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人站在徐娇娇身旁,举着花对着徐娇娇献上。
“娇娇,下班吧,我可是知道你今天不值班哦,待会一起去给你庆祝生日怎么样?”
男人说这话,举着玫瑰花,一双眼睛眨着,充满爱恋的看着徐娇娇。
“赵明川,这里是医院,别这样!”
徐娇娇顿时有些尴尬,尤其是对面还站着一个陈松。
她微微后退两步,下意识的想要看陈松的反应。
“陈松,不是,他只是我一个朋友,你别误会。”徐娇娇连忙解释。
被徐娇娇称呼为赵明川的男人,放低手上的玫瑰花,露出他的脸,转头看向陈松的脸。
陈松面带微笑,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眼中微微带着一丝好奇和疑惑,眼底深处还闪过一抹坦然。
“没什么,不用向我解释。”陈松笑了笑,挥了挥手道:“今天原来是你的生日啊,你看我都不知道这事,要不是我今天有事来医院,差点都错过了,不过看来今天已经有人陪你过生日了,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呢。”
陈松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了两步。
徐娇娇看着陈松往后退,连忙想要往前抓住陈松,可陈松似乎早有所料,后退之后便直接转身,避开了徐娇娇。
陈松一个身子越过,趁着徐娇娇这一抓不成的空隙,迅速离开了医院。
陈松反应太快,徐娇娇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她突然反应过来,想要跑出去追,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赵明川拉着了。
对方一手拿着一束花,一手拉着自己的衣袖,竟让自己没办法离开。
“赵明川,你干嘛?”
徐娇娇奋力甩开赵明川的手,一脸愤怒的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你追上去又怎么样?人家根本不爱你吧?”赵明川虽然被徐娇娇甩来了手,但还是挡住了她的去路,站在她面前,说着令徐娇娇心痛不已的话。
“这关你什么事,给我让开,不要挡着我。”
徐娇娇听着赵明川的话,心中一颤,长久以来独自单相思的想法被人直接挑明,再响起刚才陈松避开自己那模样,脸色一白,只能用尽力气装作强硬无比的模样,但话中的语气确实不可置信。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一不记着你的生日,二也不是专门来看你的,不然哪怕是见个面起码也会寒暄几句吧,你看他刚才的模样,看到我出现时候的样子,明明是想要避嫌,怕我误会的样子。”Χiυmъ.cοΜ
“这样,你还觉得他心里有你?”
赵明川看徐娇娇还想往前走,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其拉了回来,按住对方的双肩,直视徐娇娇的眼睛。
“我……”
徐娇娇眼睛一颤,顿时眼眶就有些湿润起来,隐约就有一滴清泪似乎要溢出眼眶。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吧……”
赵明川看着徐娇娇此时脆弱的模样,感觉有些心生不忍,但一想到徐娇娇对那位陈松的喜欢。
长痛不如短痛。
早点断了,也早点能让自己乘虚而入,所以让徐娇娇早点面对现实比较好。
再说了,赵明川可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看刚才陈松对徐娇娇的行为,可完全看不出来是对她有爱意的表现,反而更像是委婉拒绝的模样。
徐娇娇深吸一口气,放弃了跑出去追陈松,看了一眼医院大门的方向。那边只是一片黑暗,唯独门口一只老旧的白炽灯,闪烁着昏黄的灯光,没有一个人影。
她瞪了一眼赵明川,然后快步走了回去。
赵明川急忙追了上去,抱着一捧玫瑰花,凑在徐娇娇身边,不停的说这话。
医院外。
陈松贴在门口的外墙边,听着里面的声音,喃喃自语。
“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幸好这天夜里也挺晚的,急诊还是在另一个方向,这边没什么病人家属或者护士路过。
陈松摇了摇头,然后离开了医院。
他还要去一趟李德伟家。
至少要把李德伟重新再邀请回种植厂里才行,技术人员是不可或缺的人才,若是要让石斛种植厂的未来有更好的发展,李德伟这类人才不能放他们走。
甩开刚才乱七八糟的心情,陈松拿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水果罐头和糖果,去了李德伟在县里的家。
李德伟家住在县城的一个筒子楼里,住的是单位分配的房子,并不大,只有50平的样子,家里只有他和她婆娘两人。
两人还没有孩子,所以住的还算可以。
他婆娘是县里纺织厂的女工,现在厂里也并不好过,发着半薪过日子,好在李德伟这个是铁饭碗,农业局的技术员还是很吃香的,经常有活要去下乡,有时候下乡的地方也会给这些技术员一些钱,所以哪怕他婆娘薪水降低了,也还过得去。
只是前段时间,李德伟被陈松忽悠去了种植厂之后,多拿一份工资,他有次回县里就和婆娘商量着要个孩子。
没想到刚下这个决定,种植厂那边陈松的大嫂郑良娣对厂子指手画脚的,把李德伟给赶回县里来了,好巧不巧的是,李德伟他婆娘正好怀上了。
这下子,他们这收入一瞬间就逼紧了。
她婆娘的纺织厂入不敷出,甚至有倒闭的风险,工资能不能发出来还是问题。李德伟技术员的工资倒是一直稳定杆在发,但是婆娘怀孕后,家里需要的钱瞬间就多了,这下子捉襟见肘。
若是之前,他还能拿两份工资,农业局那边一份,陈家坳石斛种植厂那边也有一份,两分薪水就跳起来,已经不算少了,比以往夫妻俩的收入加起来还多,足够婆娘怀孕以及以后养娃的费用了。
家里有孕妇,不能抽烟,李德伟正在家楼下抽着烟苦恼着呢,就看到陈松拎着礼物上门来了。
李德伟没有给陈松好脸色看。
毕竟人家亲戚把自己赶出去,一点面子都不给。李德伟哪怕再老实,那也是有脾气的,怎么可能对陈松有好脸色。
“德伟同志,我是来道歉的。”陈松双手一摊,朝对方示意自己拿着礼物,的确是上门来道歉的。
李德伟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但还是不太想理会陈松。
哪怕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仅仅是在陈家坳有一个种植厂,还在县里有做新奇的超市,在全国还有不少这样的超市。
“哎呦,这不是陈老板,快上来坐啊。老李你干嘛呢,人家陈老板上门,你这个样子给谁看呢,还不把陈老板请上来坐坐喝口水!”
李德伟老婆出来找他,看到陈松拎着礼物来找他丈夫,而她丈夫爱理不理的模样,顿时笑着唤着陈松上楼来坐坐,并且呵斥了自家男人几句。
“嫂子,谢谢啊。”陈松再次拿起礼物示意了一番。
李德伟老婆看了一眼礼物,脸上表情更加开心了,连忙瞪了一眼自家男人。
“进去吧。”
李德伟轻叹了一声,自家婆娘的眼神示意他收到了,可不敢违背,再加上婆娘有孕在身,还是让陈松跟着自己一起上了楼,进了自家房门。
“嫂子啊,我是来找李德伟同志的,我想再次邀请李德伟同志去陈家坳的种植厂指导工作嘛,每月的薪水我们可以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五块钱,您觉得怎么样?”
陈松笑着把礼物放在桌子上,然后郑重的邀请,释放着善意,表明自己的诚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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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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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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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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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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