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是害怕!”田氏噎了下回道。m.χIùmЬ.CǒM
“哦,也就是说到现在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的猜测啊!”
夏梨扔掉扫帚步步紧逼,“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责我,这叫污蔑你知道吗?”
田氏被她身上迸发出的气势逼得步步后退,又看着她身边的楚明澈,这一动起手来也不吃好。紧咬着牙关道,“谁说我没有证据的!”
夏梨脚步顿了下,倒是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证据?”
“就是他!”田氏得意洋洋的偏头,一手指向人群中的刘大石!
刘大石正低头啃着他娘塞过来的糕点,被人指出来时,一下对上了夏梨冷冽的视线,吓得他手一抖,剧烈摇头。
“不是我,是她非得自己脱的,跟我没关系!”
夏梨满意的收回视线,抱着胳膊看着脸色难看的田氏道,“四婶如今还想说什么?”
“刘大石,你先前可是说你是被夏梨弄到那里的!”田氏尖利的声音诈响,她之前因为夏芳芳的事儿和刘家起冲突的时候,刘大石可是这么说的。
刘大石抬头看了看夏梨似笑非笑的眼神,又想起这两次的交手,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摇头否认。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她那时候一直喊热,然后自己脱光了,和我没关系!”
刘大石不能更慌,话说的无比通顺,就担心夏梨一个不爽给自己来上那么一脚。
田氏气不过,却又眼前一亮,对这夏梨伸手道,“听见了没,如果不是你给芳芳下药的话,她会喊热?”
“那怎么证明这药是我下的呢?”夏梨丝毫不见慌张,似乎还隐约带了些笑意。
若她是田氏的话,那肯定恨不得将这件事烂到肚子里,谁都不往外说。
可如今她闹得这么大,整个村子谁还不知道这件事,夏芳芳以后还想说门好亲事,难咯!
田氏快走两步,一把将刘大石从人群中拽了出来,“说,是谁把你带到那个草垛那里的?”
“是,是……”刘大石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夏梨带着笑,配合着之前学过的催眠手法,一步步轻移过来,“是啊,告诉大家,是谁把你带到那里的?”
“是我自己过去的。”刘大石眼睛变得迷茫起来,只傻傻的看着夏梨。
田氏一下傻在了那里,手上的力气不由自主的变大,声音急切,“你先前不是这么说的,是不是夏梨这个贱丫头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才改口了?”
刘大石忽然哎哟一声,捂着胳膊倒在了地上。
人群中的刘大石娘尖叫一声冲了出来,抱着刘大石就哭。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田氏,你姑娘做了那等事,可不能怪我儿子啊!”
田氏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忽然闹到了这个地步?
夏梨却没了陪他们玩耍的兴致,懒懒的伸个懒腰,笑盈盈的瞧着村长。
“闹了这么久,总算是说清楚了,如今也没我的事儿了,村长可以带人离开了吗?”
村长的脸色早已难看的不行,果然妇人败事,他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径直回了村子。
临到这个时候,楚明澈对着村长喊了一声:“村长好歹也算是个芝麻小官,要真是当不了,索性就别逞强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让村长脚下一颠,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田氏怔在那里任由刘大石娘谩骂,待一巴掌落到脸上时,她嗷的一嗓子回过神来就要往刘大石娘身上扑。
一边的夏芳芳厌恶的躲过刘大石的讨好,眼瞧着娘落了下风,一跺脚也加入了进去。
夏梨不屑的看着这出好戏,毫不犹豫的转身回房关门。
后院,周婶怎么也安慰不住哭着尖叫这要往外冲的小家伙,一见她进来,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夏梨心疼的接过扑过来的夏裳,擦擦他脸上的泪珠诱哄着,“这是怎么了?”
“姐姐,坏人,打!”夏裳还未变声的声音挂着尖细,整个人吓得都在颤抖,却还想往外冲。
夏梨将他按在自己怀里,顺着毛捋,“乖,坏人已经被姐姐打跑了,没事儿了。”
“坏人,跑了?”夏裳歪歪头,眷恋的牵着她的衣角。
夏梨肯定的点头,又宠溺的揉揉他的脸蛋,接过周婶手上的药碗道,“喝了这些,乖乖去睡个午觉,起来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这孩子怕是见那么多人围着她被吓坏了,这药也有安神的成分,让他修养修养也是好的。
夏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亲自哄着夏裳睡了过去。
周婶坐在一边剥着鹌鹑蛋,担忧的听着门口时不时传来的尖叫声道。
“小梨儿,这……”
夏梨歪着头听了听,跟着周婶一起忙活,不屑的撇撇嘴,“任由他们闹腾去。”
“就是这么一闹,夏芳芳那丫头再想找个好婚事恐怕就难了。”
“自作自受罢了。”
她们最近忙活的事情不少,手里的银钱逐日递减,她也得加快动作了。
很快就到了三朝回门的时候,夏雨兰从夏老三那边出来就直奔她这里。
夏梨将人迎进来,看她的脸色红润有光,比起之前来说有生机多了,可见日子过得还不错,老林也没有因为换人的事而难为她。
“查到了?”夏梨放下心来,给他们倒杯茶,直奔主题。
夏雨兰一路都是提着心,捧着茶杯一饮而尽,“在上房里,炕边有一个稍微突出来的砖头,抽出来有个小盒子,民籍估计就在那里面。”
今日三朝回门,林政可是给夏老三送了不少好东西,才让夏老三松口将夏雨兰的民籍给交了出来。
“这样啊……”夏梨摸着下巴,微微一笑,心中有数,“今日留下来吃饭吧。”
新婚的两人对视一眼均笑了,在这里磨蹭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告别离去。
送走了两人,夏梨拍拍手,回房换了身衣服出来就被守在门口的楚明澈给吓了一跳。
她拍拍心口,无奈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楚明澈瞅瞅她的穿着,靠在门边,反问,“你这又是要去做什么?”
“你也听见了,我的民籍在夏老三手里,我趁今晚去拿出来而已。”夏梨也没瞒着他的意思,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我和你同去。”楚明澈不容拒绝的跟在她身后。
闻言,夏梨倒也没有反对,她摸了摸怀里的装备,加快脚步向村里赶去。
紧赶慢赶,等她们到村里时,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
灯油对人来说还是个颇为昂贵的东西,村里人一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少有人会舍得去浪费灯油,夏老三家自然也不例外。
两人没有磨蹭,一个利落的翻身就站在了夏老三的卧室窗口。
夏梨抬手止住了楚明澈想要踹门的举动,从怀里拿出根香凑到了窗前,她一勾嘴角,静静的看着香越变越短。
一刻钟过后,她捂住了鼻子将香抽了出来一脚踩灭,拍拍手对楚明澈一挑眉道,“成了!”
“这是迷魂香?”楚明澈好奇的瞧着掉在地上的香头,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的香没什么区别。
夏梨茫然了下,略微开了些窗口让里面的气味散散,“这是我自制的。”
“你还会些什么?”楚明澈如今是越发看不透这个女子了,这种香居然也能自制出来!
夏梨得意的冲他挑眉,绕到门前抽出头上的发簪插入锁中,歪着头仔细听了下,手向上一挑,锁就被应声打开了,她拎着沉重的锁对他一扬眉道,“还会这些!”
楚明澈看的啧啧称奇,跟在她身后悄无声息的进了房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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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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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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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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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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