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魔尊他没事业心>第 33 章 关帝社戏
  一众少年用完晚饭之后,就打算各自回到老司主安排的客房中休息。

  清平司大多由民间出资修建,和一般小道观或寺庙差不多规模,客房并不太多,所以除了谢榛因为是女子,独自分得一间客房外,其余几个少年都是两人一间。

  按洛凝渊原本的安排,他与洛疏一间,谢榕谢棠两兄弟一间,巫马轻容与诸星再一间,三间正好。

  可巫马轻容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得与洛凝渊住一间。洛凝渊本人其实是没什么所谓的,洛疏却对此抱有很大的意见。

  于是,谢榕从屋里出来打算去上个茅房的时候,就看见洛疏同巫马轻容面对面地杵在房门口对峙。

  巫马轻容双手抱胸,怀中躺着他的长刀,微微低头看着洛疏:“给我进去。”

  洛疏拎着他的朱厌长剑,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冷漠道:“不。”

  洛凝渊站在洛疏背后,一贯处变不惊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几分为难,他拍了拍洛疏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重曦,只此一晚,将就一下?”

  洛疏脸色更冷,斩钉截铁道:“不!”

  谢榕见状,觉得有趣,凑上前道:“昊辰君!怎么了这是?”

  洛凝渊见他过来,遂将始末简单说了一遍,谢榕摸着下巴,站在巫马轻容和洛疏之间左看右看:“哦~原来如此,你们都想和昊辰君住一个屋。”

  洛疏此时却突然看向谢榕,眼眶微红道:“是我的哥哥。”

  谢榕心下突然一紧,明明洛疏仍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他却从这一眼里看出了似嗔似怨的委委屈屈。

  可对面那巫马轻容铁石心肠,他莫名其妙地道:“我知道是你哥。”

  洛凝渊:“......”

  谢榕:“哦......”

  这下彻底明白了,这个洛疏怕生得不行,面对不熟的人,若非必要,是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更别提同生人共住一个屋了。他与诸星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集,万万是不愿意同住的。可巫马轻容这厮出奇地不会察言观色,偏偏要强人所难。

  于是谢榕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那这样吧,小洛夫子住我与谢棠那一间去,我们屋里再换一个人去和诸星住,可以吧?”

  洛疏听了,睫毛微动,抿了抿嘴唇,似乎已有所松动。

  洛凝渊见状忙道:“既然谢公子愿意照顾一二,重曦你便去吧。”

  洛疏不置可否,站在原地没动,谢榕知他是面皮薄,不好意思主动说要和他住一间,于是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抓住洛疏的手腕,将人直接拉走:“走走走!是我想和你睡一屋才叫你来的,所以你也不用觉得打扰。而且咱都这么熟了,睡一个屋没事儿。”

  谢榕将洛疏连拉带哄地带到自己屋里时,谢棠还没睡下,正坐在榻上摆弄新到手的通讯灵器,见二人进来,疑惑地看了过去:“干嘛?大半夜的还要来玩游戏吗?三个人打马吊?”

  谢榕嫌弃地“噫”了一声,皱眉道:“你这人,怎么这般不学无术,成天就知道玩儿?”

  洛疏:“......”

  谢棠:“......”

  “正好你没睡,赶紧收拾一下,去诸星那屋。”

  谢棠不服:“凭什么我去不是你去啊?”

  谢榕想了想,认为洛疏和谢棠也是一起吃过饭的交情了,不算生人,于是道:“也行,那我去找小和尚聊天了。”说罢便要收拾自己的东西过去。

  洛疏见状,脸色突然惨白,冷冰冰的神情终于崩了,露出了几分惊慌,急道:“你怎么这样?!”

  谢榕见他如此反应,微微一愣,无辜道:“我怎样?”

  洛疏道:“你说我们熟,要同我住,我才来的。”

  谢棠虽然平时像个炮仗似的,但脑子却十分机灵,到此刻已经想明白了,这又是他那不靠谱的堂哥整的幺蛾子,于是自己收拾了东西,边走边道:“我走我走,谢榕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好骗人呢?”

