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译柏靠在一期一振的怀里,不要担心,上一章结尾的日他,只是石译柏的口头花花。
身为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石译柏并没有付出行动。
一期用右手控住了石译柏的双手,左手则温柔的盖在她的眼睛上。
石译柏的上方,药研跨跪在她的肚子上方,解开衣扣。
冰冷的剪刀贴在石译柏的皮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下意识扭动身体,却被一期控制住。
咔嚓,咔嚓
绷带被剪开,坐在一旁的平野打湿毛巾,擦去皮肤上残留的药膏。
石译柏被遮住眼睛,一片漆黑间,又是一阵咔嚓声,伤口处传来触感。
缝线的位置挺微妙的,稍稍往上,就是很糟糕的位置,虽然现在也挺尴尬的,她的对a,浑圆的圆形下方隐约露出一些……
“日。”石译柏暗自骂了一句,碰到了……早知道就不省这两步路去医院算了,现在好尴尬。
平时虽然药研也会给她涂药膏,但是,现在既没有疼痛转移她的注意力,也没有直接跨她身上的时候。
更何况,一期怕她紧张就不让她看,然而似乎只起到了反作用,遮盖双眼,视野一片黑暗,其他感官开始无限放大,背后属于一期的心跳与石译柏的心跳开始同步,熟悉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湿热的呼吸进入耳道。
鼻腔中是石译柏曾坏心眼,送给一期的草莓味香水,竟然也被他好好的用着,咽了下口水,也不知是这带着薄荷草莓的水果香,还是别的原因。
药研的大腿贴着石译柏的腰侧,紧实的肌肉,甚至擦到了腰侧某处结痂的细小伤口,有些疼更多的则是痒。
石译柏从来没有如此庆幸,自己此时身在晋江,而不是海棠……
剪刀的声音停止,衣服摩擦声,石译柏感觉到药研已经起身,一期挪开左手,右手却没有送开她的双手,石译柏暗觉不好。
果然,啪的一声,药研拿起那如同魔鬼产物的药膏,糊在拆好线的伤口上。
下一秒,入了油锅的咸鱼,开始熟练的滚动,翻身。
“不是说好……说好拆线后就不用涂了吗?你个骗子!”
回应她的,只有药研无情拆去大腿上的线的无情的侧脸。
【食我咸鱼突刺:最近老是鬼压床,拜托鬼大哥换个人吧。】
石译柏打完字,屏蔽老师和亲戚后发送了最新的朋友圈。
又是临睡前,手机振动了一下。
【院长:最近怎么样?
院长:我看到你的朋友圈,最近总是鬼压床?鬼压床什么感觉,我都没被压过。
食我咸鱼突刺:也不算鬼压床,就是睡觉时会老感觉有人要拿刀砍我,我还动不了
食我咸鱼突刺:还老做噩梦,最近失眠的厉害,流泪猫猫头.jpq
院长:吼呦,你最近过得不太行啊,小心头发,不能在秃下去了。
院长:你这是心理问题,专家的建议是去看个医生,然后回家准备后事。】
石译柏看到这话,愤怒的发过去几个拿着刀的小人,左手挠挠头顶,意外的带下两根头发,也不敢在造次,默默把爪子收回。
看了眼写着凌晨两点的手机桌面,明天还要七点起床,最近熬夜是比较狠。
【食我咸鱼突刺:那我回头去看个心理医生
院长:记得找个靠谱的,留意一下,我认识个人去看心理医生,回来就疯了。
食我咸鱼突刺:这么吓人?
食我咸鱼突刺:放心,我这边的医生都是单位安排的,绝对靠谱。
院长:那也小心一些,你单位待遇真好。嘬柠檬.jpq
院长:这边还有事,下了,早点睡。】
“啧啧啧。”石译柏回了个晚安的表情包,满脑子疑惑。
都凌晨两点多了,院长那边能有啥事?
