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想不到华国境内居然出现这么厉害的高手!”
萧羽不免有些担忧,如今华国真正到了内忧外患的时候。
回忆起刚才斗笠人的只守不攻,江浓说出了自己的疑虑,“难道刚才他故意探你虚实?”
“想不到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居然也懂这个,孺子可教!”
萧羽轻轻地拍拍江浓的头,这看来也不笨嘛。
“自然是不敢跟大人比!”
看江浓此刻心情平复了不少,萧羽才问道:“对了,刚才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萧羽不相信斗笠人是偶然出现才攻击江浓的,他一定是有预谋的。
“刚才我在溪边洗完脸,一转身就被他挡住去路了,我没想到他突然向我发难,好在你及时赶到了。”
江浓自然没有把他们之间的对话说出来,也不能说出来,因为这关系到她的女子身份。
至于斗笠人所说其他的,真真假假,需要自己去求证,但是关于身世,江浓肯定不相信!
“他什么也没说吗?”萧羽似乎有些不相信,这不合常理。
“真的什么也没说,一过来就要杀我!依您看,他会是什么人呢?”
江浓说的自己很无辜,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萧羽也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了。
毕竟他们相识不长,有所隐瞒也是情理之中的。
“是人是鬼,相信到了京城自有分晓。此人在我们回京之路阻挠,如今无功而返,一定还会再来的。”
江浓明白,接下来的路,没那么顺遂。
当天晚上,江浓、萧羽和七月三人进入了一家客栈,大军在村外安营扎寨。
坐了一天的马车,江浓身子骨都快颠散架了。
她就奇怪了,在现代的时候,她漫山遍野跑仍旧精力充沛,怎么来到这个世界就这么弱了呢?还是欠锻炼吧?
今晚得舒舒服服睡个觉,想想那宽大平整的床铺,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躺上去。
结果,当七月问店家的时候,只剩两间了,一间上等房,一间普通房。
“没关系,我住普通房好了。”
上等房自然是给主子住的,江浓如今寄人篱下,得摆正自己的身份,这里可不是她的江府。
“加上我一起。”上等房是殿下住的,七月只能和江浓合住在一个房间。
“不行!”江浓和萧羽异口同声地反对。
“那我住哪儿?不是,今天出了那样的事,江浓你得有人保护吧?我们正好凑一凑。”
“他跟我住!”
还不等江浓答应,萧羽率先替他做了决定,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您是主子,我们是仆人,哪有仆人跟主子一间房的?”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三人扮作了普通人家的样子。
“对呀,主人!”七月也替江浓求情。
“现在你都能替我做决定了?”萧羽反问七月。
“不敢!”
看自家殿下发飙,七月哪敢再继续坚持,赶忙低下头后退几步。
“好嘞,客官,上等房在二楼,这是钥匙,待会儿给您上茶,您看还有什么需求吗?”
店小二恭敬地奉上钥匙,看这主子,气宇轩昂,绝非一般普通人家,自己得伺候好了。
“等会叫你。”
萧羽拿起钥匙,就向二楼走去,发觉江浓没跟上,知道他不愿意跟自己住一起,这让他很有挫败感,便不耐烦地开口:“还不快走,等我抱你?”
这话让周围的食客齐刷刷地看向了江浓和萧羽,江浓饶是再不愿意,也没脸杵在这儿了,赶紧夺过萧羽手里的钥匙,“噔噔噔”地上了楼。
店小二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敢情这两男人是那种关系,难怪主子刚才跟下人吃飞醋。
七月不喜别人直勾勾地盯着殿下看,总觉得他们心怀不轨,于是一个凌厉的眼神对着大堂扫视了一圈,店小二及周围人都赶紧低下头继续自己的事情了。
江浓进房间一看,只有一张床,看来今晚只有打地铺了。
幸好有两床被子,而且够大,铺一半盖一半也绰绰有余,她喜滋滋地给自己铺床。
萧羽一进房间,就看到江浓蹲在地上忙得不亦乐乎,他黑沉着脸:“我是猛兽吗?”
“啊?大人,您别误会,主要是我这人睡觉爱打呼噜,还磨牙,怕扰了您的美梦,打地铺我都习惯了。”
江浓赶紧解释,她现在可不敢得罪这尊大神,进了京之后还指望他呢。
虽然利用人家显得有些不光彩,可路上他的伙食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巧了,我也是!过来!”
萧羽看江浓还在磨蹭,便又说道:“晚上这里会有蟑螂,蛇啊什么的在地上爬,到时候你吓到了可别来我!”说罢,自己和衣躺在床上了。
江浓虽说胆子大,不怕蟑螂,可她怕蛇,尤其是毒蛇,现代社会还有血清,古代没有,等找到郎中恐怕自己早都一命呜呼了!
思来想去,还是不划算!再说了,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有什么?m.xiumb.com
人家当官的都不怕谋财害命,自己怕什么?
打定主意,江浓把自己的被子抱上了床,里面位置刚好,床也够大,她就轻轻地背对着萧羽躺下了。
没一会儿,旁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终于放心地闭上眼睛了。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一件接着一件,总觉得无形中有一张大网在等着自己,江浓好想回到自己的世界,那里和平,稳定。
没想一会儿,江浓就因为太过疲劳进入了梦乡。
这时,身边刚刚睡着的人起来了,他轻轻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熟睡的她,随即打开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周围一片漆黑,可是阻挡不了萧羽行进的速度,几个飞跃,他来到了一座拱形桥上。
对面站着阿离,只见他单手扶桥,另一只手捂着腹部,能清晰地听到液体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萧羽眉头一皱,上前捉住他的另一只手把脉:“你受伤了?”
“不碍事,对了,她怎么样了?”
阿离挣脱开萧羽的手,他对这个人没有好感。
“比在江府自在,你说呢?对了,是谁伤的你?”
“华国之中,除了那位位高权重者,还能有谁?”
“果真是他,隐藏的够深。看来你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一直在跟踪你,你一到这儿,他也到了。今天,他还袭击了江浓。”萧羽愤愤地说道。
“她没事吧?”
听说江浓出事,阿离一着急,伤口又裂开了。
“他无事,你伤的很重,要赶紧疗伤!”
“还死不了。”
诚然,对于阿离来说,这点伤比起六年前,还不至于让他方寸大乱。
“那,你想见他吗?”
“我这一身伤,她看见了会难过。等我伤好了自会去京中与她相见,这段时间,她就拜托你了,三殿下。”
“我答应他找到妹妹,与你无关。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萧羽不悦,这阿离没那么简单,他对江浓似乎已经超越了主仆关系。
听罢,阿离转身,背影逐渐消失在暮色中。
江浓起夜时,看到一个人影,身形特别像阿离。
她追过去,又什么都看不到了。她只好对着四周,小声地喊:“阿离,是你吗?”
回应她的只是周围的寂静,也许是自己看花眼了吧?
江浓闷闷不乐地转身往回走,这么久了,阿离真的走了吧?
也好,跟着自己危险重重,离开总比让他丢了性命强!
江浓不知道的是,她刚一转身,阿离就从树后出现了,一直看着自己进了客栈才离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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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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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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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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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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