  谢棠离开后,两人才算是可以安寝,谢榕脱了外衣往地上随意一扔,爬上榻就躺下了。他一侧身子,看见洛疏也已脱了衣服,正将其整整齐齐地叠起放在床头,忍不住叫道:“天啊,你这是在叠豆腐块吗?”

  洛疏回头看了一眼他地上的衣服,说道:“是你太乱。”

  谢榕却不以为意并且颇有些自得:“我这叫潇洒,哪像你,小姑娘似的。”

  洛疏默默地不说话,坐到榻上,将一双雪白的靴子也整整齐齐地摆在榻下,然后躺下,拉上薄被,打算睡了。

  谢榕见他不回话,却突然起了玩心,跑过来揉乱了他的白衣,于是洛疏坐起来,重新将衣服叠好,再躺回去。

  谢榕再揉乱,洛疏再叠好,如此反复数次,洛疏终于忍不住微怒道:“谢榕!别闹。”

  谢榕见他真有些不高兴了,这才住手,回了自己榻上。他面对着洛疏的方向,还想说话,洛疏却一挥手,将桌子上的烛火熄灭,然后就听见那边窸窸窣窣地动了一下,大概是洛疏翻了个身背对他,打算不理他睡觉了。

  可谢榕还是道:“小夫子,咱们说说话呗?”

  没有回应。

  “你明明想和我住一屋的,如今却又不愿意和我说话,这是什么道理?”

  还是没有回应。

  谢榕于是叹了口气:“哎,早知道你这样,我就跑去和诸星睡了,他还能同我聊聊天,才不像你这般无趣。”

  依然没有回应。

  谢榕又道:“也不知他们睡下没,我现在若是跑去和谢棠换,他会同意吗?”

  终于,那边又传来些许动静,洛疏低声道:“谢榕!你不说话是会哑吗?”他今日也算是连番打击,说话的语气有些冲,话一出口,自己便有些后悔,于是紧接着又道:“对不起,我......”

  谁知,谢榕却并不生气,笑着打断他:“哎,你不开心就要说嘛,自己憋着可是要憋出毛病来的。”

  洛疏的声音闷闷的:“没有。”

  “胡说,明眼人都看出来啦!”谢榕道,“虽然巫马轻容那厮不会看脸色,但若昊辰君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的,你是不是很疑惑,昊辰君为何不直接拒绝?”

  良久,那边传来极轻的一个“嗯”。

  谢榕将双手枕在后脑勺,翘起了二郎腿:“我觉得啊,他是在帮你铺路了。”

  “......”

  “玉茗台那样的地方,再好的才华都会被埋没。所以昊辰君很早就开始四处游历,结交名宿,为的是博个好名声,纵使家族再不堪,也不至于过分与他为难。

  “所以他在家塾开课后就成为授业先生,在玉茗台那帮人面前立威,手段虽不强硬,却十分有效。你看,自那之后洛正阳就没来找过你们麻烦了。因为昊辰君与先生们都有交情,他再看不起你们,也不会驳了这么多老前辈的面子。还有他让你代课,这次历练又特意捎上了你,这是想让你能闯出自己的名声。

  “再说今天的事,他不过是想你多结交些朋友罢了。我不开玩笑,昊辰君给你选朋友的眼光可以的,你看我,就很优秀。”

  洛疏对他的自卖自夸不予置评,谢榕接着道:“虽然他是你哥哥,但也不可能护着你一辈子的。”www.xiumb.com

  洛疏道:“不需要他护。”

  “好好好,不需要护。”虽然明知夜里瞧不见,谢榕还是连连点头,“就算你不需要他护,可总有一天你要离开他的,对不对?离开你哥之后,你又要怎么办呢?没有谁是能一直一个人的。比如我,若是没有人同我说话,不出七天我就会憋死的,不,一天我就死了!”

  洛疏那边沉默了半晌,突然道:“那你呢?你以后,也会离开谢棠,还有你姐姐吗?”

