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看上去就不太像懂赌博的样子,如果钱多的话,可以挣更多的钱。都怪那个臭婆娘,穷死她算了。
“大侠,想要怎么玩?”
男人面带微笑的问着。
楚若纸往桌子上丢了一块碎银子,翘起二郎腿,同样带着微笑:“大比小。”
那是骰子最简单的玩法,蛊子里面放2到3粒骰子,有其中一个人摇,然后比大小。骰子点数之和最大值的一半以上为大。
男人一听这话,顿时就笑了起来。这个他擅长了,没少玩。
面前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内行,能比得过他?
男人没什么钱,谨慎的往前面放了两个铜板。
第一局,楚若纸输。
第二局,楚若纸输。
第三局,
第四局,
……
第六局:
“我身上可没多少钱了,最后一局。”
楚若纸抛了抛手中的一块碎银子,毫不在意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行!”
男人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要玩就玩大一点。”
楚若纸从袖子里摸出一袋钱袋子,不经意间露出一片金色。
男人的眼睛顿时就看着发直,视线根本就转不动。
“玩,玩。”
男人说着,甚至想要伸手把钱袋子拽过去。
楚若纸狠狠的抓住对方的手腕,沉下了脸:“规矩点。”
赌局接着继续,男人好像失去了那种幸运一样,不停的在输钱。
“还赌吗?”
楚若纸单手支着脑袋,笑眯眯的问。明明是在笑着,眼神却是嘲讽的厉害。
“赌。”
男人毫不犹豫,已经陷入了癫狂的地步。
“可是你只剩下一个铜板了。”
楚若纸叹了口气,收拾了桌上自己的银子,转身就走。
似乎不经意间说了一句话:“就这条命,看上去好像还算值点钱。”
“罢了罢了,不玩了。”
楚若纸眼瞅着就要大步走出门了,男人看了看楚若纸手里那个钱袋子,急忙把人喊住了。
“等等,大侠,再玩一局吧!”
那个男人急忙追了出去,其他的人都在看好戏。
同样都是赌徒,但是周围这些人还是有些看不上这个男人的。
“你可别赌了,再赌命都搭上去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那么一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奚落。
“今儿个手臭,洗洗回家吧。”
这个人说的更加的过分。
那个男人偏生不信邪,拽住楚若纸喊:“大侠,再赌一局,就一局!”
那语气带着哀求,以及说不出的疯狂。
那个男人伸出一根粗糙的手指,指缝里还带着泥,那个手指在不停的颤抖,而手指的主人则是在哀求着:“再来一局吧,就一局。”ωωω.χΙυΜЬ.Cǒm
楚若纸回过头似笑非笑的问他:“你就剩一个铜板了,你拿什么赌?”
“我,我还有个媳妇儿,我还有个儿子,还不记事儿,你要想要也行。”
男人完全被面前的利益蒙住了眼,什么话都往外说,竟然都要卖妻儿了。
楚若纸有点厌烦:“我压所有的钱,你出你的命,赌不赌?”
楚若纸看着男人被贪婪烧红的眼,内心已经知道那个男人的答案了。
“赌。”
男人根本就没听清楚,只听到对方答应了。
两个人重新坐在了赌桌上,命运之神根本就没有再眷顾这个男人。
楚若纸并不是不会赌博,事实上她还会听盅,之前只是一些恶劣的游戏,现在才是收网的时候。
“你们继续。”
楚若纸甩了甩刀上的血,拎起地上的人头和自己的钱袋子,平静的走出赌场。
屋子里一片血污。
没有人敢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目送着楚若纸。地面上的尸体,脖子还在不停地往外流着血。
楚若纸看了看角落里饿的呲牙的野狗,顺手就把人头丢了过去。
黑暗中的那些人有些按耐不住性子,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害人性命,该死!”
杀人嘛,总要找一个看似正义合理的理由。
不少江湖人非常喜欢这种做法,当然,除了江湖人,其他人也喜欢。
楚若纸不屑的很,装模作样也不觉得累的慌?可是这就是世俗,偶尔还是要低头的。
“这个男人赌博的钱是家里的口粮钱,甚至为了赌还要卖妻卖子,怎么不该杀了?”
楚若纸迎上直面劈来的刀锋,两刀相撞,摩擦出火星。
楚若纸带着嘲弄的语气清楚地传进男人的耳朵里,男人更是大怒,手中的刀越发的快。
其他人则是一拥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拔刀砍了上去,目标只有一个:楚若纸。
期间牵扯到很多的利益纠纷,早就恨不得扒了对方的皮。
谁都没有三头六臂,楚若纸面对这些人多少有些吃力。胳膊上瞬间被划出一个巨大的血口。
每一刀都暗藏杀机,你死我活的争斗,不存在留手。
楚若纸把刀从其中一个人肚子里抽出来,一脚踹了过去,那个人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血水染红了一大片的土地。
一劈一砍一绞,一招一式华丽的不像话,带着鲜血的刀在空中舞出花来。
楚若纸嘴角还是勾着熟悉的嘲笑,似乎多少是有些不屑一顾的。
这样的表情,把周围那些杀红眼的人刺激的够呛,愈发的不要命。
“就这样的手段,还想来报仇?这些年的江湖都白混了吧?”
楚若纸嘲讽了一句,侧身躲过一记飞镖,长刀往背后一挡,灵活的挡住从后背偷袭而来的刀。
那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戳了个对穿。
“真正厉害的人还没出手,就这么急着来送死了?”
楚若纸问他们,语气尖酸刻薄。
那些人还是跟个愣头青一样,拼命的往前扑。
楚若纸叹了口气,脚下步伐越发不可琢磨起来,明明前一眼还在身前,后一眼就已经到了身后。
“下一辈子机灵点,做事之前先观望观望。”
楚若纸似是感慨,似是嘲讽的说完这句话,手上又多了两条人命。
真正厉害的角色还在后头呢,这些愣头青就敢不明所以的往前冲撞,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九条命。也许是在什么地方呆傻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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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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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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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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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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