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她亲自下厨,做了火锅,在他房间边吃边喝酒,吃的那叫一个欢快。南谨辰隐忍怒火+30。
第二日,她拿着琴,然后闭上眼睛,故作一脸陶醉的把双手放在琴弦上,乱弹一通,房间里立马充斥着她一通乱弹的嘈杂声,南谨辰隐忍怒火+70。
第三日,她居然穿了一身戏服,在他床边唱起了苦情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好像即将要把南谨辰要送走。
“楚……”
“噗!”
南谨辰已经忍到了极限,怒火攻心被楚柠气到了吐血,他捂着胸口,愤恨到额头青筋暴起,可多日不进食,身子彻底虚脱了,没有一丝力气捏死楚柠。
“你终于说话了?”说着她脱下戏服,身穿白色衣裙,纤尘不染,干净利落。她低眉一笑,端起汤药,递给他,挑衅道:“若想立马撕碎我,就先喝下药,等好了,找我算账也不迟。”
他现在的唯一信念就是杀了这个可恶至极的女人!
南谨辰接过汤药一饮而尽后,始终怒瞪着楚柠。楚柠一脸不在乎,扶他躺好,便继续为拿起药膏涂抹在他胸前伤口上,“嗯,伤口好了许多,再继续涂抹几日便好。”包扎后,便又端了一碗清粥,递给他,“粥不是很烫,你还是自己喝吧……”
“楚柠,你到底又想耍什么花招?现在云莞生死未卜,等本王好了一定会找她,但你别想趁虚而入,想要本王改变对你的态度,接受你,你想都别想。”南谨辰冷声道。
他的这番话,顿时让楚柠嗤之以鼻,便将手中的一碗粥放到床边,不屑道:“南谨辰,我说过我对你没有一点兴趣,我照顾你,只是不希望你早死,不然你永远无法得知真相。”
真相?
什么意思?
言毕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门。
半月后
南谨辰身体彻底恢复如常,便起身下床,打开衣柜准备拿起常穿的蓝袍时,便不由自主地拿起了白色衣袍,他几乎不常穿白色,却突然想穿了。
这时,有人轻轻敲打着房门。南谨辰一边穿着衣袍一边冷声道:“怎么,今日突然规矩了,还知敲门了?”话语刚落,清禾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对着他背影恭敬道:“王爷,这是最后一副汤药了,大夫说这是给您疏经活血,毕竟您卧床这么久,怕出去身子还是不适。”
他猛地转过身,见是清禾,蹙眉道:“怎么是你?楚柠呢?”
“楚姑娘说王爷身子已无大碍了,无需她再照顾,还说……”
“好说什么?”
“楚姑娘说,王爷先不必急着杀她,她自然也不会跑,说王爷还是想办法如何找到王妃再说。”清禾言毕,便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双手递给他。
“这是什么?”南谨辰一脸阴沉地接过纸条,看后便怒气冲冲地离开房间。
襄院内,只见路星沉、灵珊依然在院中嬉戏打闹,唯独楚柠在一边荡秋千,轻轻晃动,脚尖来回在地上摩擦,白色衣裙随风飘逸,看似沉静自若,可脑海中沉思着一件事,心道:“她该回来了吧!”
正处于出神时,显然没有注意到路星沉和灵珊的嬉闹声戛然而止,院中顿时一片静寂。直到摇晃的秋千绳一把被人抓住,身子不稳险些掉了下去,还好立马双脚抵在地面上。
只见眼帘出现一袭白衣,猛地抬起头,那双冷冰地面孔正死死地凝视着她。楚柠挑了挑眉,今日的南谨辰身穿白袍,与往常相比今日多了几分翩翩君子的仪态,不过那张俊美的面孔还是令楚柠那么讨厌。
“哟,王爷这是好了啊?”楚柠扬起头笑眯眯的对南谨辰说道。南谨辰最讨厌她这副假惺惺的笑容,便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冷声道:“楚柠,那张债条是什么意思?”
楚柠眨了眨眼睛,无辜地说道:“自然是照顾王爷这么多日的辛苦费啊,照顾你又不是我的职责,所以加上替你疗伤,前前后后共计三千两便好。”
“楚柠,你……”灵珊见南谨辰还未发怒前,立马跑了过去,替楚柠解围时,他先道:“本王还未问你们两个又是谁?”说着便看向路星沉。
“回王爷,我们同小楚一样,都是苍穹派景渊的弟子,家师预料王爷会有难,便让我们二人拿回魂丹前往救王爷您。”路星沉上前恭敬地作揖。
“景渊师父多次救助本王,本王感激不尽,待本王定会亲自上苍穹派拜见景渊师父。”说着便松了手,神色渐渐温和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若不着急回去,便安心在本王府内住下,需要什么尽可能吩咐丫鬟去办,本王绝不亏待二位。”
“真的吗?那我可不可以天天让厨房给我做不同口味的点心,还要给我准备很多的吃食。”灵珊顿时开心的拍手叫好,又补充道:“王爷,我看你们府内有荔枝林,我可爱吃荔枝了,我可不可以去采摘一点?”
“灵珊,不得无礼!”路星沉一把拽住她,斥责道。
“无碍,你若爱吃,便去让丫鬟为你采摘。”南谨辰轻轻摆了摆手,似乎并不介意。
“多谢王爷,没想到王爷这般平易近人,哪有小楚口中那般讨厌。”灵珊一时高兴的,竟没有经过大脑脱出而出。“你若再不闭嘴,我立马带你离开。”路星沉说着便把灵珊拽回了房间。
楚柠冷笑一声,便从秋千上跳了下来,也准备回自己房间,南谨慎当即伸出手挡住了她的去向,瞬间神色阴沉了下来:“本王问你,王妃的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
“既然王爷认定是我,那便是我吧。”说话间满眼挑衅地侧过头看向南谨辰:“王爷这次准备想要如何惩治我?打我?还是关铁笼?还是直接当场杀了我?”琇書蛧
这话顿时让南谨辰一时语塞,其实他就是习惯性的问问而已,明知王妃失踪那日,楚柠正替自己疗伤,是不可能分出身伤害云莞,而且云莞深中剧毒,存活的机率很小,或许她不想让自己她惨死的画面,便选择独自离开,给他留一个念想。
他的神情渐渐黯淡了下来,楚柠厌恶地撇了一眼他,便双眼直视前方,坚定道:“你的爱妻很快便会回来,而且毫发无伤。”
“你说什么?你怎会知道?难道她的失踪当真和你有关系?”南谨辰一震,立马抓起她的手臂。楚柠抬起眼帘,一脸平静地望着他,不咸不淡道:“南谨辰,你当真死不足惜!”
言毕,楚柠顿时深感疲惫地甩开了他的手,没有进入房间,而是准备离开襄院。“你去哪?”南谨辰怒喊道。
这时,一个小厮匆忙走了进来,冲楚柠颔首一笑,便走到南谨辰面前,作揖道:“王爷,秦大人、刘大人、还有赵太傅大公子邀您去百花楼一坐,说是皇上赏了他们一个外邦稀有玩意,让您过去一瞧。”
从前他从不屑和这些人打交道,可看到楚柠的身影即将离开襄院,便想也不想的说道:“走……”便立马大步离开,抓起楚柠的手腕:“陪本王出去一趟……”他不给楚柠任何反驳的余地,直接拉起她离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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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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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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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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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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