…………
“你这是典型的醒前幻觉。”头顶很是凉快的医生理了理手中的病例单,接着说道:“我看了眼你的入职经历,出精神状况挺正常的,不用紧张。”
“我要怎么办啊,最近失眠都开始掉头发了。”
“有点创伤后应激障碍,我给你开点抗焦虑和安眠药,不要过量。”
医生看了眼一脸懵逼的石译柏,知道她没听懂,补充着说道:“就是PTSD——战争后遗症,幸好你来的早,不算严重。”
“医生,我还有救吗?”医生不补充还好,一补充后石译柏自然听不懂不说,更是给这专业术语弄晕了头,只感觉自己可能真成精神病了,下一秒怕不是就要跑到马路上,和车来个意外的接触。
“你这不严重,审神者干久了差不多都有这病,不过你才干不到一年,就得的还真没几个。”
医生在纸条上写好药名,递给石译柏:“联系你近期不要上战场,回头吃了药好好睡觉,一个月来一次复查。”
在猛的狠人,在医生面前都会乖巧的像个狗子,石译柏点头称是,留下了手机号,带着门口的数珠丸去领了由时政免费补贴的药,离开医院。
不想让刀剑们,尤其是格外偏激的主厨知道自己被噩梦困扰,造成晚上睡觉被窝多个或多几个人的惨案,这次她是借着带新来的数珠丸恒次,来万屋溜达的借口出来看病的。
本来以为最多开个安眠药,谁知道还真让她看出病来了。
答应保守秘密的数珠丸默默走在石译柏的身旁,防止垂到地面的头发被束成马尾,可惜自然会碰到地面,无奈只能将头发揽到胸前。
因数珠丸闭着眼睛,虽他也表示不妨碍行动,石译柏还是很不放心,就一直牵着他的一只手,偶尔提醒下台阶。m.χIùmЬ.CǒM
本着老石家的生病经验,药要饭后吃的规矩,石译柏就牵着数珠丸来到了万屋一家还不错的面馆。
给数珠丸念了一遍菜单,两人各点了一份,值得一提的是,岛国和尚不禁荤腥,数珠丸点了标准的牛肉肉汤面。
石译柏嗦完面,就着面汤把抗焦虑的药吃了,对面坐着的数珠丸也咽下了最后一根面条。
石译柏见数珠丸用纸巾擦擦嘴角,提醒着说道:“口脂都被吃掉了。”
数珠丸嘴唇少了那抹红,本就白的透明的脸,苍白不少显出些许病态。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抚摸下薄唇,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我带了变色唇膏。”
石译柏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背包的夹层,里面是乱强制放进去的一些小玩应儿,没想到这次竟然派上了用场。
“将就一下。”她举起变色唇膏,说完抬头一看对面数珠丸宛若仙人的气质后,就开始后悔了。
平时唇膏和清光次郎乱他们混用贯了,突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接把数珠丸,当成了本丸里的那几个精致boy。
反应过来后,手中的唇膏是怎么也递不出去了。
“我未用过此物,麻烦您了。”说着数珠丸站起身,绕过桌子坐在石译柏身旁,侧过头在石译柏屏呼间,唇缓缓接近,最后在间隔一个手掌的距离停下。
橙子的气味弥漫在两人之间,最后停留在数珠丸的薄唇上。
他抿抿嘴唇,因着距离很近,石译柏甚至可以看到他轻颤的睫毛。
“原来如此。”数珠丸点点头,他抬起手包裹住石译柏捏着唇膏的手指,拿下唇膏:“我似乎已经明白唇膏的用法了,您的唇膏也吃光了,我来为您涂好。”
被美颜暴击,头脑发热,晕乎乎的石译柏,根本来不及思考,今天自己好像没有涂过唇膏这件事。
她恍惚间,只觉得橙子的香味更加浓郁了,其中隐约还掺杂着些许檀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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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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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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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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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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