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步做两步,上前用力推开阮垚。
被我这么一推,阮垚顺势倒向旁边。
那银狼从我们旁边一飞而过,形成错位,故而扑了个空。
“狗日的看枪!”那边,高午怒目圆瞪,拿起猎枪又追那银狼。
虽是单臂,但这个距离,高午能打中的几率不小。
“小心!”就在子弹即将出膛之际,阮垚大喝一声,抓住高午的枪管。Χiυmъ.cοΜ
“砰!”
高午的射击也因此落了空,一枪打在银狼旁边的空地上。
“嗷呜!”银狼发出一声嚎叫后,旋即消失在夜色中。
“大阮,你干什么!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要不拦我,那畜生早就被我打死了!”高午一脸的不爽。
“我和白三爷就在这边,你误伤了我不打紧,误伤了白三爷怎么办?”阮垚反问道。
高午发出两声无奈的低哼,只好把枪收了起来。
我和其他同伴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走到阮垚面前。
“大阮,你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见过那银狼?还是说……你们之间有什么渊源?”我注视着阮垚。
“这个——我真没有,白爷,您这话从何说起?”阮垚面露苦色。
“你撒谎!”莫欣蕊大声说道,“那畜生明明想要咬死你,你为什么要阻止高午哥开枪?刚才你们的位置,高午哥不可能误伤到!”
“大阮,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你要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赶紧说出来。”荀潞的语气则要轻柔许多。
我们几人将阮垚团团围住,形成逼迫之势。
“你要不说的话,子弹可不会长眼睛!”高午故意拿来一把猎枪吓唬阮垚。
“我说、我说!”阮垚双腿发软。
我让高午把枪收了起来。
“其实……那不是什么银狼,而是真的狼人。”
“而且刚刚那只狼人……”阮垚泪眼婆娑,“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这些年我一直在苦苦寻找我女儿,听说这边有狼人的传闻,所以才选择当无人区的向导。”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惊诧不已。
“原来那些村民所说的是真的!”莫欣蕊发出惊呼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探险队他们会不会也被狼人给盯上啦?”荀潞猜测道。
“我看你是很正常的人类,那你女儿怎么会变成狼人的?”我皱眉问阮垚。
“唉,我那苦命的女儿,出生后不久就被狼叼走,有同乡再看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变成了茹毛饮血的狼人。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寻狼人的踪迹,就是为了追回我的女儿。”阮垚深深地叹了叹气。
我抬头看了看天边,发现月轮已经落到地平线以下,天空亮出一道鱼肚白。
“行,我暂且相信你所说的。”我扭头看向阮垚,“不出意料的话,那狼人……你女儿应该很快会再次找上门来,不过现在已经天亮了,所以我们现在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大家回去休息一下,一个小时之后出发!”我旋即发出指令。
“好!”
我们一行人按原路返回,回到吉普车里。
“我们的水被那畜生给偷走了!”猛地,高午惊呼道。
听闻后,所有人纷纷围了过去。
我们的储水袋被抓了个稀巴烂,淡水流了一地,原本非常充裕的淡水,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该死的狼人,千万别让老子逮住它,不然管它是谁的儿子还是女儿!一枪给它做掉!”高午气愤不已。
“可能是我女儿口渴,借咱们点水喝喝,回头我还给你们。”阮垚苦笑着说道。
“你还有脸说!”高午看起来更愤怒了,冲过去便要揍阮垚。
见此情形,阮垚连忙往后退去。
“别冲动!”我一把拦住高午,没让他打到阮垚。
“白三爷,你干什么?我看这家伙根本就没安好心,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高午很是激动。
“我们还需要他给我们指路!你觉得你杀了他,我们能顺利走出无人区吗?”我正色说道。
高午这才收回拳头,只是狠狠地瞪了阮垚一眼,不再对他做些什么。
“多谢各位高手不杀之恩!多谢不杀之恩!嘿嘿!”阮垚连连作揖感谢。
“哼!”莫欣蕊对着阮垚也有些不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鉴于我们的水所剩不多,大家抓紧行动。”我扫了众人一眼,大声说道。
荒城占地不大,今日便能大致找一遍,再无收获,我们便离开这里。
临近中午,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打在车窗上,梆梆作响。
“先去找个地方避一避。”
顶着这么大的风沙开车,并不是好主意。
我们将车停在避风处,众人也躲进了一处民居里。
不一会儿,我们在地上铺开一张毯子,摆上一些食物和水,正要享用。
“咦?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突地,高午皱眉说道。
“什么味道?”莫欣蕊将高午手里的面包抢了过来,“没馊啊,高午哥,你是不是嗅觉出了问题啊?”
“哎呀,不是食物馊了的味道,而是一股尿骚味。”高午撇撇嘴,旋即往旁边靠了靠。
见状,我起身走了过去,伸长鼻子嗅了嗅。
“哈哈,我说你们两个,这动作看上去挺像警犬的。”莫欣蕊发出大笑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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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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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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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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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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