便转身先走了。
稍等了一会,杜二姐才出巷子,沿街向东走去。
胖墩回洛雲阁叫洛曲长老:“洛长老,请你老和我去金壁钱庄有点事。”
“好!”
洛长老也不多问,喊上几个人就随胖墩出酒楼。
这次再来金壁钱庄,胖墩也是以真面目出现。
一到钱庄门口,胖墩立刻被排队的赌客认出来了。
“是叶公子?”
钱庄门口顿时轰闹起来了。
“叶公子不会是来下注的吧?”
拥挤的门口,赌客立即给他让开一条道。
胖墩向赌客挥手笑笑。
胖墩走进钱庄,连柜台上都停下了忙碌,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了。
还是上次那个接待他的中年理事,一见胖墩立刻拱手笑脸相迎。琇書蛧
“欢迎叶公子,你是想通了?不满意我们再商量,可以再加点价,把你那张彩票收回。”
胖墩走到柜台,冲他淡笑笑道:“彩票我要留着,我现在来是下注。”
“好啊,叶公子是我钱庄的大客户,我们欢迎。”
理事双手叉撑着柜台,笑呵呵的望着胖墩。
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就随胖墩捧出的盒子打开,慢慢僵硬了。
“哇……是金币。”
一盒闪烁着金光的金币,顿时引起在场所有人惊叫起来。
“我的妈呀,这么多金币?”
“全是金币,这得是多少啊?”
激动得眼红的赌客,都拥挤过来,门外的人也推搡着往里挤,恨不得冲上去抓一把就跑。
胖墩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金币,洛长老也愣在当场,赌客把他挤撞的回过神,急忙手举令牌一声大喝。
“全部退后,任何人不得靠近柜台,违者立刻拘捕。”
洛长老威严的镇慑,店堂里顿时安静下来,赌客看到令牌知道是城府的人,都慢慢挤身向后退。
此时中年理事脑门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数钱的手哆嗦不已。
反复数了三遍,才抬头脸色苍白的望着胖墩,声音发颤的说道:“叶公子,一共是五十亿,你的注要怎么下?
你是金马冠夺主,规矩就不用我多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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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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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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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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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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