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前边有路。”雷子兴奋的喊着。
我们赶紧快走几步,透过前边的灌木丛,隐约能看见有一点开阔的光亮,我们搀扶着穿了过去,果然出现一条歪歪扭扭的小路,我这个激动啊。琇書蛧
“可算是能出去了,这个鬼地方实在是呆够了!”我咒骂着。
“累死我了,回去我可得好好洗个澡,睡一觉。”肖贺伸着懒腰说。
“肖哥,你就别抱怨了,还不是你提议去野营的。”小宇无奈的说着。
肖贺尴尬的捋了捋头发,小声嘟囔着
“你们不也没反对吗?”
“快走吧,这山里天气不稳定。”何医生望着天说。
这天还没放晴,还阴着,我们也就没再废话,匆匆的顺着小路下去,走了大约能有十分钟,就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不过急着赶路,谁也放在心上,又走了几分钟,一座大宅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怎么走回来了?”我惊讶的看着大家。
他们也是满脸疑惑,盯着眼前的大宅子。
“走吧,过去看看,这好像不是咱们刚进来的那条路。”何医生摸着下巴说着。
我们从门里进去,穿过一片荒废的花园,来到前厅。
“这不是咱们昨天呆的地方吗,你看那个火堆还在那儿。”雷子说着伸手指向那个火堆。
“相当于我们是从前门出,从后门又回来了?”我疑惑的问。
大家都沉默了,这个宅子的诡异依旧在,我有点不信邪的就说:
“肯定是咱们走错了,咱们按照小宇的方式在走一遍。”
“之前迷路的时候按小宇的方式就正确找到路了,这次肯定没问题。”我看大家有点消沉,鼓励着。
大家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是再走一遍,还是一样的出发方式,又遇见一样的灌木从,不过我们这次,我们没有按照路走,而是按照下山的大概方向,直接去穿树林,我们费力的穿过前边一片松林,身上被松针划了好多下,眼前突然开阔,还是那个大宅子,这次看起来应该是南侧的一个小门。
我也沉默了,我们几个愣愣的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树林,又回头看了看这大宅子,顿时这悲从心中起啊。
“这宅子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诅咒啊,进来的人都出不去?”我问着。
沉默了几分钟,肖贺淡淡的回着:
“你们记得,那个女鬼说什么吗,她说她们被封在这儿了,出不去,那是不是意思是咱们也被封住了?”
肖贺这话一出口,我们互相对视一下,都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不过谁也不敢认清现实啊,这要是困在这就是一个死啊。肖贺不知从哪掏出一包烟,给雷子,何医生发了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我和小宇不抽烟,就也没要。
小宇毕竟还是学生,虽然没差几岁但是社会阅历还是少,他烦躁得抓过一个树枝,胡乱得挥着,想要发泄一下心里得愤怒,何医生他们三个吸着烟,一脸愁容,一言不发,我坐在石阶上突然觉得心好累,索性就躺下望天,我们不会就一直被困吧。
一滴雨点打在我脸上,又下雨了。我招呼大家先到门厅里避雨,等雨停了再走一次试试。天越来越阴,估计着时间也就上午十点左右,看样子这雨又要下一阵子。
“小兄弟,想不想出去啊?”
“谁?谁在说话?”我下意识的回头问。
他们也都听见了,也都转身向院里看去,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身穿一身长衫,头发梳了个背头,一把山羊胡打理得很精致,这个男鬼我们见过,是这宅子的大老爷。
“你有办法?”我半信半疑的问着。
这男人捋着山羊胡慢条斯理得说:
“你们带我出去,就能走出去了。”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我略一思索,大奶奶,二奶奶都说过这个话呀,我盯着他就问:
“老爷,您的两房太太,都说过让我们带她们出去?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老爷刚才还闲庭信步呢,一听我提到他两房姨太太,明显是有点慌张,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就说:
“他们两个里边有鬼?”
