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琢玉暗道:“白清羽仍是一样的痴迷剑法啊。”他微微歪头打量褚江惑,这位魔君大人似乎对白清羽同样感兴趣,接下来的剧情,大抵就是一同修习剑法,然后感情逐步升温吧。只是不知,原来的一些剧情是否还会发生呢?
褚江惑虽生于魔道,可打小对修真界的剑法十分喜爱,在继任魔君之前特意找锻剑出名的神剑师锻了一把剑,但在魔道练剑之人少之又少,练剑只是他一个人的事,孤独又寂寞。如今他见了白清羽,莫名觉得投缘,或许他们可以成为好友。他说道:“我每天都有时间,我若得空就去寻你。对了,还不知你如何称呼?”
旁边的温琢玉暗自吐槽:“艹!你个没良心的褚江惑,我对你那么好,你同我说话时冷冰冰的,才见白清羽一面就这么热情似火吗?”
白清羽道:“捧星宗白清羽。你可以叫我清羽,小羽也行。”
褚江惑点点头。
同白清羽一别后,回晚来雪的路上,温琢玉问:“你觉得白清羽怎么样?”
提到白清羽,褚江惑想到的是朱砂痣,剑术不错,是个可以交的少年,他答道:“清羽很好。”
很好?才见一面就很好?难道这就是传说之中的一见钟情?温琢玉偷偷撇嘴,而后说道:“他的剑你打算怎么弄?他娘变卖首饰给他买的,对他来说,肯定十分重要。”
剑叫无名,确实是白清羽亲娘变卖首饰所买,虽然普通,可意义非凡。白清羽生于清贫之家,幼年丧父,此后多年被骂没爹的野种。他母亲叫柳英,生的貌美,眉间也有一颗朱砂痣,正是如此,即便有了一个儿子也死了丈夫,还是有人上门说媒提亲。
白清羽十岁那年,柳英带着他改嫁给了一个富商做了八夫人,盛宠之后过的不如府中丫鬟。母子两就那般过了两年,直到柳英在街边看到捧星宗招生的告示,毅然决定送白清羽上捧星宗修行,饶是白清羽不愿,仍是执意。这便有了变卖首饰买无名剑的事。
白清羽上了捧星宗后不久,柳英回了白清羽亲爹家中,病死床头,三年无人敛尸。
所以,无名剑对白清羽来说,十分重要。
“我会想法将他的剑复原。”褚江惑笃定道。
温琢玉有点担心,犹犹豫豫摸褚江惑的头,“你也不要冒险。”
晚膳后温琢玉跑去天上人间,刚进去就碰到温仪,他提着篮子,里面满是白菜和萝卜。
“大哥。”温琢玉匆匆赶上去。
温仪顿步等他。
“大哥还没吃晚饭吗?”温琢玉问。
温仪说:“刚在雪臣那用过晚膳。”
温琢玉微笑问:“所以大哥顺便从雪臣师兄那采了白菜和萝卜?”
温仪摇头,“雪臣此次外出回来,在山里捡了五只小野兔,他啊就这样,喜欢小动物,捡到了就带回来,自己不养全给我。这不,我又去后山采了白菜和萝卜喂小野兔。”
温琢玉打趣道:“唉,这个雪臣师兄真是的,自己做好事,却要连累我大哥。大哥的天上人间都快成为动物园了。”
温仪无奈的笑了笑,转开话锋,问道:“你不在晚来雪看护温夙,跑我这来又想作甚?”
“大哥你真是的,雪臣师兄想来就来,我来就是想作甚。”温琢玉故意埋怨,伸手从蓝子里拿了个白白的萝卜啃了一口,“大哥真偏心。”
温仪歪头打量温琢玉,他与从前有几分不一样,活泼了些,不知是否是上次受伤的缘故。温仪笑了笑,眉眼间如同春|光一般和煦,说道:“好啦,别埋怨了。兄长给你做点点心吃。”
等吃了点心天色已晚,夜空布满星辰,温琢玉陪温仪去喂兔子,喂了一会儿温仪问他是不是真没事,他这才坦白想请他帮忙修复白清羽的无名剑,温仪很爽快就答应了。
温琢玉立刻去找白清羽,白清羽也是授业大会一员,住在飞花楼同沈麟一处。他找到飞花楼正好碰到沈麟,沈麟一身红色便装,看样子要出门。
“温琢玉。”
温琢玉瞅他一眼,“你这身行头要去哪?”
