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岚撇他一眼笑笑:“对呀,五千万够我茶庄忙几年了,你跑了,我岂不是几年要白忙吗?”
“五千万?”
胖墩一听,心里咯噔下。
岑家大小姐怎么可能,五千万就把白马卖了?
那可是她用两个亿,从孟家手中买走。
胖墩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白马是不是受伤落残了?
“去南城门,快点。”
胖墩担心白马,急催赶车伙计,并给他一枚五千钱币。
“好嘞。”
赶车伙计激动,扬鞭催马狂奔,往城外跑人少,一个多时辰就看到城门。
“好了,你回头吧。”
胖墩不待车停下来,就拽上岑岚穿出车厢,直往偏僻的城墙方向飞。
岑岚疑惑了:“你不从城门出,难道要跃城墙?被守卫抓住不是多麻烦吗?”
胖墩也不跟她废话,搂起她就窜上半空,钻入节点连续闪穿,几个移动便到城外数里。
“这是?”
岑岚只感觉眼前一闪一暗,惊讶的还没有回过神,胖墩就把丢下来飞走了。
胖墩飞到侧面一个山谷口,就见夏衍走来走去,焦急的满头大汗。
飞下去一看,白马口滴白沫,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四条腿被套着绳索,身上遍体鳞伤,几处伤口深可见骨。
一见胖墩来了,夏衍顿时松了口气。
“我的妈呀,这个家伙太凶了,都伤成这样了还又蹬又咬,我喂它肉吃饱了就跟我拼命。”
胖墩查看白马伤势,全身是被鞭打的伤痕,顿时勃然大怒:“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唉!”夏衍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叹了口气说:“我听马贩子说,他进岑府马棚就看到,岑家大小姐用鞭子抽它。
看马身上的伤痕就能看出来,都是新伤叠旧伤,不是短时间虐待了。
也可能是她打烦了,才这么便宜把马让给马贩子。”
胖墩听罢,眼睛喷怒火:“玛的,她虐待白马,总有一天我要扒了她的皮。”
白马听到胖墩的声音,傲起头嘶叫,挣扎着要爬起来。
胖墩拔剑割断捆腿的绳索,白马腾的蹦起来了,头在胖墩脸上又磨又蹭。
“别动。”
胖墩拍拍它脖子,拿出一瓶石乳,给白马灌下去。
又查看下伤痕,是心疼不已,马背上被鞭打的血肉模糊,没有一处好肉。
夏衍看到此刻的白马,如见到主人般温顺,眼神发愣了。
“这白马还真有傲骨,打死不屈,见到你就乖,我真是服了。”
胖墩往地上一盘坐,白马也趴卧在他旁边,夏衍再用肉喂它,这下白马不暴躁了。
“买马一共花了多少钱?”
夏衍递给他一张,盖着红章的契据说道:“一共五千二百万,给马贩子二百万。
这是买马的印契,赛马转卖都要有城府手续。
其实这匹马不是你买,谁也不会去买,再好的马训不服,还要天天好料喂养,买回去也是要亏大本。
这家伙也真凶,我也不敢放它,本来准备把它运进城,又防止别人认出来,只得把它送到城外来。”
“印契?就是废纸一张。”
胖墩一握手,把一团纸震碎了。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就不能等等我?”
此时岑岚才一脸怨的来了。
胖墩挥挥手道:“等几天我给你钱,你们先回城去,我要把白马带走再训几天,等十天你来这里找我。”
“好。”夏衍点头。
岑岚撇嘴了:“你走了我们怎么进城?”
胖墩白了她一眼:“怕什么?不就是一堵墙吗?
你别担心,我欠你钱不会跑了,到时候一起还你利息。”
岑岚眨了眨眼睛,诡笑:“你连买马钱都没有,拿什么去赌?”
