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初他得知了这些年青一辈在跟入江拓也合作之后,非常的不高兴,回去就将那些年青道士都罚了一遍。没有想到的是他上头其实早就已经对他不满,尤其是掌门,所以他刚将那些道士关起来让他们闭门思过,那些道士就搬回了一具尸体,扔在了他的房间里。
要说就算真在这道士的房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也最多吃点官司,但奇特的是这不但是一具尸体,还是一具赤果女人的尸体。从那具尸体身上青紫和可疑的白色液体来看,呵呵……就算什么也不解释,大家也都猜到了那个女人死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于是这李道长就被他的掌门师兄一脚给踢出了师门,并且还报了警。
我不得不说这些年青道士和那个掌门师兄可真够毒的。我就不信那个单凭这几个年青的道士就能想出这么一出恶毒的借口,而且我也不信掌门若是真心要察,会察不出来。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当然不会说什么,只在心里偷着乐。这算不算是替瑶光报了仇了?
我干笑了两声,悄悄走到太叔公的旁边,朝太叔公使了个眼色。当然,这内幕得等避开了李道长和那个丘道士再说。
太叔公虽然不知道我乐什么,但是他清楚我的能力,也知道我肯定是看见什么了,立马跟着我快走了几步,有意拉开与那个丘道长的距离。
那李道长倒是人精,看到我和太叔公的小动作,竟然猜到了些什么,又狠狠地盯了那个丘道士一眼,也不急着跟着我们了。
听完我讲的那些,太叔公转头,剜了李道长一眼,“活该,他也有今天。”说完,啐了一口唾沫,不再看李道长哪怕一眼。
就我跟太叔公小声嘀咕的这么一小会儿,我们的前方已经出现了一个青铜铸成的厚重大门。
那扇大门上面,布满了古老的花纹,看上去有些年头,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没有生锈。
一看那大门,我立马停止了跟太叔公的扯淡,跑了过去。不过我还没跑几步,一个人比我更快地跑了过去,并且扯了我一把,将我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我拿手电筒一照,这才发现跑过去的竟然是老九,而且他已经跑到了门前,正在仔仔细细地摸着那扇门。我不禁愣了一下,将手电筒调转了一个方向,朝着我们身后照了过去。
因为我要跟太叔公说话,所以女尸王也好,赵行也好,都有意无意地将李道长和那个小道士隔开在我们的身后,而老九因为要摸那些石头,所以他一直走在最后。
就我这一手电扫过去,现在处于最后面的丘道士离我们至少有十四五米远,这十五米远怎么跑都得跑半天,老九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突然一下子从我们背后蹿了过来的?
仔细一看我身后那些人的表情,才发现不光是我愣了,就连他们一个个也像是活见了鬼,瞪着眼张着嘴,显然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见到的。
我朝着太叔公看了一眼,太叔公也发现我看向他,朝着我使了个眼色,让我过去看看老九在干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老九虽然古怪,但似乎并不是什么恶人,至少他对我们并没有起什么杀心,我也就很干脆地走到了老九的身后,问他:“你在看什么呢?”
老九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显然并不想回答我的话,依然在那扇门上摸着。
我怎么着也是混过几年古藏的人,顿时也来了性质,仔细地看向那扇大门。虽然没有什么工具,但这扇门太有特色了,只看一眼,我就已经断定出了这个大门非常的古老,最少也是商朝以前。上面的花纹虽然繁复并且跟后来的花纹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我依然能看得出来那扇大门上画的应该是一只凤凰。凤凰的四周全部都是火焰。
不过要具体地判断出这扇门到底是出自哪年,我就需要回去借助工具了。
难得遇上这么古老的东西,我一下子来了性质,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防水塑料袋和一个小铲子,准备从这门上刮上一点粉末回去研究一下。
哪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一旁的老九已经伸手夺过我的东西,一把将我甩到地上,居高临下很不高兴地瞪着我。
“你想干什么?”
我愣了愣,难道这老九下来,还不许别人碰这门了?
我正准备说话,老九已经将我的铲子扔到了我旁边,转头拿出一只活的白老鼠,然后将那只白老鼠放那门上一扔。
那白老鼠非常的灵活,也非常的鲜活,它一被扔到门上,立刻发现自己已经自由了,“吱”地尖叫一声,从那门上跳了下来,转头就往我们一路走过来的那条山洞里走。
我更疑惑了,这老九他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我准备问的时候,我们身后的丘道士突然尖叫了一声,跳到旁边,我连忙转头朝着那个丘道士看过去,这才发现那只老鼠倒在了丘道士的旁边抽搐着。显然,快要死了。
我立马吃了一惊,转头看向老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九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只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纯粹自言自语地道:“看样子这扇门能保持这样,上面果然布置了不少机关。至少这毒,就绝对不是一般人能碰的。”
老九说着,又在那青铜门上摸了几把。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那扇青铜门突然一下发出“吱”的一声打缓缓地打开了。
那青铜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阴森的气息从门里传来,太叔公脸皮一变,连忙冲着我们喊道:“快灭了灯趴下!”
我几乎条件反射般地关了手电筒,赵行显然也信了太叔公的话,没有犹豫。就连老九,也在瞬间灭了手里的火把。
至于女尸王和丘道士、李道长?女尸王因为她的身份的原因,根本就用不上照明的用具。而丘道士和李道长,一个是被扔进来的,一个身上除了符啥玩意儿也没有,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会将自己的东西分给他们,所以他们手上原本就没有什么。Χiυmъ.cοΜ
我们刚一趴下,就听见门后传来无数“嗖嗖”的声音,同时还有一双双绿油油像是鬼火一样的眼睛在门后往我们这边看。
我们趴了好一会儿,等眼睛完全适应了黑暗,我才发现门后面比我们想象中的亮。不是像白天或是灯光那样完全的亮,而是不知明的原因,有着一层诡异的绿光。
我也因此看清了那门后面的情形。那是一个古城。正对着大门后面是一个非常宽广的广场,非常的庄严萧瑟,像是一个校兵场。
广场的后面,则是一条古老的街道。街道两边建着一排排又矮又阴沉的房子,每栋房子的前面都挂着一个火把。
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些火把烧出来的火光,竟然也全部都是绿色。不怎么明亮,让人不自觉地觉得背后一片冰凉。
敞开的大门后面,正站着一队跟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些尸兵一样的军队。总共大约十几人。我之前看到的那一片绿色的眼睛,就是它们的眼睛。
那些尸兵像是被大开的门给惊动了,站在门后面往我们这边张望。我们立马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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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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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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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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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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