沈麟示意出去,环视四周不见有人,靠近后小声说:“我听说山下有好玩的。你去不去?”
“你……”温琢玉无语,“我觉得你还是乖乖呆在飞花楼好,山下没甚好玩的,无趣的很。喝酒听戏逛窑子,那件事有趣?”
“你真是无趣!”沈麟闪开,“你不去我可走了。”
“等等。”温琢玉拽住他,“白清羽在不在?”
沈麟看他,严肃道:“你找清羽作甚?我们家清羽可是捧星宗的宝贝,人美剑术好,除了老子谁都不可以约。”
温琢玉真想呸他一口,顿了顿,说:“我寻他有事,正儿八经的事。”
“不在。刚跟那个小魔头出去了。”沈麟想来就气,“清羽这个臭小子,宁愿跟那个小魔头出去玩,也不跟我下山玩。你把你家小魔头看好行不行?别放出来勾搭我家清羽宝贝。”
褚江惑这么快就找白清羽,莫不是……两人要月下对剑?温琢玉一想那场景,浑身一激灵,下意识松了沈麟。
“你下山不?”
“下。”
端行宗的山下有座城,朝暮城,白日热闹,夜里更热闹。温琢玉并未来过,但在原主的记忆之中,也就来过几次。穿过吃食一条街就是酒肆一条街,温琢玉不喝酒,沈麟也不喜欢,两路过时无意看到从一家酒肆出来的沈幼之,他身边站着一位粉衣女子。
“沈幼之沈幼之。”沈麟有点激动。
温琢玉道:“你激动个啥。他身边那是谁?”
沈麟摇头,“沈幼之宿在青楼,身边的女子肯定是妓|女了。我们跟上去瞅瞅,看他们要干什么?”
“他们要干啥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还需要跟上去看吗?”温琢玉拉住沈麟,“沈幼之修的是风月道,宿青楼,睡女娥再正常不过。”
“我还没看过呢。”
“这种事有啥好看的?”
“好奇呗!”
温琢玉拽不住沈麟,反被拽到了琼宇阁的屋顶。星河灿烂,月华如练,如此好景,温琢玉陪沈麟趴在青楼屋顶偷看别人睡觉,很特么的。
沈麟小心翼翼揭开两片瓦后,按着温琢玉的脑袋一起看。
房内的沈幼之懒懒散散躺在长椅之上,陪他买酒的女子跪卧旁侧,一口酒一口喂入沈幼之嘴中。
“公子今日回来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可是有甚事?”倾城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拂沈幼之白皙额头,声声如魅。
“我今日遇到一个人。”沈幼之侧身凝视倾城的脸,“你这张脸好看是好看,却俗不可耐。”
倾城尴尬一笑,“公子遇到了何人?”
沈幼之觉得无趣,起身拿过小酒坛喝了一口,撑头:“我累了。”
倾城识趣不再问,缓缓起身跨坐上沈幼之。
温琢玉预感不妙,对沈麟说:“你不能在看了。”
沈麟正看得起劲,听不见温琢玉说什么,却是此时,一双不染一点泥土的白靴子落于屋顶,微风轻轻荡开她的衣裙,冷如寒冰的眸子紧紧盯着偷窥的两人。
“温琢玉,沈麟。”
她的声音格外的冷,跟寒冬的风似的,却十分好听。
温琢玉听到了,顺着看去,只见是一身紫衣的苏绾绾仿若仙子立在那。他心打颤,拍拍沈麟的脑袋,“沈麟沈麟,明天我们死定了。”
“她在做什么?她要脱衣裳……”见状,沈麟赶紧抬头不敢往下看,脸颊却绯红一片。
温琢玉尴尬的对苏绾绾说:“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我们什么都没干。”说着,他拎住沈麟要跑,哪知脚下突然一空,眼前景色大变。
“啊!”
