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风信子伸手抓住他的衣服,眼里含泪,让人心疼至极。
“对不起……对不起……”易来年将她放在床上,风信子没有听到他的话,依然在哭着。
“不哭了,不哭了。”易来年拿着纸巾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去,她终于止住哭泣,吸了吸鼻子。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风信子突然说道:“我饿了。”
“把衣服换上吧!”易来年将一套衣服放在床边,多看了她一眼,迈步离开了房间。
风信子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才将衣服穿好,最后无力的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出了房间。
来到餐厅,管家细心的打理着一切,而易来年不知道去哪里了,问管家,管家说是公司有事,回公司了。
她没有多想,将饭吃完又回房间睡着了,不过在这之前她已经打电话给母亲报了平安,她突然不见,母亲肯定很着急的。
晚上,易来年回来,此时的风信子正躺在床上眨着眼睛,想到苏宇,手握成了拳头,眼里满是恨意,心里深深的痛恨着那个她以为很爱的男人,其实她现在才发现她根本就不是喜欢他,更多的是崇拜而已。
小时候两人认识,他家里很有钱,所以她就开始崇拜他,并且以为自己这是喜欢上他了,后来她愿意为他做一切,喜欢他的这种心里一直在心里滋生,所以就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现在想想这些都不过只是对他的崇拜而已,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
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怪不得她一直反感苏宇碰自己呢,原来是根本就不喜欢他呀!
风信子在黑暗中冷笑了一声,笑自己傻,笑自己最后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才看清了一切。
这时脚步声传来,是易来年的。
易来年站在门口看着黑暗的房间,对着走过来的管家低声问道:“她吃饭了吗?”
“已经吃了。”管家低声回答。
“我明天要出差几天,你记得好好照顾她。”
管家犹豫了一下,说:“少爷,你不打算把真相告诉风小姐吗?”
“她……应该已经知道了。”易来年眸光暗了下去。
她知道了?她知道什么了?
“那风小姐什么反应,怎么说?”
“她……哭了。”易来年说了句,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她想离开了,就放她离开,还有我不希望苏宇再去找她。”
“苏宇这个人也真是的,竟然那样对风小姐,还好少爷去得及时,要不然风小姐肯定要失身于他了。”助理走过来低声说道。
在床上的风信子指尖微颤,他们说她没有被苏宇……
不可能,她现在身体都还在痛着,苏宇肯定是碰了她的。
“走。”易来年语气透着不耐烦,他不想再提这事了。
那天他提前从公司回来去了面店,没想到正好在车上看到了苏宇将风信子硬塞进车里,担心他会对她做什么,就开车跟了上去。
后来在苏宇拉下裤链时,他直接将水果刀扔在了他的身上,他当时就大叫了一声。
易来年没有管他,快速将喝了大量药的风信子抱出了房间,几人没有管受伤的苏宇,反正是他有错在先,他们不需要管他。xǐυmь.℃òm
在车上易来年一遍又一遍的哄着哭着的风信子,可是她的手还是不听话地乱碰,身体更不由得自己控制。
回了别墅,管家告诉了他要怎么做,他当时想了很久,风信子昏昏欲睡,却还在拼命的吮吸着他的唇,最后他妥协了。
外面安静下来,三人已经离开了,风信子睁着大眼,回想着他们刚才的对话,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碰她的那个人是谁?
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却不敢面对,只能把这些思绪抛之脑后,闭上双眼睡去了。
第二天管家就说易来年出差去了,风信子在这里呆了上午就回面店去了,虽然身体还是很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她更能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碰她,而不想苏宇碰她,慢慢的她也就不再想起这事来了。
易来年出国出差,时间到了也没有回来,在那边呆了一个星期才回来,加起来快要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面店的那些客人见不到他,总是会问风信子他怎么不来了,两人是不是吵架了之类的话。
这一天,有几个熟客又问了。
“信子,你那个男朋友怎么不来了,他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呀?”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话没说出口就被她转换道:“出差去了。”
话说完,连她自己都微微惊了惊,她这个意思不就是承认了她就是易来年的女朋友了吗?
可是两人也不过是相识几天,而且交情并不多,他可能都没把她当成朋友看待吧!这样让客人们误会,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
想着她还是和他们说了事实,“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们都还不太熟,连朋友都算不上的。”
她的话刚说完,一个年轻男子就吹了吹口哨,“信子,看你说的,我们都能看出来,你就别骗我们了。”
“对啊,你们那么相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就是要结婚了。”
“信子,我们可都看出来,你那男朋友对你很好哦,看你的眼神都流露着满满的爱意,真是羡慕死你了。”
“对啊,像我们这些单身狗,来这里见到你和你那男朋友腻在一起就感觉你们这是在虐狗,我连吃面的心情都没有了。”
“不过这都快一个月了,都没有见到你们秀爱,又吃不下东西了。”
“对啊,信子,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风信子愣了愣,将这些人的话都吸收后,眸光暗了下去,他也许不会再来了。
如果……如果那次真的是他,那么他肯定会恨她的,出差这么长时间,可能就是为了把这件事忘掉吧!
她当时被苏宇灌了那么多的药,药性发作后她做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只知道第二天醒来就全身酸疼,身上还有暧昧的味道。
如果易来年不想和她发生什么,大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来为她解药的,所以现在她还不确定碰她的到底是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
她不敢想象,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去面对,可是为什么是他她就敢去面对呢?
好奇怪哦!
她深吸口气,刚才问问题的客人现在又重复说了一遍,她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很失落,客人们都看在眼里,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她没有在这里过多停留,大步走进了厨房去帮母亲的忙了。
……
易来年回到h市,接到家里的电话,并没有急着接听,而是等响铃到尾声时才接了起来。
易母知道他回国了就打电话过来,其实为的就是给他找的那个女朋友的事,让他回易家一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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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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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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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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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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