  谢榕闭着眼睛想了想:“会的。我想像我爹娘一样,做个云游散修,抓抓厉鬼除除凶尸,累了就找个清平司呆一呆,无拘无束就很好!所以啊,我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漂亮又温柔的道侣,与我一起看遍这天下风景......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儿了,我还小呢!”

  接着他话锋一转:“洛疏啊,你看你现在,交个朋友都不会,以后还怎么找道侣啊?不要说昊辰君了,我都要为你操碎了心!”

  洛疏却是许久没了动静,就在谢榕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那边传来极轻的一句话:“我也想看的......”

  “嗯?”

  “我也想看的,这天下的风景。”

  ......

  第二日,几个少年用过早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与洛凝渊以及谢榛道了别,就前往灵源村了。

  灵源村此地并不小,甚至算得上富庶,阡陌交通,商铺茶肆,几乎是有个小镇的规模,据说是因为村中曾出过好几个富商。

  几人到了村中,发现此地竟还颇有些热闹,街道两边摆了许多小摊贩,吃得用的什么都有,虽然热闹,路中间却都空了出来。

  原来是来了一列□□队伍,大概是杂耍的班子,领头的是两个踩着高跷的大头娃娃,一男一女,白胖的脸上两坨夸张的胭脂,笑容可掬,手舞足蹈地却又走得十分稳当,颇有些趣味。他们身后是唢呐锣鼓等乐器队伍,再后面却是各种牛鬼蛇神。有地狱的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也有天上的各路星君仙子,他们不时做些夸张的动作,与围观群众互动,时不时还有孩子被吓得尖叫,也有人被逗的哈哈大笑,实在是乱的可以,但又十分热闹有趣。

  几个少年都是第一次见这场面,看得津津有味,谢榕拉过一个路人,询问道:“小哥,这是什么活动啊?”

  路人打量了几人一眼,知道他们都是外乡人,于是解释道:“这是我们这儿的社戏。每年这几日都很热闹,很多外乡人都会慕名前来观看呢!”

  “社戏?”诸星凑了过来,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谢榕道:“这我倒是有所耳闻。民间酬神祈福的活动,一般是庆祝什么节日吧。”

  路人道:“不是什么节日,是为了纪念关帝。”

  说到这里,路人就来了兴致,绘声绘色地:“听我家爷爷说,百年前我们这儿闹过一个什么很厉害的邪祟,是有个使□□的神仙显灵才把邪祟给镇压了,大家都说那是关帝。为了感谢他,当时的村里人合资修建了一座关帝庙,就在西边,有个一百多年了。”

  “原来如此。”谢榕打算直接切入正题,于是又问道:“那你们这儿最近可有发生什么怪事儿?”

  路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怎么知道?说起来倒真有这么一出。原本这几日关帝庙前是搭了戏台的,可这连续几夜却都出了些怪事儿,庙会戏就演不了了。听说已经请人来除祟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眼瞅着这日子都要过了。”

  谢榕便道:“实不相瞒,我们几个从天州府来。”

  路人小哥一脸震惊:“天州府?难道这个梗邪祟很厉害吗?”

  天州府是皇城这一片最大的仙府,若不是特别难对付的邪祟,大多是找当地清平司解决,一般不会请他们出手,小哥一听天州府的名声,自是有些慌了。

  谢榕赶紧摆手道:“不是不是,小哥莫慌。我们只是碰巧路过此地清平司,先生听闻此处有邪祟,与司主商议过,这才放我们来历练的。可否带我们去见见你们村长,或是其他主事的人?”

  听说是过来历练,路人小哥再次打量了一行人,发现都是些嘴上没毛的半大少年,半信半疑道:“你们这几个小孩子,靠不靠谱啊?”

  这时巫马轻容提着长刀走上前来,低头俯视那小哥,十分不耐烦道:“带我们去就是了,说这么多废话作甚?”

  他虽年轻,身量在一行人中算是最高,甚至比一些成年人还要高大一些,阴沉着脸说话的时候颇有几分唬人的气势,那小哥被他吓得一激灵,二话不说前面带路去了:“好的好的,几位小仙君快随我来!”

