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手,各就各位,听令!”
四个神箭手,应声而至,走到近前,异口同声地说:“公子爷,请下命令吧!”
吴心平:“用你们手中百发百中的火箭,射向城墙外事先准备好的四堆干柴堆,让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这个猫戏老鼠的游戏,才能玩的兴味盎然,*迭起呢!”
“是,公子爷,保证一箭命中。”四个神箭手,不约而同地,各自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四支烈焰熊熊的火箭,瞬间呼啸而起,摇曳着璀璨夺目的光彩,同时射向城墙外不远处的四堆干柴堆。
“嗤——嗤——嗤”,四堆木柴,同时被带着燃油的火箭点燃,原本漆黑如墨的夜空,迅速亮如白昼。马洪伟和他的沙俄兵们,瞬间暴露在一片光明中,无从遁形。
且不说那些沙俄兵们惊慌失措,乱成一团,但说马洪伟,那冷汗,瞬间从万千毛孔中,层层渗出,湿透了内衣。这个死连虎,空城计也不是这么唱的啊,他那冥顽不化的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开了窍,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啊?自己怎么就摸不着他的底了呢?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十年的离别,他是不是该重新来审视连虎呢?这死小子,刚刚明明是倾巢而出,那他在平安府里,又留了什么后手呢?
刚才炮击之时,他就疑惑,平安府的城墙外,怎么会有四堆干木柴呢?现在,看着烈焰腾空,熊熊燃烧的四堆火焰,马洪伟后知后觉的,总算知道,这是为他准备的了。
平安府里,依旧是漆黑一片,鸡不鸣,狗不叫的,似乎是空无一人。但是,瞬间从城墙孔里喷射出的无数火焰,彻底摧毁了他的侥幸心理。眼睁睁地看着又一批人马应声而倒,马洪伟就差没急的搬石头砸天了,。他奶奶个熊的,这可真叫出师不利哦!
他急速挥舞手中的令旗,指挥手下快速前进:“快——快,快马加鞭,冲破他们的城门,咱们就安全了!”
沙俄兵们审时度势,当然也知道,前进,是唯一的生路,所以,一个个冒着枪林弹雨,奋勇前进,务求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叫打的什么仗啊?他们处处被动,处处挨打,可是,他们手中洋火枪射出的子弹,全部打在了平安府的城墙上,压根就伤不着一个敌人,这么窝囊的战法,不是自寻死路吗?唉!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啊!
吴心平站在城墙上,俯视着城墙下的战况,将马洪伟的一举一动,悉数看在眼里。他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庆幸,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若非自己防患于未然,此时此刻的平安府,只怕要改朝换代,异姓而居了。看来,以后和这小子斗,不但要斗智斗勇,更要斗狠,因为狭路相逢,只有视死如归的勇者,才能胜出。
洋火枪的枪声,逐渐稀疏下来,因为马洪伟的骑兵队,已经逐渐接近城墙跟下,洋火枪在继续射击,它的威力,已经消弭于无形了。
吴心平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一个将士,将他的命令,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火枪手停止射击,荷枪实弹,等候下一轮攻击。第三小队,滚木,石头,凉水伺候!”
话音刚落,只见黑暗中,闪出数百条人影,他们个个身强体壮,力大如牛,抱滚木的抱滚木,拎水桶的拎水桶,扔石头的扔石头,将摆在自己面前的武器,一股脑儿地,向刚接近城墙跟的沙俄兵掷去。
那场面,是史无前例的惨烈啊,令人惨不忍睹。人仰马翻,头破血流,鬼哭狼嚎,此时此刻的沙俄兵,人人都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一双翅膀,否则,振翅高飞,翱翔蓝天,总比被砸死,冻死在这城墙跟下好哇!
滚木和石头砸下来,轻则折胳膊断腿,重则脑浆迸裂,命丧当场;一桶凉水兜头而下,连人带马,淋成落汤鸡不要紧,要紧的是,这可是数九寒冬啊,零下一二十度的低温,那可是瞬间结冰,冻成冰棍啊,什么样的恒温,可以融化这样的冰块啊?
一时间,是哭爹的哭爹,喊娘的喊娘,别说是英勇战死了,就是冻,也能把人活生生地冻死啊!能跑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不能跑的,则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弃他而去,或者,是身不由己的,倒在同伴的马蹄下,再挨上重重的一击。
场上混乱不堪的局面,马洪伟根本已经是无能为力了。这般怵目惊心的惨烈,连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他,也是惊骇的毛骨悚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遇上高人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连虎,难道,会是那个托尔布津口中谈之变色的笑面杀神公子爷?
马洪伟知道,今晚,自己铁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想反败为胜,扭转战局,无异于是痴人说梦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别说是他手下的将士们慌不择路地跑,就是他自己,也要抱头鼠窜,逃之夭夭了。
跑吧——跑吧,生命,才是无价之宝,还管他区区输赢做什么?
马洪伟也拨转马头,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般,随在众将士们的身后狂奔。
它奶奶的熊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怕什么,它偏偏来什么!就在狂奔的马儿,驶出一定的距离时,身后,密集的枪声,如炸了窝的鞭炮厂,噼哩啪啦的响声,如同送丧的鞭炮,紧紧追逐在每一个将士的前后左右。
又一批短命的,倒在了逃生的路上,黄泉路上,他们骇然地睁大双眸,死不瞑目啊!
城墙上,已是灯火辉煌,几个将士,众星捧月般,簇拥在吴心平和邵文身边,笑意盈然的,观看马洪伟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吴心平绝美的笑容里,绽放着不为人知的冷酷:“马洪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会比你做的更出色,你就静侯佳音,等着一一笑纳吧!火枪手,停止射击,节约子弹;火炮手,再给他们几颗轰天雷,送他们一路走好!”
三尊红衣大炮,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炮弹出膛,呼啸着,再次准确无误地,落入到敌人逃跑的阵营中。琇書網
又是一片东倒西歪,人惊马诈,继续策马狂奔的人儿,更显得寥寥无几了。呵呵,这可真是来也萧萧,去也萧萧啊!可怜马洪伟,连对手的影子,都还没确认清楚呢,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一败涂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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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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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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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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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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