两随同瓦片摔在地上。
沈幼之擒笑看着他俩。
“哎呀!真是的,竟然还有人在上面偷看。”倾城娇柔的趴在沈幼之身上。
沈幼之笑说:“在上面看多没意思,既然你们俩这么好奇,我让倾城陪你们两睡到天亮如何?”
温琢玉被摔的龇牙咧嘴,哪哪都疼,倒是沈麟还好些,坐起来后说道:“沈幼之,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规吗?你你你,你这种行为是要被乱棍打个半死丢进山沟沟里的。”
沈幼之搂紧倾城,用手摸摸倾城的胸,朗朗笑道:“我沈幼之睡过的女人比捧星宗的弟子都还多,又有谁不知我宿青楼?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死好几回了?”
“沈麟,你跟他争辩什么,星河宫修的都是风月道啊,在星河宫这种行为再正常不过了。”温琢玉揉揉屁股,拉着沈麟起身,他有点担心外面的苏绾绾,若是此事传出去,他和沈麟没好果子吃,需得尽快回去。“我们赶紧回去。”
“急什么?来了不多看一会儿?”沈幼之笑道。
温琢玉道:“你自己玩吧。”
沈麟道:“就是。你自己玩吧。”
从琼宇阁离开后,温琢玉告诉沈麟他们被苏绾绾看到了,必须马上回端行宗。沈麟好玩归好玩,可也怕那些规矩,不敢再逗留。然而不巧,两到端行宗时已到了子时,宗内上下出了夜巡的弟子都已睡下,此时再有人乱窜肯定是要挨鞭子的,何况他们俩并不是在宗内窜,是在宗外窜了回来。
“怎么办?”两大眼瞪大眼。
“还能咋办?偷摸进去呗。这事我在行,跟我走。”
月下端行宗,两道身影窜来窜去,窜了半个时辰之久。
某处树上。
“你到底是不是端行宗的人啊?飞花楼在哪你不知道,晚来雪怎么走你也不知道?上次屠魔之征你伤着脑子了吗?”沈麟十分无语。
温琢玉暗道:“我对这里真不熟。”
他问:“眼下怎么办?”
沈麟气馁,“还能如何?继续找呗。”
一个时辰后,两人顺利摸到飞花楼。
“你咋回去?干脆别回去了,跟我凑合一晚,明早再回去。”
“好像只能这样。”
两人翻入飞花楼中,脚步刚稳,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窜回屋内,哪知前面屋檐下温氏宗、柳芳歌齐齐站在那。
“二公子,沈少主,琼宇阁可好玩呐?”沈幼之悠然从一边走出来。
“温琢玉!你丢不丢脸!给我过来!”
“爹!”
——
“你还逛不逛窑子了?还逛不逛了?”
“……”
“现在好了,三十鞭子,还要在这跪上一宿,明儿更热闹了,旁人还不得笑死你我。”
“……”
“我说你你小小年纪正经事不干,偏去逛窑子!”
“我就……我就好奇沈幼之嘛,我想看看他咯。”沈麟委屈巴巴的说,提到沈幼之,他气急道:“这个沈幼之太可恶了!分明是他逛的,竟然污蔑我们。”
温琢玉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沈麟看他一眼,愧疚的安慰道:“你别生气了,琢玉,哥,哥哥,是我不对,我不对,我不该带你下山。温宗主打你的时候打的特别狠,我看到了。你把衣裳脱了,我看看,我身上带着药给你抹点。”
温氏宗抽温琢玉的时候那是往死里抽的,众目睽睽之下半点情没留,抽的温琢玉现在痛的麻木了。
没有回答,沈麟主动过去扒衣裳,温琢玉挣扎了几下说:“算了。你也被抽了,药留着自己用。我不要紧。”
“你别逞强了。”
“你脱衣服。”
“我两一人一半。”
“别啰嗦,脱衣服。”
强行给沈麟上完药后,两人都已累了,静静跪着话也不说。
大清早,二人分别回去换衣裳。
温均早收到消息,已备好一切等温琢玉回来。洗过澡,上了药,又到了去问心堂的时辰,褚江惑在门口等候,他还不知温琢玉与沈麟的事,直到嗅到温琢玉身上的药味,才说:“师兄受伤了吗?”
