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和唐独秀也下了车,温柔护着南宫秀在他们身后。
付庆横坐在一匹马身上,“你们也太没有耐心了,好歹等我们累一些之后再动手也不迟,现在怎么办,一拥而上吧,看你们也没有单打独斗的勇气。”
十几个人自觉地分成几组,人数最少的一组只有两个人。
他们不是一起的,唐独秀立刻想到这种情况。“我的头好像只有一个。”胖子背着手,“但是看起来你们都想要,那该怎么办呢?要不要你们先斗一场看看谁更强,看谁有资格来拿了我的大好头颅。”
这些人的确不是一起来的,其中包括铁剑门的五位长老,雁荡山的刘振山师徒四人,两人一组的是南海派的西门兄弟,天狼堡的烈火堂堂主樊风和手下的四大金刚,还有就是刚刚被铁蛋一击毙命的独行盗云破天,他已经成了一个倒霉的死人。
唐独秀的话明显带着挑拨离间的意思,樊风冷笑,“这种对付三岁小孩子的把戏,唐公子就不要使出来了吧。我们大可以先做了你,再商量领赏的事情。”
“很聪明,不过你觉得他们的办法能行么?”唐独秀问的是花公子。
花公子点头,“哦,这倒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可是,你看,这边的看装束应该是天狼堡的人,烧杀抢掠的,算得上是黑道上有一号的人物吧?”唐独秀点头同意。
“这几位衣服上绣有飞剑图案的当然就是铁剑门的了。铁剑门和雁荡山都是武林白道,你觉得杀完人之后,他们还有商量的可能么?”花公子仍然一副询问唐独秀的样子。
唐独秀故意做思索状:“这个就很难说了,武林正邪不两立,他们当然谈不拢了。”
“那你觉得。”花公子继续,“你觉得他们如果争斗起来,谁会赢呢?”
胖子很快有了结论,“那就要看南海派的高手站在哪一边了,说实话,南海派亦正亦邪,站在哪一边都是正常的。”
任由他们俩把双簧演完,居然没人打断。
刘振山冷笑,“有一个秘密你们还不知道,其实我们……”
西门兄弟中有人咳了一声,刘振山立刻闭嘴,噤若寒蝉。
唐独秀和花公子面面相觑,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这么低级的反间计会有效果,只是觉得刘振山没有说完的话大有文章。
……他的意思是他们早已经结盟?胖子暗自想,不过这几个门派之间素无来往,怎么会突然就穿起了一条裤子呢。
铁剑门的五位长老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看上去似乎不屑和其他人为伍。花公子向他们拱手,“记得几年前曾与几位长老有一面之缘,今日再见,几位前辈风采更胜往昔,令晚辈钦佩不已。”
五位长老似乎有些不自在,其中一个勉强答花公子的话:“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想和你为难,你若速速退去,也不枉咱们相识了一场。”
花公子苦笑摇头,“我要是能走的话早就走了,何必陪他这一路颠簸。还请几位长老手下留情,不要为难晚辈才是。”
说话的长老叹了口气,没有再回答,几个人的手都按在了剑柄上,这个意图已经足够明显了。
樊风一挥手里的钢鞭,大声叫道:“还和他们罗嗦什么,大家并肩子上,把男的都干掉,至于这两个小娘们,倒还有些姿色。”他手下的四大金刚心照不宣的和他一起邪笑起来。
他的话引得刘振山和铁剑门的长老们怒目相视,毕竟雁荡山和铁剑门都自诩名门正派,对樊风这种盗匪很是看不起,连西门兄弟也微皱眉头,似乎对樊风不满。
“兄弟们上啊!”樊风大喝一声,持鞭冲上。
樊风手中的钢鞭重六十斤,而他本身又是力大之人,这一鞭足有裂石之力。
从刚才双方对话开始,铁蛋就横枪站在众人的前面,把唐独秀等人护在自己的身后,而付庆则在最后面断后,不过看他横坐在马背上晃荡腿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放心。
眼见樊风钢鞭携劲风而至,铁蛋同样大喝一声,挺枪迎上,毫无花巧的,鞭枪相击。
樊风自恃力大,几十年的内功底子也不把铁蛋这毛头小子放在眼里,全力挥鞭,想给这不知死活的后生一点颜色瞧瞧。
双方兵器狠狠的撞在一起,响声震得南宫秀一阵耳鸣。
樊风只觉得手臂一麻,长枪已撞开他的钢鞭,直取胸口。樊风大惊,勉强用左手一掌打在枪身上,云龙枪一歪,把他的肩膀划了一道血痕。
四大金刚正要揉身而上,樊风却踉跄着退了下来,几人慌忙接住,一脸慌乱之色。
“好枪法!”付庆站在马背上鼓掌。
离铁蛋比较近的唐独秀和花公子却看到铁蛋的虎口已被震开,鲜血缓缓滴落。
“你的内力不如他,不要硬拼。”花公子不忍。
铁蛋摇头,“云龙枪本来就是一往无前、有攻无守的枪法,可惜我的火候不够,不然这一招‘破阵’就能要了这家伙的命。”
樊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败在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傻大个手里,他实在是觉得颜面无存。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刘振山和铁剑门的长老们居然一脸嘲讽的笑意,就连西门兄弟也对他的失手无动于衷。ωωω.χΙυΜЬ.Cǒm
“你们还等什么!快干掉他!”樊风怒发冲冠了。
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清晰地吐出一个字:“滚!”
樊风惊讶的回头,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正站在他的身后,而他根本就没有发觉,好像这个人一直就站在那里一样。
西门兄弟的瞳孔收缩,他们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白衣人缓步上前,挡在樊风与唐独秀等的中间,“你们滚,凭你们,不配杀这些人。”他的语气平淡,却隐含着一股难以抗拒的杀气。
樊风手下四大金刚之一忍不住站出来,“你他妈的是……”
他没有说完,忽然就睁大了眼睛,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手捂着喉咙发出嘶嘶的声音,一脸恐惧的倒下了。
所有人都不敢妄动,他们只看到一道剑光,然后这个金刚就倒下了,而白衣人负手而立,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南宫秀睁大了眼睛:莫非这个人会什么法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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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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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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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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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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