“要不你再借点钱给我?赢了一起还你。”
胖墩这一刻想起来,岑岚的性格和李香玲像,两个人都是挣钱的财迷。
“行,没问题。”
岑岚爽快的答应了,狡黠的笑说道:“我把全部积累拿出来都行,但是赢了必须一人一半。”
“你自己赌吧,是赌都有风险,输了可别怪我。”
胖墩又对夏衍交待了一番,然后带着白马进入山谷里。
走了一段,选择好能训马的地方,就进了塔里,要让白马伤势先恢复。
黑马一见来了匹白马,顿时凶猛的冲上来了。
白马虽然有伤,但也毫不示弱,腾起前腿也扑上去,白马除了体外伤,体质依然健壮。
“停了,自家打个屁架。”
胖墩一声喝,两匹马顿时歇火了,垂着眼帘老老实实待在左右。
胖墩扳开白马嘴,给它喂了两点龙血,现在要给白马提升血脉力量。
黑马看上去,明显气势比白马更胜一筹。
因为黑马吸收的龙血多,再加上被苦磨了几个月,就如一头野兽。
但是白马有一个优势,体格健高腿更长,年龄大些比较沉稳,稍加训练就能提升力量。
对赛马的速度,胖墩已经了如指掌,夺取第一白马轻而易举。
两天,白马伤势完全恢复了。
胖墩把两匹马都带出塔,让黑马领着白马,绕着山谷开始训跑。
白马被关久了,必须让它重新适应极速奔跑,前两天没让它负重,又喂了两滴龙血后,给它套上马鞍系上一截树干。
白马的体能力量,每天都在迅速增加,由黑马领着跑,他也省事了。
胖墩躺在草地上,嘴里含着一片茶叶,翘腿眯着眼睛琢磨。
现在马有了,赌金也有了,该想好怎么上场。
除了孟家、岑家,再次下巨额赌注,金壁钱庄毫不犹豫的还会动手,必然会阻止他中奖。
现在要想的是,如何保证马能顺利跑完全程。
洛府肯定会防护严密,不可能给杀手靠近跑道的机会,也不用怀疑洛家另有谋心。
否则,对他洛家没有半点好处,还会损害洛家的利益,洛家必然全力保护他。
袭击的唯一手段,只有用箭或者暗器远程射击,只要能护住马,就不足为虑了。
“龙鳞?”
想到这忽然眼睛一亮,什么器也击不破龙鳞。
立刻拿出一片龙鳞,一片面积就有缸大,足以挡住马前胸,用两片就能防住马的要害部位。
这等神物也不敢拿出来亮眼,可惜自己也不会炼器。
如果把龙鳞炼制下,可以作为防御法器,那就能更好的操控。
眼下只能当死物盾器,便拿出几根龙筋,把两片龙鳞编制排起来,这样就能挡住马一侧腹部。
两侧用四片龙鳞遮护,前后可以自己出手防御,这么一弄就放心了。
白马训跑了十来天,胖墩骑跑了几圈,虽然耐力不及黑马,但是强悍的速度无马能及。
况且,不是二十圈的金马冠大赛,大赛也只需跑十圈。
夏衍和岑岚准时来了。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都带来了。”
夏衍把一个袋子拿出来,扔出几把刷子,并搬出两个大木桶。
胖墩把一个桶里倒上水,夏衍将一包药粉,倒入水桶里。
胖墩用剑搅和,桶里水慢慢变成了深红色。
“叶小白过来。”
胖墩唤来白马,用刷子蘸上色料,就往白马身上刷。
夏衍和岑岚也拿刷子,卷起袖子帮忙一起刷,胖墩刷马头前面,她俩刷马身子。
一会功夫,白马变成了一匹枣红色的马,胖墩特意在马两眼间,留下了一点白色。
把马全身细查了一遍,又拿出龙骨短刀,将马尾上的毛,修短一些才觉得满意。xǐυmь.℃òm
岑岚看着马捂嘴娇笑:“咯咯,你真狡猾,过后庄家要恨死你呢。”
夏衍也激动的大笑:“哈哈,不这样迷惑庄家,他牵着白马参加赛马,哪个庄家敢开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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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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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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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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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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