这种事温琢玉不愿意提,笑了笑,说:“昨夜从床上摔地上了。”
褚江惑分辨得出这种药并不是治跌打损伤的,他看了看温琢玉,见他似乎不太开心。这个疑惑到第一堂课后就解开了,温琢玉与沈麟身边围了许多人,纷纷在问他们昨夜在琼宇阁快活不快活。他们并不是真的好奇,是在嘲笑两人去琼宇阁被逮了着。www.xiumb.com
“二公子今天还能来问心堂,是不是温宗主昨夜打你的时候没用力啊?”沈幼之不嫌热闹又火上添油的说。
温琢玉不想理他,作势要走。这时沈麟过来,愤愤说道:“逛窑子的人明明是你沈幼之,你贼喊捉贼颠倒黑背说我们俩逛窑子睡女人。你不要脸!”
沈幼之反问:“沈少主你可冤枉我了。你觉得我去青楼跟你去青楼是一样的吗?温宗主昨夜为何没有罚我只罚了你们二人?因为他心知肚明,我去青楼合规矩。”
沈麟道:“你……你胡说八道!你胡扯!”
这时白清羽赶过来拉住想要打人的沈麟,劝道:“少主,别说了,算了。”
沈麟指着沈幼之:“你再说我们俩,我要你回不了捧星宗!”
沈幼之笑道:“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够了!”温琢玉冷眼看向沈幼之,“沈幼之,我与沈麟尾随至琼宇阁偷看你睡女人是我们不对,对不起。如今,我们两鞭子也挨了,跪也跪了,你还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沈幼之靠着书桌,擒笑说:“从头到尾,我只图个乐子,看个笑话而已。”
温琢玉道:“那乐子你也图了,笑话也看了。你是否满意?”
沈幼之道:“满意。”
温琢玉道:“那这件事是否是到此为止?”
沈幼之耸肩,“我随便。可其他人,我管不了。”
沈幼之话到此处,温琢玉也说了几句话,沈麟更扬言沈幼之再继续就让他回不了星河宫,若再有人继续闹那就是不识趣了。众人悻悻散去,不再围观。
第二堂课仍是柳芳歌,他一进来,堂内极其安静,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偏偏此时苏绾绾起身。
“苏绾绾你有何事?”柳芳歌将书放下。
苏绾绾道:“我可以证明温琢玉与沈麟只是在屋顶偷看沈幼之,并非沈幼之所言,他们二人有违规之处。”
沈幼之不可置信看向苏绾绾。
柳芳歌扬了扬嘴角,“那就是说,你也去了琼宇阁。”
苏绾绾道:“对。我一直在温琢玉与沈麟身后跟着,他们二人先是在街边吃了许多东西,在路过酒肆时无意碰到沈幼之,出于好奇,二人尾随沈幼之到了琼宇阁。我想他们二人定是知道去青楼有违规矩,故而上屋顶偷看。我认为,他们只是在屋顶,并不算踏入琼宇阁。”
“苏绾绾,难道屋顶不算琼宇阁吗?”沈幼之起身问。
苏绾绾道:“是。再则,沈幼之是故意冤枉温琢玉与沈麟,他宿青楼不犯规,那他故意污蔑温琢玉与沈麟也违规了,该罚。”
沈幼之道:“苏绾绾。”
柳芳歌道:“此事我会再查。你们二人坐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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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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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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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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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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