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雷子可真是不含糊,抡圆了拳头朝着女鬼的脑袋向下很砸,这女鬼脑袋太硬,硌得雷子是直冒虚汗啊,一旁肖贺喊着:
“抓她头发!”
我赶紧上去,这鬼人头还在和雷子纠缠,我一把抓住这人头的头发,这人头还想咬我,被我抓着头发,怎么也咬不到,只能死命的挣扎着,这鬼人头上下晃动力气极大,带的我身体有点站立不稳,何医生急忙过来,顺兜里掏出香灰,一把塞这鬼人头嘴里了,就听“哏”的一声,人头不动了,我这纳闷,香灰还能吃的打嗝?
这次我可什么也不敢说了,看着人头半天也不动,估计着是没啥战斗力了,就把它扔在地上,刚一放在地上,这鬼人头飘飘忽忽的动了起来,我们赶紧戒备,不过这次动作很慢,好像喝醉了似的,飞的也是歪歪斜斜的,没向我们这边,晃晃悠悠的飞到了小鬼面前,这小鬼好像不会别的,就在那边儿哭,这人头挡在小鬼面前,虚弱的就说:
“它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我们根本就不是来抢孩子的,我们就是过来看看情况,天亮我们就走,你们的家事儿,谁愿意掺和?”我解释着。
“真的是这样?”这女鬼不敢相信的问着。
“废话,我们掺和这个有啥好处?”肖贺没好气的说着。
“你们怎么不早说?”
“我的女鬼姐姐,你这脾气也太暴躁了,你也没给机会啊,上来就打,哪让我们说话了。”我抱怨着。
这女鬼没说话,人头晃晃悠悠的又飘到身体边上,人头和脖子跟乐高积木似的,一下就拼上了,这女鬼身上还裹着道袍,身体移动的很吃力,她费力的坐起来,看着我们就说:
“唉,我错怪你们了,也不能全怪我,那个恶毒的女人几次三番与我争斗,我是被她吓怕了啊。”说着说着这女鬼也哭起来了,旁边小鬼刚不哭,她又哭了,好家伙这一家子哭死鬼。
“大姐,您先别激动,我问您件事啊,大奶奶可说是你害死了一家人啊,你现在在这来出苦情戏,是不是有点太假了?”我略带嘲讽语气的问着二奶奶。
“你们被她骗了,根本就不是我害死的全家,是她买通土匪,想谋害我们。”这二奶奶言辞激烈,看着也不像撒谎。
“那你讲讲当年是怎么回事?”何医生在一旁问着。
这女鬼叹了口气说:“这得从我刚嫁到这府上说起了,我刚来那会儿,她对我也挺好的,姐姐妹妹这样称呼着,但是我心里知道,在这个家里,还是他说了算得,她永远是姐姐,凭什么这样,我不甘心。”
这女鬼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从庙里进香回来,我们路上发生了意外,马车翻到了山沟里,我们都被救了,后来听说她因为意外孩子没了,但这毕竟只是意外,我也没有办法,从那之后他就看我越来越不顺眼,脾气也愈发暴躁。老爷自然也不愿意理她,没过多久,我就怀孕了”说着这女鬼一脸慈爱得看着身边的儿子。
“在我怀孕得时候,她几次三番故意害我,但是我的贴身丫鬟荷花对我保护的周到,再加上我自己也十分注意,孩子总算是降生了,可这大奶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说这孩子是她得,我和老爷也都理解她孩子流了,心里难免不平衡,就谁也没追究她什么。”
“可从那之后,他开始变本加厉,不仅教唆我的孩子,让我的孩子管她叫娘,还处处与我作对,整天在府上讲我的坏话,我的丫鬟荷花,面对一群下人们的流言蜚语,哪能忍得住,故意刁难了她的雪儿几次,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狠。”
我们听得有点晕,这和大奶奶讲的怎么两个版本,这女鬼喘了口气接着说:“他明知道自己的雪儿要和陈良私奔,还故意去老爷那儿举报,说是听荷花说的,后来老爷下山追人,打死陈良,逼死雪儿,她就是罪魁祸首,老爷看死了两个人,回来仔细调查这件事,后来发现这事儿完全是瞎编,老爷一怒之下把荷花卖到了妓院,只可怜这跟我最亲近的人就这么被陷害了。”这女鬼越说越伤心,又开始哭了起来。
我们都是大吃一惊啊,这雪儿到死都没想到,真正害她得人居然是她的主子,真替雪儿感到不值得。
“没了荷花护着我,这大奶奶更加无法无天了,老爷自打有了儿子,就把所有的精力花在培养儿子作生意上,对我们两个的争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这管家鬼鬼祟祟的进了大奶奶的屋子,我就偷偷的过去,趴在门口偷听,没想到竟然撞见,大奶奶在和管家私通,一想到老爷还在外地做生意,我也没敢声张,想着之后等老爷回来再拆穿她,可没想到,我一时太过激动,不小心发出了声响,我慌乱中跑回了自己房间,也不知道这大奶奶看没看见。”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二奶奶,想了想刚才大奶奶那哭诉的样子,怎么也很难和□□这种词联想在一起。
“那之后呢?”何医生看女鬼不说话了问着。
“之后,唉,我等到老爷回来,准备把我看见的事告诉老爷,可没想到这恶毒的女人,不知道在哪伪造的书信,上边居然写着我的名字,还拿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破布,质问我,说我当年用邪术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对她说的是一概不知啊,我哭着向老爷解释,并且说了她和管家私通的事,本来想着老爷应该会发怒,可没想到这老爷对我们两个的话好像完全不在意,只是各自劝说不要再闹了,就把这事儿给推过去了。”
