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去。你个变态的夏燃彦。”宋若情将纸撕得粉碎,将鸽子往天空一抛,鸽子飞着翅膀飞向天空,停在树枝上。
宋若情滚回床上继续睡觉。
多少年后,宋若情才明白,其实当年初遇他的时候,早已情根深种,任凭命运颠沛,终是无法将那人忘怀。
夏燃彦离开洛阳后,宋若情又恢复了自由不羁的生活,这几天来,逛东市走西市,这一天,宋若情毫无目的地转着转着,竟然不经意之间转到了柳花泊。
“见鬼,竟然走到这来了。”宋若情仰头长叹,然后竟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唉,公子您来找哪位姑娘呢?”柳花泊的女东家的脸上扑着白白的香粉,一笑时剥落不少。
“我来找步绮姑娘。”宋若情拿出一锭银子道。
“啊哈哈。”女东家接过银子掂了掂量后道:“那请公子稍等吧。步绮姑娘正在接客呢。”
“那麻烦你先通传一下,说我是夏燃彦的朋友。”宋若情道。
“好吧,我就帮你通传一下。公子先到纯心阁侯着。”
宋若情到了纯心阁,约一盏茶的功夫,步绮姑娘便来到了,“参见宋姑娘。”
“步绮……步姑娘……不必多礼。”宋若情道,“唉呀,瞧我这称呼多拗口,如果步绮不介意,我就叫你步绮姐姐吧。”
“宋姑娘有礼了。”
“你怎么看出来我的女的?”宋若情问道,她今天可是一副公子模样的打扮。
“呵呵,因为宋姑姑你长着标致的瓜子脸,声音柔婉,身板纤细。”
“哦哦,步绮姑娘真是观察入微啊。”宋若情夸赞道。
“不知宋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可是为了夏公子而来的?”步绮道。
宋若情故作淡定道:“你是说夏燃彦公子吧,我跟你只是普通朋友。我是怕你不接见我,才报了他的名字的。”
“哦?宋姑娘跟夏公子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步绮道。
“嗯,我只在那一天见过他,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宋若情道,“步绮姑娘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步绮善意地笑了一下道,“我也好几天没见着夏公子了,之前他在洛阳的时候,经常在我这来听听琴喝喝茶的。”
“哦。”宋若情心里莫名地放松了下来,看来这夏燃彦真的去忙其它的去了,于是接着道,“那一天我听了步绮姑娘的琴音,回去之后经常心怀仰慕那美妙的琴音,故此次冒昧寻来,想再听听姑娘的琴音。”
“宋姑娘真是太抬举我了。”步绮道,“如不嫌弃,我再弹一曲给你听。”
“好啊,求之不得呢。”宋若情道。
步绮抬着纤纤十指,熟练的拔着琴弦。
宋若情痴痴地听着。一曲毕,步绮朝宋若情笑了一笑。
“弹得真好。”宋若情拍手称赞道。
“宋姑娘会弹琴吗?”步绮道。
“呵呵,不会。”宋若情道,“我只会听。”
“哦。对了,有一件事想问一下步绮姑娘。我想问一下夏公子为人如何。”宋若情道。
“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文武双全,胸怀大志。”步绮道。
“哦。”宋若情道,“我对他还没有你了解得深呢。”
“呵呵,时间久了你自然知道了。”步绮道,“我认识他已经有五年了。”
“哦,五年?”宋若情心里揪了一下,“那步绮姑娘可算得是他的红颜知已了吧。”
步绮道:“不算是。夏公子他是一个很长情的人,在五年前他与吴小媛分手后,就再也没有爱上其它的女子,他只一心专注他的事业,说到底,他是一个很有事业心很有上进心的男人。”
“哦。原来如此。那吴小媛呢?”宋若情道。
“她已经嫁了。”步绮道,“这个女子很低调,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她。”
“哦。那步绮姑娘怎么不抓住机会,我看得出来,夏公子对你挺好的。”
“我也觉得他对人不错,我正在考虑呢。”步绮红着脸道。
“对了,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宋若情道,“改天再来听姐姐弹琴。”
“好,宋姑娘慢走,不送了。”步绮道。
宋若情正欲离开柳花泊后,有人叫住她。
“请问你是宋姑娘吧。”来人道。
“你是?”宋若情问道。
“我是这里打杂的,在几天前,有个叫夏公子的人,说如果见到您到了柳花泊,叫我这个转交给您。”说罢将一包东西递给宋若情。
“你怎么知道我是宋姑娘?”宋若情道。
“很简单,夏公子临走这前交给我一副画,你看。”小二打来一副画,画的正是宋若情,“我这几天一直注意进柳花泊的来人,所以我就知道你就是宋姑娘。”
“哦,那谢谢你了”宋若情道,“你能把这画送给我吗?”
“不客气,可以送给你。”小二道,“我还有其它的要忙,宋姑娘请便吧。”
宋若情点头离开了柳花泊。
夜晚,宋府
宋若情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画像,画像画得栩栩如生,她道:“没有想到夏燃彦除了杀人如麻,笔墨丹青倒也不赖,看来我是小看他了。”
说罢便将小二转交的包裹打开,里面藏着一张纸条:“如果你晚上不想那么快就见周公的话,你可以看我我这几年来写的诗稿拙作,好不好?”
“切,我为什么睡不着啊,还问好不好。”宋若情翻开诗稿手写本,一股淡淡的墨香味飘逸入鼻,她随意翻看了几页,便彻底愣住,“哇噻,没有想到杀人如麻的夏燃彦夏公子,书法竟然如此沉重凝练,端庄大气。啧啧,看来我真的是看走眼了,看走眼了。”
深夜,宋若情依然坐在椅子上,继续翻看着夏燃彦的诗稿道,“这时间,不是五年前写的吗?夏燃彦看来也是个心思细细腻之人。”
自此后几个夜晚里,宋若情都掌着灯火,通宵达旦地看着夏燃彦的诗稿。
十天一弹指便过去了。
“宋若情,醒醒了。我们一起去游湖,好不好。”薛青青推了推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宋若情。
“谁啊?”宋若情揉揉困肿的眼睛,许久都睁不开来。
“出去逛街啦,猪。”薛青青拎起宋若情的耳朵大喊。wWW.ΧìǔΜЬ.CǒΜ
“啊,我不去了,我昨天零辰才睡着,你让我多睡一会儿。”宋若情蒙紧被子,不理睬薛青青。
“你……”薛青青自讨无趣,只得离开了宋府。
“天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宋若情醒了后下床来打开窗一看,太阳下山了。
“今天是第十天,今天晚上夏燃彦会在无名湖畔边等我,我到底去不去呢?”宋若情道,“这么优秀的一个人竟然无缘无故地跟我做朋友,又给我看他的诗作,难道他想让我了解他多一点?”
宋若情突然心跳加速,捂着脸道,“可是,人家怎么会看得上我呢,他连对步绮都不上心,怎么会看上我这个黄毛丫头呢。唉,一定是我想多了,算了,我不去了。”
宋若情倒在被窝里,转念一想:“其实他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坏,我去见一下又何妨呢。当是多交一个朋友。”
宋若情开始翻箱倒柜,“我要穿得漂亮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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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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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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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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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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