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充满怨气的小媳妇,为夫知道错了,等回了盛京,为夫一定好好陪着你,陪你去将军府认亲,陪你游遍盛京的山山水水。”
“得了吧,我还是专心经营我的食为天吧,还是银子有安全感.......唔唔唔......”
话都没说话,嘴巴已经被他的唇封上了。
陈敬亭察觉马车里的动静,不自然的甩了一鞭子,冲着前面大喊:“顾佑安,你别太过分了,我妹妹可不能这么欺负......”
嗖嗖!
两片烤鸭飞入他的口中,陈敬亭满意嚼了几下,很快又大叫起来,“喂,将烤鸭都丢给我啊,两片怎么够吃啊......驾......”
哒哒哒......两辆马车驶出村子,陈敬亭渐渐落在后面,给她们小两口一些空间。
马车里,顾佑安伸手揽着杜兰,轻声道:“娘子,为什么我总觉得抱你抱不够呢,真的好想一直这样,永远不分离。”
“我们当然永远不分离,你怎么突然这样说?”
“为夫一而再,再而三的离家,心中愧对娘子。”顾佑安说完,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下去。
许久,两人才气喘吁吁的松开,顾佑安安捧着她的脸,看着她比往日消瘦的脸庞,心疼不已,“你靠在我身上睡一觉吧,马车还要赶很长时间。”
杜兰满含神情的抬眸看着他。
顾佑安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声音低哑,“娘子,你这样望着我,是向为夫暗示什么吗?”
说着,他粗粝的大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往下移,停驻在她唇上。她的唇微微轻启,像是在无声的邀请他进一步采撷。
顾佑安低头覆了上去,又是一番温柔的缠绵。
“娘子,此行一路劳顿,你休息一下吧……”他搂紧她,将她的头按在他的怀里。
杜兰伸手揽着他的腰,嘴角含笑的靠在他身上,聆听他的心跳。
他强劲有理而又杂乱无序的心跳似是无声的情话,不知是待在他怀里太过安逸,还是马车摇晃的缘故,她眼皮越来越重,不一会儿,马车里便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顾佑安温柔的将她放倒,让她躺在自己的膝盖上,伸手替她将耳后的头发拢好,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熟睡的样子。
许久,他才收回目光,背靠着车壁,轻轻合上眼睑,脑海里回忆着与杜兰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感受着手心里她柔的手传来的温度,熟悉的甜蜜又萦绕在心头,他知道这种感觉就叫幸福。
一路向北,天上飘洒下零散的雪花,落到地面上化与泥土里。
道路越来越湿滑,但又有皇帝的圣旨,他们需要尽快赶往盛京,路上不能耽搁,便减缓速度不停的赶路。
马车内,顾佑安将自己的外袍褪下全数盖在杜兰身上,被温暖包围,杜兰越发睡的香甜。顾佑安低头满目柔情的凝视着她,怔怔发呆,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
突然,马儿像是受到惊吓,腾空而起,紧接着一阵嘶鸣,马车剧烈的颠动了几下后,骤然停了下来。
顾佑安的心陡然一紧,以他在外的经历来猜,一定是遇到了埋伏。
“出什么事啦?”杜兰被马车颠醒,睁开松惺的睡眼,不安的看向顾佑安。
顾佑安神情略显紧张,却冷静的按着她的肩头,道:“你好好呆在里面,我出去看看。”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打斗声。
陈敬亭着急朝马车里喊道,“佑安,你保护好兰兰,我们遇到埋伏了。”
心猛得一沉,顾佑安低头看着杜兰,一脸凝重的安慰道:“娘子,不要害怕,一切都有为夫。”
杜兰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使劲摇头,“不!我不想你陷入危险中。”
“别担心我,你在那车里千万不要出来。”
说完,顾佑安钻出马车,快速加入到陈敬亭的打斗中。
“你小心一点。”杜兰不舍的想抓住他的手,只是他的身影已经快速加入到厮杀中。
