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被敲的砰砰响的门,夏梨脸上带上不耐烦,披着外套过去开门。
门一推开,只见外面站着黑压压的几十号人,她眼神一眯,嘲讽到。
“怎么,村长这又是过来抓我去沉塘的不成?”
村长尴尬的咳嗽一声,现在老林家可不比之前,那是傍上了镇里的大人物的,哪儿是他们欺负得起的?
这话可不能应承,他也就当没有听到,只指着哭的抽噎的夏芳芳道。
“你该给大家解释解释这件事了!”
夏梨看过去,悠闲的靠在门栏上,根本没有放这些人进来的意思,她懒懒的挑了下指甲,带着困意,“解释什么?”
“解释下你昨天为什么要害她!”
村长厉喝,暗骂这人的不长眼,他昨日都说了会秉公处理,这人居然一点儿动作都没有,是该让她涨涨记性。
夏梨慵懒的靠在那里,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只吐出四个字。
“与我无关!”
夏芳芳瞬间哭了出来,如果这件事按不到夏梨身上的话,她的名声就挽回不了了!
“我昨日好心好意的去新房看你,结果你担心换人的事情败露,竟残忍地将我打晕,可你为什么要将我与那刘大石放在一起?”
说着,她还带着朦胧的眼神看向门里的楚明澈,似乎再说,看啊,夏梨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楚明澈这垂眸擦试着刀鞘,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这么明晃晃的动作摆在眼前,让门口看热闹和闹事的人都有些忌惮。
夏梨耸肩,拿出来一副无赖相,“有谁能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竹香她们,她们昨日可是亲眼看见我去新房的。”
夏芳芳得意的看她一眼,就知道她会这么问,所以提前将这些都布置好了。
接受到夏芳芳视线的夏竹香清清嗓子上前一步点头道,“她说的是真的,我们姐妹昨日确实瞧见了她去新房。”
村长一笑,“夏梨,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村长,昨日在那众目睽睽之下与人苟且的人可是她夏芳芳,难不成我还能拴着她的胳膊让她抱着别人不成?”
夏梨对于他的指控丝毫没有放在眼里,昨日的动作有多不堪,那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这……”这确实是个问题,村长犹豫了下看向田氏。
田氏回忆起昨日女儿的不对,狠狠的盯着夏梨道,“是你下药了!”
“四婶这话说的好笑,我从哪儿会有那种药?”夏梨打个哈欠,笑道。
田氏咬紧牙,瞪了眼想出头的夏芳芳,自己卷起胳膊就想挥巴掌,“作践的丫头片子,好的不学学坏的,还不承认,今儿我就替你爹娘好好收拾你!”
“四婶可得想清楚再动手的好!”夏梨往后撤一下,一把限制住她的手。
听说要动手,楚明澈这才起身,往夏梨的身边一站,吓得田氏又给缩了回去。
“怎么,你还想跟长辈动手不成,夏老四,你就这么看着你侄女欺负我们不成?”田氏掐着腰,一副泼妇样的杵在门口。
虽然怂,但没忘了自己此行目的。
周婶将小妹推进房间不让她们看着,自己卷起袖子上来,鼓起勇气道,“田氏,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小梨儿是什么人咱们也不是不知道,你何苦如此?”
“周婶子,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你现在帮她说两句好话,她夏梨就会把这宅子给你了不成?”
夏梨的眼神不能更冷,她瞧着后院里躲在门后往这边探头的夏裳,小人眼中布满了恐惧,她心中的不满越发上升。
“村长,这就是你说的秉公处理不成?”
夏梨递给周婶一个眼神,示意她去安置好夏裳,没得让他看到这幅场景,落下心理阴影,影响解毒。
村长摸着鼻子,怀里的银子还在发烫,糊弄着,“这不都在说这件事呢,我总不能不让人家说话吧!”
“那不知村长知不知道擅闯民宅是个什么罪?”夏梨拎起一边的扫帚抖抖,似笑非笑看着她们。
田氏下意识躲了下,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她吓到之后,脸色不能更黑,“怎么着了,你当小辈的做错了事,长辈还不能教训教训了?”
“你算哪门子长辈?”夏梨沉下脸,夏裳恐惧的目光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事到如今,夏梨无比怀疑是不是自己太仁慈了,才会让他们一二再而三的犯到自己头上。
田氏哎呦一声,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开始嚎哭,“二嫂啊,你在天之灵可快睁开眼瞧瞧吧,瞧瞧你这姑娘都成什么样子了!”
夏梨二话不说,拎起扫帚就开始往外赶人。
没预料到她真敢动手的田氏实实在在的挨了这么一下,疼的她也不顾嚎哭了,蹭的一下站起来捂着自己的新襦裙。
村长哪儿能容忍别人在自己面前撒野,这不损失了他村长的面子,当下冷下脸冷喝道,“夏梨!”
狠狠出了心中一口怒气的夏梨应声,抱着扫帚站到一边,她甚至还笑意盈盈的,“村长有何吩咐?”
“你这丫头还有没有点样子了,哪儿有挥着扫帚打婶子的?”
夏梨竖着扫帚,横在门前拘不让路,“村长这话怎么说,难不成别人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还得拍着手叫好不成?”
“谁家长辈还不能说小辈两句了,就你矫情的说不得是不是?”
村长这话一说,就把田氏污她名声的事儿大事化小的变成了长辈教训晚辈。
田氏见状,急忙拍着衣裳过来嘟囔,“可不是,有哪家的姑娘和你一样,被长辈说两句就天天喊打喊杀的。”
对于他们的指控,夏梨只清咳一声,权当没有听到。
田氏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压制住了她,得意洋洋道,“早先这样不就成了,不是四婶说你,实在是你这丫头不像样。”
说着,她还旁若无人的挤进院里,指天指地的说道,“你不说这件事,先前好容易跟你说了门亲事,结果呢,你竟然不知羞耻的半路逃亲!”琇書網
一听这话,夏老三就不愿意了,他本就是无赖性子,现在哪儿还管这人是不是他的弟媳,出来就道。
“我说田氏,这话你可说的不地道,谁不知道嫁给他老林家的是我姑娘,这和她夏梨有什么关系。”
田氏哪能容忍别人这样说,她好以整暇的抱着胳膊呲牙,“三哥,这事到底是怎么样的,大家伙心里都有数,你这话说的亏不亏心!”
夏老三哼哼两声,刚想说话就被迎面的夏老四给拦住了,夏老四瞪了眼这不懂事的婆娘一眼,好言劝说。
两人凑在一块嘀咕了好一会儿,夏老三才勉强抱着胳膊站到了一边看戏。
田氏憋了一肚子气,怒瞪这夏梨,“今儿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得给我一份交代!”
“交代什么?”夏梨气急反笑,神色反而趋近于平淡。
田氏见她乖乖走进了套中,不免露出个得意的笑容,“你做出了那等事儿毁了芳芳的名声,我们大度,只要你将那两个铺子归还,在赔上这栋宅子给你芳芳姐赔罪,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贪心不足蛇吞象。”一边的胡氏不屑的咒了一句,心也揪了起来。
这宅子凭谁看都值个几十两银子,就这么白白送给她田氏,未免也太亏了些。
只是现在……
夏梨哦了一声,噗嗤一笑,在田氏期待的目光下一字一句道,“我说,谁给你的自信让你今天过来的?”
田氏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还想开口,却被夏梨阻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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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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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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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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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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