老爷您是不是在这大宅子里呆久了,无聊啊,拿我们找乐呢是吧,你这不是废话吗,除了我们几个活人,其他能说话的不都是鬼吗。我有点生气得盯着老爷。
这老爷也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马上解释道: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是,他们两个里边活着的时候就有一个是鬼。”
我们一阵唏嘘啊,这是什么情况,听这老爷说完,感觉这大宅子里的秘密可不止大奶奶和二奶奶说的那样,还有隐情,我皱着眉问他。
“你说的具体点,当年你们一家被灭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老爷见我们问他,是一阵唉声叹气啊。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们跟我来”说着向北边飘了。
这外边雨越下越大,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站在门厅也不是这么回事,倒不如跟着他去看看,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个男鬼还能沟通,应该不像是二奶奶那么凶狠,就跟着这个鬼去了。
这鬼把我们领到一个屋子,屋子不大,只有一张破书桌,老爷就说:“原来这里是我的书房。”说着摸了摸旁边的桌子,一脸惋惜。
我们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看我们都坐定了,缓缓开口说道:
“我姓黄,是这个宅子的老爷,生前做的是木材生意,得祖先荫庇,也算是有些资产,我和大奶奶过了十多年,她就给我生了两个姑娘,我这大片家业,岂不是要落到别人手里。”说着这老爷摇头哀叹。
“后来娶了二奶奶,不过这二奶奶的肚子也不见动静,我就寻思着去寺庙进进香祷告一下,寻求菩萨保佑,到了当天,恰好赶上我一个朋友叫我出去谈生意,我就没和他们一起去,幸亏是没去啊,不然我早就死了。他们回来的路上马车翻在沟里。”老爷一脸后怕的说着。
“你也太胆小了,翻在沟里也没啥怕的呀,你的两房姨太太不都没啥事吗?”我朝笑得说着。
这老爷,小心翼翼的朝门外看了两眼,小声接着说:
“什么没事,他们当时可能已经死了,救上来的哪里是人啊!”
老爷喘了几口气接着说:
“他们刚回来,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过了一阵子,二姨太怀孕了,我寻思着当真是菩萨保佑啊,为了儿子能够健康出生,我对这二姨太也是格外照顾,可能是冷落了大姨太,他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不过他的行为变得有些不正常了,总在半夜偷偷摸摸的跑到二姨太门口,鬼鬼祟祟的监视我和二姨太,有一次我经过她的门口,她在里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和谁讲话,我进去询问情况,也没发现有人,问她和谁讲话她也不说。”
“后来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我是格外得兴奋啊,不过从打这儿子生出那天起,这二姨太也变的开始诡异,大晚上的不睡觉,盯着自己的儿子傻笑,我害怕她发神经伤了我儿子,想把儿子抱走,谁知道这二姨太就跟疯了一样,向我是又抓又咬啊。”说着话又探头向外边看了一眼,好像生怕二姨太过来再咬他一顿。
“当时我并没有往鬼神这方面的事儿上想,只觉得我的两个姨太太都是大家闺秀,有教养的,不会干出这么无礼的事,一定是下人们说闲话,撺掇,挑拨的关系,正好我听下人们议论,雪儿和陈良的事儿,我就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她们两个的下人都打发走,省的以后多嘴多舌,他们私奔的那天,我故意放他们走,随后派人去追,打死了陈良,逼走了雪儿,再把这责任都推给荷花。”
“好你个老家伙,你这连环计用的不错啊。”我嘲讽的看着她。想到雪儿的死,都是这个家伙害的,我这心里不禁有些发怒。
“惭愧,惭愧”老爷连连摇头。
“一晃八年过去了,家里的怪事就从来没停过,东西莫名其妙的消失,总有家丁离奇死亡,我感到有些恐惧,八年里我回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外边跑生意,每次回家这两个女人都像疯了一般的互相抱怨,我也懒得听,我最在意的是我的儿子,我给我的儿子请了最好的私塾先生,以后我的家业都要给他。”说着老爷一脸宠溺的表情,仿佛他儿子就在眼前一样。
“直到有一天我回家,这两个女人依旧是互相诋毁,我也没在乎,不过这大奶奶拿出来一张黑不溜秋的图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吓了我一跳啊,具体没太看清,只是看到里边用古文写着,鬼啊,邪啊的字眼,再联想到这些年的怪事,不由得心里一阵恶寒啊。”
“我看这两个姨太精神都不太正常,怕儿子在家被他们害了,我不顾她们反对,强行的把儿子带到我的身边,然后请了道士来家里看看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姨太都是鬼?”肖贺急切的问着。
这老爷就说:“道士到家来了,说我家里鬼气森森,我就告诉她我家两个姨太太都不正常,不知道和鬼有没有什么关系。这老道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忽然睁开眼睛,大叫一声,指着我就喊啊。”
我们听的紧张都盯着老爷。
“这道士喊道,你们家的两个姨太太……”看着老爷不说话了,我们都赶紧追问:“道士说什么了?”
这老爷长叹一口气说:“唉,那道士话还没说完,口吐鲜血就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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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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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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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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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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