马车外传来剧烈的刀剑相撞的声音,杜兰的心纠成一团。
“保护安世子。”
不知从哪个方向窜出一对人马,快速加入到战斗中,有了帮手,顾佑安和陈敬亭明显轻松了不少,只是同一时间,对方的人数也陡然激增。wWW.ΧìǔΜЬ.CǒΜ
透着窗户,杜兰才发现,对方的人数竟是顾佑安的几倍之多,她心中大惊,对方竟对她们下此狠手。
虽然顾佑安的人武功都是顶尖的,可是,敌人众多,寡不敌众,双方武力悬殊,几十个回合下来,他们也渐渐的陷入下风。那些人训练有素,显然是专业的,招招阴险的直刺对方要害。
杜兰担忧的眸光始终紧锁在顾佑安和陈敬亭身上,对方每出一招,她都忍不住的绷紧神经。所幸的是顾佑安和陈敬亭身手敏捷,又有战斗经验,才能及时躲过那夺命的利器。
顾佑安丝毫不敢大意,一边防守一边寻找破绽攻击着敌人,黑衣人不断的倒下,那些人明显意识到不是顾佑安和陈敬亭的对手,不再傻傻进攻,反倒是采取拖延战术,不与他们硬碰硬,却也难缠,令顾佑安和陈敬亭丝毫不敢松懈,生怕一不小心让他们有机可趁。
马车这边,几个黑衣人悄悄朝这边袭来,顾佑安见状,顾不得与黑人殊死搏斗,转身想奔向马车。
就在这时,一道利剑刺破他的肩膀,“额!”
一声痛呼,顾佑安扭头向后看去,只见黑衣人逮住机会,
想要让顾佑安一招毙命。
顾佑安咬牙挥动手臂,斩断敌人的进攻。
而陈敬亭也被紧紧包围着,对方犹如群狼狩猎一般,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
他也察觉到黑衣人的目的,试图靠近杜兰的马车,可对方异常难缠。
顾佑安和陈敬亭都被黑衣人围攻,杜兰亲眼瞧见顾佑安受伤,她哪里还能在马车里坐得住。
冷静的观察马车周围,见机她跳下马车,怒目瞪着这些居心叵测的黑衣人,手快速摸出迷你弓箭。
老虎不发威,拿她当病猫吗?待会让他们尝尝自己的厉害。
马车外的几个黑衣人这时候已经靠近马车,嗖嗖!几只冷箭迎面而来,猝不及防,两个黑衣人纷纷倒下,后面的黑衣人皆是一愣,很快回过神来,举着利剑朝杜兰刺了过去。
顾佑安只想尽快解决身边难缠的黑衣人,眼神焦急的瞄向杜兰,大喝一声:“娘子小心!”
陈敬亭听见顾佑安的生硬,慌忙扭头朝那边看了一眼,黑衣人提剑朝他刺去,幸好他反应迅速,让黑衣人无机可趁。
马车边,黑衣人刚靠近马车,杜兰便飞快跳回马车,黑衣人扑了个空,微微惊诧,正欲探身向马车里,只觉得额头一凉,整个身子僵在半空中。
杜兰坐在马车里,气定神闲的看着他,手里的弓箭紧紧盯着黑衣人的额头,她勾唇轻笑:“不想死就站住!”
“你......不要轻举妄动!”黑衣人惊慌的声音里透着胆怯和对死亡的恐惧,他的身子就那样如同虾子一样躬着,脑袋探在马车里,双腿僵立在地上,隐约中打着颤。
后面黑衣人见同伴僵立着不动,当即意识到马车里有情况,顾不得同伴死活,身后的黑衣人迅速抽剑朝马车里一通猛刺。
杜兰被突如其来的剑吓了一跳,扣动弓箭的同时急忙闪身弯腰,被她俘虏的黑衣人当即命毙弓箭之下。
马车外的黑衣人见同伴身子一软,顿时急不可待,飞身一跃而起,举剑将马车的车顶劈成两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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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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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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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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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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