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
“打了,怎么着?你咬我啊?”说罢,他嘴角扬起,眼中满是戏谑。
“承认就好,免得……”叶牧神色森然。
“你可真贱,家人被打了,不好好在医院陪着,还找到这来,嫌打的不够,是不?”说罢,那人攥起拳头,在叶牧面前晃了晃。
“呵……”
叶牧快如闪电,单手伸出,就扼住了他的脖子。
“咔擦!”
只听得一声索命之声,那人脑袋一歪,竟是当场气绝!
“你做了什么?!”
眼见手足同胞,死于叶牧手中,剩下的人一个个都涨红了眼睛,呼啸着扑了上来。
“死有余辜!”
杨醉当时给手下使了一个眼色,眨眼间,场内哀嚎遍地,这些所谓严氏精锐,又怎么是以藏他们的对手,很快就倒在地上,死活不知。
叶牧掠过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推开厚重的屋门,往里走了进去。
“严恩则!你给我出来!”杨醉后脚进屋,一声大喝。
很快就里屋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他神色慌张,连衣服都没穿好,便诚惶诚恐的出现在了叶牧和杨醉面前。
“跪下!”
杨醉再度大喝。
严恩则不知所犯何事,正疑惑杨醉怎么和叶牧搅和到了一起,但碍于杨醉的势力,他还是不甘的跪了下去:“我冤枉啊!”
不管怎么,先叫冤再说,严恩则这段时间都深居简出,哪怕是于苍拉拢他,他都磨蹭着婉拒,按理来说,不应该得罪什么人啊,更别说是杨醉了。
“谁啊?严恩则你怎么搞的,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闯,你这家主还能不能行了?”正当严恩则跪地之际,一脸色微红的胖妇人也走了出来,她神情不满,趾高气扬,还没看清来人,就是一顿数落。
叶牧看了过去,这人!正是杨雪容。
当即,他的眸子里,就露出了寒光。
严恩则一个劲的给杨雪容使眼色,让她收敛,可杨雪容看到叶牧在场,就失智般叫了起来:“是你这小子,老娘不去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恩则,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那不长眼的小子,快找人把他抓起来!”
叶牧看到两人此刻,衣衫凌乱,再加上杨雪容叫严恩则叫的亲昵,便知道两人之间有了龌龊。
“我的祖宗啊!你小点声啊!”严恩则哭丧着脸。
当初他对叶牧可是记恨不已,为此还投靠了慕容英,后面弑兄杀父,坐上了家主之位,以为能够在慕容英的帮助下,将叶牧置之死地。
可至始自终,都没能对叶牧造成什么损失,甚至还被慕容英冷落,不得已之下,才转投杨氏,做了杨醉的附庸。
这会叶牧和杨醉找上门来,他迟疑片刻,便知道这两人已经尽弃前嫌,难不成?杨醉要对付他,和叶牧示好?
当这个念头涌上来的时候,严恩则几乎是捣蒜一般磕头:“叶先生,往日我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我也是受人逼迫的,不得已而为之,要不然,我钦佩您还来不及呢,怎么敢得罪您呢!”
杨雪容看到严恩则如此姿态,还以为他是怕叶牧把两人的事情给败露出去,告知宋远航,她几步走到严恩则面前,把他拉了起来,骂道:“你怕什么?!既然做了,就像个男人,老娘让你睡了这么久,你还败露?宋远航就是个软蛋,他就是知道了,能把你怎么样?严氏还怕他一个什么狗屁会长吗?”
“你……你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吗!”严恩则推开杨雪容,当着众人的面,又跪了下去。
宋远航他当然不怕,他虽然是中都商会的会长,人脉颇广,可严氏好歹是中都名门,他严恩则的人脉比宋远航要厉害的多,就算是私下睡了宋远航的女人,最多就是个花边新闻,没什么大碍。琇書蛧
可眼前,杨醉和叶牧的到来,颇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这可比龌龊睡个杨雪容要严重的多,叶牧的手段他知道,那是一个狠厉和不留情面,当初他大哥严君豪觊觎许婉清。
占了叶牧老婆些许便宜,便遭到了惨烈报复,严氏的资金熔断,产业被封,差一点倾覆,最后严君豪被打断双腿,这才求得叶牧放了严氏一马。
至于杨醉,那更是一个残忍著名,出身杨氏的人,骨子里都刻上了暴戾血腥的标签,这两人凑到一起,来向他问罪。
还没开口,严恩则就怕了三分。
只是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我说怎么杨雪容怎么会和严氏的人混在一起,原来是攀上了你,严恩则,你可真是不知死活,什么人都敢碰!”叶牧轻笑一声。
严恩则回头看了看杨雪容,一阵诧异:“你是来给宋远航出头的吗?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可以翻倍,不,十倍!”
他听到叶牧如此说法,马上就想到了可能是宋远航拜托叶牧出面,哪里能想到,是杨雪容打了叶牧的家人,所谓的不知死活,不是他睡了杨雪容,而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杨雪容的帮凶。
“恩则,你别低三下四的,今儿我看他就是来生事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他!”杨雪容面露狠厉,竟是动了杀心。
严恩则哪里敢有如此心思,哪怕这里是他的地盘,可看到叶牧和杨醉一众人能够完好的站在这里,他便能猜到外面肯定是狼藉一片,自己手下那点人,已然是覆没了。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严恩则也手足无措,他强撑着站起来,问道:“叶牧,我承认之前对你多有得罪,可我们严氏也确实对你表明了态度,当初我大哥为了求得你的宽恕,不惜打断双腿给你赔罪。”
“在这之后,我和你之间不过是一些小小摩擦,况且我不过是一颗棋子,先是被慕容英利用,后面又被杨氏左右,你今日打上门来,就是为了为难我吗?至于吗?”
说到这里,严恩则满腹的委屈,哪里有当年弑兄杀父的气概,在叶牧面前,他像是一个被欺凌的可怜人一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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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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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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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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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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