  路人小哥带着少年们进了一座十分宽敞的贺姓宅院,内中有几个仆人婢女穿行,忙忙碌碌的,大抵也是在准备社戏的事宜,路过几人的时候,却都朝那小哥行礼问好,称其少爷,原来这竟是他自己家。

  小哥带着几人直接到了内堂,招呼他们坐下,又叫来下人奉上茶水点心:“几位仙君在此稍候,我去请我爷爷出来。”

  不久后,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被小哥搀着出,坐在了主座上。这老者正是灵源村的村长,原是一名乡绅,年轻时候考取过功名,当过不大不小的官,告老还乡后才当的村长。

  贺老村长对几个少年的到来表示十分欢迎,也并没有像他的孙子一样,对谢榕等人的年纪有所质疑,反而对几人大肆赞扬了一番,诸如一表人才,年少有为等等,连谢榕都稍稍又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他打断老村长的夸赞,直入正题:“村长,我们此行目的您也知道了,可否跟我们讲讲关帝庙这几日出现的怪事儿?”

  贺村长捋了捋一把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白胡子,眯着眼睛道:“哦,是这样的。百年前关帝在此显灵除祟之后,我们村合资修建了这座关帝庙,并且每年都会举办社戏。除了请杂耍的班子游街,祖辈们还自己排了一出庙会戏,演的就是关帝当年镇恶除祟的故事,以示纪念。往年我们的社戏都办得顺顺利利的,可偏偏今年出事儿了。”

  说到此处,贺村长突然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口茶水,歇了口气,直到巫马轻容忍不住出声催促,他才接着道:“今年我们搭好戏台子之后,就出了很多怪事。第一晚庙会戏结束后,有人瞧见一个拿大刀的高大男人在空无一人的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戏,唱的正是这出关帝镇恶,可当时灯火已灭,没能看清,等人走近的时候,那人却又不见了......”

  谢棠抢道:“难道不是演关帝的人在练习吗?”

  贺村长道:“问题就出在这儿,发现那唱戏人的,正是关帝的扮演者。”

  谢棠接着道:“就没有可能是其他人?”

  “一开始我们都是这么想的,毕竟关帝这个角色很多人都眼馋,所以那晚之后并没有人放在心上。可第二天,他又出现了。”

  谢榕道:“还真是执念深重。可若仅仅如此,当不至于到要请人除祟的地步吧?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贺村长道:“小仙君说的不错,前两夜其实还算是相安无事。可到了第三夜,他又出现了,并且是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在了庙会戏进行的当时,一个戏台上,竟出现了两个关帝!想必诸位也听说了,来参加我们社戏的,不止有当地人,还有许多外乡人,作为社戏重头戏的关帝镇恶是绝不能出岔子的。于是当时演关帝的那人生生将戏接了下去,打算演成一出真假关帝。”

  谢榕道:“处惊不变,好胆识!”

  “可那名假关帝却并不打算这么演,他旁若无人地在台上唱起了原本的唱词,似是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演完这出独角戏。可台下的观众怎么会买账?纷纷退场离席。这时那‘真关帝’也急了,提刀砍了过去。”

  谢榕:“啊,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文戏不接,改成武戏总躲不掉了吧?”

  这时,一旁站着的贺家小哥说:“确实躲不掉了,甚至拿头接了个正着。”

  几名少年都惊了,谢棠急道:“这是闹出人命了?”

  贺家小哥摇了摇头:“这倒没有,演戏用的□□没有开封,何况也没有真的用力。不过,那假关帝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倒是也接上了武戏,却是直接跳到了镇恶的那一段,竟是要将‘真关帝’当成恶给除了。可这也留住了观众,毕竟每年的关帝镇恶都是一样的,早就没了新鲜感,今年突然换了一出,大家都当是我们新排的曲目。可接下来的事情,就一点都不有趣了。”

  谢榕及时地问道:“那么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假关帝先前被□□砍过的地方,竟然裂开了,掉下来一些泥块,还露出了里面的稻草......它,根本就不是人。”

  “泥块、稻草?”抓住这两点关键信息,谢榕大胆猜测,“难不成是关帝庙中的关帝神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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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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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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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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