女鬼突然变脸眼神狠厉的说着:
“她看事情败露,和管家两个人买通土匪,上山杀了我们灭口,可怜老爷被土匪一刀毙命,满院的家丁苑工无一幸免,就连我那八岁的儿子也惨遭杀害,那天四月初八,我正在屋子里睡觉,听外边一阵喧闹,开门看去,尸横满地啊,我吓得不敢动弹,这大奶奶突然领人冲了进来,一把把我推到在地,一刀便将我的头砍了下来。”这二奶奶突然又笑了,满嘴是血笑得十分瘆人。m.xiumb.com
“报应,报应啊,我在临死得那一刻,我亲眼看见土匪的刀已经举了起来,那个臭□□还不知道呢,还做梦,霸占财产,罪有应得。”
这二奶奶好像大仇得报似的,用力得在地上啐了一口。
故事讲完了,这二奶奶也不说话了,就坐在那儿幽怨的眼神空洞的望着天。
我们面面相觑,槽点太多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为了打破这尴尬局面,我先说话了。
“话说,这二奶奶的故事完全是另一个版本啊?可信吗?”
“不知道啊,猫哥,她说的声泪俱下得也不像作假,骗咱们也没有意义。”小宇若有所思得说着。
“我觉得大奶奶可信。”雷子说的信誓旦旦。
“为啥?”我们一起看向雷子。
“很简单啊,大奶奶可没想杀人。”说着雷子撸起袖子,一大块淤青露了出来。
肖贺抓了抓头发说:“我觉得二奶奶可信,这女人嫉妒起来,那可是很恐怖得,我记得我的前前任当时还故意报复过我的前任。”
我鄙视得看了他一眼:“还不因为你是渣男!闭嘴。”
“他们两个都有古怪,与其分析他们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如想想怎么出去。”何医生冷静得分析着。
“对呀,咱们在这儿操什么心?等着天亮咱们就走。”我对大家说着。
看我们这边都不说话了,这二奶奶突然开口:“我想求你们一件事?”
“你也想让我们带你出去?”我问着。
这女鬼先是一愣,马上像是明白什么似的大声问着:
“那个女人也是这么说的?”
“对,他也说让我们带她出去,刚才我就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们不自己出去啊?非要我们带。”
“我们被一个男人封在这宅子里了,光凭鬼身是走不出这大宅子的。”这女鬼回答着。
我犹豫得看了看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办,何医生突然开口问她:
“你知道封你们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吗?”
这女鬼皱着眉头想了想:“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听他的随从喊他十三哥。”
何医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再开口说话,眼见这天快亮了,这二奶奶赶紧就说:
“求你们了快带我和我儿子下山,我不想在这里受那个恶毒女人的欺负了。”
话音刚落,一声鸡叫传了过来,天亮了,刚才还在那边的二奶奶不见了,只留下一件破道袍,小鬼也没了,好像晚上发生的一切就像不存在一样。
“别愣神了大家,走吧。”肖贺拍了拍手招呼着大家。
“这鬼地方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待。”雷子抱怨着从地上捡起道袍,顺手塞在背包里。
我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匆匆的就出了大宅,往山路上走,只要看见山路,就一定能下山。下了大宅的楼梯,就听到身后有人喊我,我猛然回头却发现一个影也没有。
“幻听了,没休息好吧。”我念叨着。
说着继续跟着队伍下山去了,只是我没有注意到,在大宅门口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冷冷的盯着我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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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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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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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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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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