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谢景轩摇头,目光更加陌生,“我在乎的不是你的门派,是你出招的方式。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
他这么聪明,随便过个几招也能看出她的路子不对,赵慕凌正心虚着不知如何解释,一只手伸过来突然将她揽入怀里:“为了报仇,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啊?”
谢景轩心痛地开口:“这两年,你一定为了报仇,无时不刻在苦练吧?你以为我是你的仇人,为了刺杀我所以才苦练这种功夫的,是不是?”
“这……”她没开口,他却已经帮她想好了理由。赵慕凌哭笑不得,却有些感动和愧疚。感动于他的谅解,愧疚于自己的欺骗。
所以她更要面对自己的恐惧,把那个黑衣人的真面目掀开。
“既然我赢了,那就按我的要求来。由我来引开那个黑衣人,你去搜集李秋候的秘密。”
愿赌服输,再加上亲眼见识了她的伸手,谢景轩总算放下心来:“好,就听你的。”
此时李秋候正有气无力地卧在床上,幸好赵慕凌那一刀划下去并没有十足力道,他才不至于回天乏术。血流得是多了点,但敷点刀伤药将养两天应该也就好了。
可这口气他却怎么也吞不下去。那个女人,居然敢对他动手,简直是反了天了。要不是他急于自己伤势,再加上那人阻挠,他早可以杀了她报仇了。
正气愤的时候,戴着面具的男人缓缓走进来。
李秋候见他独自一人,身后没有跟着那个女人,登时心急:“那个女人呢?”
面具男轻描淡写道:“我放她走了。”
“你怎么能放她走呢?”他一急便伸长脖子,不料牵动伤口,疼得又躺了回去,缓了半天才得以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还有用,现在杀了,可惜。”面具男简洁地回答。
李秋候有些不忿:“你凭什么替我做这个主?她有没有用是我说了算,她是我选进宫的女人。”
面具男勾起唇角一笑:“你选进宫的?你选了一把刀放在自己枕头边,就不怕哪天割伤自己吗?她是人是鬼你都分不清楚,还敢说了算?今天若没有我,你早死在她手上了。”
“你……”李秋候想反驳他,可却又反驳不出口。到底自己这条命是他救的,且两人之间还有合作,现在撕破脸也不好,只能暂且咽下不悦,“那就这么放她走,也太便宜她了。”
“你放心,你这个伤不会白受的,等时机一到,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李秋候心里的气这才顺畅了些,转而跟他提正事:“你那边安排得如何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面具男摆手,淡定若松:“不急。”
“还不急?这都拖了多久了?”李秋候声音都仿佛带着火苗,“一年前你就是这么说的,叫我别急别急,明明当时是最好的时机,你不让我动手,拖到现在,我看什么天时地利全没了。”
面具男摇头:“就算有天时地利,你总要衡量下敌我实力的悬殊吧?何况当年人心不稳,所有人都在观望情况,你以为当时动手,就能稳赢不输?”
“那现在呢?”李秋候反问,“等了这么久,又有什么差别?”
面具男抬起下巴,胸有成竹道:“自然有差别。因为,我放进去的棋子已经起了作用,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李秋候眼睛一亮:“哪道东风?”
面具男缓缓垂眸,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但笑不语。
与谢景轩定好计划后,赵慕凌便潜藏在东齐皇宫内,等机会下手。那个面具人以为她会乖乖离开,定必就不会再刻意隐匿行踪了,也一定会和李秋候接触。
她摸清楚皇宫各处方位后,便找了一间位置能看到李秋候寝殿的空屋守株待兔,终于在第三天晚上,再次见到面具男。
他走进寝殿,似乎有事与李秋候商议,而后在里头待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出来,折向皇宫西南角。
赵慕凌立刻给谢景轩发了个信号,而后跟上面具男,在他还没回到居所之前,施以偷袭。
当然,她原本就没抱着能偷袭成功的希望,不过是为了引开他罢了,在他发现格挡后,她又与他过了几招,依旧无法近得了他身。
面具男冷冷一笑,似乎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我一定杀了你。”
赵慕凌刻意露出心慌的样子,转身便跑,面具男立刻紧跟她身后。
她飞身上屋顶,他也跟着追过来,像猫捉老鼠一样地戏弄她。他的身法明明比她快,却非要与她并行,就是为了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当年为什么要抓我?”赵慕凌一边跑一边问,“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你想培养一个杀手,大可以找其他人下手。我手无缚鸡之力,更体弱多病,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面具男徐徐道:“时机合适,又缘分使然,所以我挑中了你。”
赵慕凌又问:“你苦心训练我,费那么多功夫,无非是想我帮你办事。后来又为什么放过我?”
面具男:“难道不是你自己从牢笼里逃走的吗?”
赵慕凌:“如果你想找我,我不相信你会找不到。我现在才知道,你本事挺大的,连齐君都忌惮你三分,天下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吗?”
面具男:“这也不尽然,否则,天下现在已经在我手里了才对。”
赵慕凌听出这话的涵义,一个愣神,脚下踩空了一片瓦,整个人便像断线的风筝摔向地面。
没想到,面具男竟飞身揽住她的腰,带着她轻飘飘地落下,安然无恙。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全无杀气,其中更似乎还带着一抹熟悉之感。
那是一种见到似曾相识之人的关切。
尽管她的确在他手下几年,可她从不认为,在他心里,她会是什么值得关心的旧相识。
她迅速从他怀里跳开,半跪在地上拔出匕首格挡胸前:“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面具男低眸看着她,摇头浅笑:“你从前住在我的别院,周围有无数侍卫,尚且不能问出我的身份,你凭什么认为,现在可以从我口中问出来?”
“我知道你不会说,我会逼你说。”她咬牙发狠地冲过去,像昨晚和谢景轩对敌一样,内心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赢。可眼前的人毕竟不是谢景轩,不会像谢景轩一样对她留手,所以她要更加全力以赴,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制服。
但她始终是低估了他的实力,即便他是主子,看来养尊处优,却绝不是泛泛之辈。她与他拆了三十招,每一招都出尽全力,却连他一根汗毛也碰不到。反观他,连一丝疲于招架的神色也没有。wWW.ΧìǔΜЬ.CǒΜ
敌我悬殊,她从没想过,他会是这么可怕的人;如果他反攻的话,她恐怕连……
刚想到这,他眼神瞬间一凛,原本负在身后的手也撒开来,身形极快地逼近他,右手五指张开,犹如鹰爪从天而降,夹着冷冽的掌风扬起她的刘海。
这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她甚至不知如何应对,他的手指已经罩在脑门上,对她露出失望的表情:“这就是你的身手?看来这两年你过得太好了,我教你的东西,你都没有好好练习。”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皇帝是条单身狗更新,第七十九章:你到底是谁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