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了这暗娼十两银子,怎么说她物质生活应该也改善了吧。
不过,这门外妇人并不在这站着,这一点出乎了苏夏的所料,这妇人怎么不出来站街了?
转念一想也对,这人自己留下了这十两银子,除了还清为丈夫料理后事的那几两银子的外债外,这妇人剩余的钱应该不用再来卖身了。
这样也好,苏夏有些不忍心看到那女人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出卖“自己”。这大概也是为什么自己要执意给她钱的原因。
苏夏见不得这个,此时,天已暗了下来,苏夏悄悄摸了进来,可里面却悄无声息。
他咚咚咚的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索性直接打开房门进了院落里,这才发现,屋里冷冷清清,饭堂上也没有烟火味,好像没人居住了。
苏夏很是怪异,怎么自己才走了三天就这样了。
再一进厨房,转眼一看,米缸已经空,大米也不见了,倒是地上有一些散落的米粒儿,每人打扫。m.χIùmЬ.CǒM
见此情景,苏夏心里一惊,心里意识到可能不好,刚一回身,就见两位老人走进院里,看样子一副贫寒打扮,倒像是这贫民窟附近的邻居。
苏夏问:“大娘,老伯,你们是?”
“我们是这家的邻居!”
“我请问你们,这房里的那女人和他孩子呢?”
话说到此,这两个老人神情有些悲切:“你说那女人,嗨,别提了,我们是替她收拾一下东西。”
“她怎么了?”
“前天晚上他被军巡铺的人抓到了。军巡铺到这里抢她的米缸,谁成想那里有十两银子,两个军士要霸占,她不从,军巡铺的兵士就说她是窑子里私自出来卖的,非要拉她去过堂。那个军巡铺的头还关上了门,当晚,当晚就强行.......了她!”
“你说什么?”
苏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老人无奈的说道:
“昨天晚上我听的真切,那军巡铺的头说,说.......不就是出来卖的吗?便宜谁,不如直接便宜了我们,天杀的畜生,昨晚打闹的很激烈,不但把银子抢了米缸里的米没收了,这女子又受到侮辱,气不过,昨天早上把孩子托付给我们,晚上就跳井自杀了。”
苏夏的头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无心的善意之举竟酿成此等惨事!
这两个军巡铺的兵卒更是罪大恶极,真是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想到这,苏夏手臂的青筋暴起,他心中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问:“是哪两个军巡铺,那个头什么时候过来?”
“就是在这巡夜的两人,天天晚上在巡夜,今晚这人也必然会过来。不知道这恶人什么时候才有天收!”
.......
入夜时分,果不其然,这两个军巡铺的军士又在巡夜。
由远至近,苏夏听的真切两个人的谈话。
其中一人道:“唉,大哥,前天晚上可是你先来的,今天应该我先来了吧。”
“成,跟着你周哥混,什么时候你吃过亏,告诉你,在这当军巡铺的兵就是好,不知道要比在城外做那些鬼杂役强多少。”
那人又是哈哈大笑:“周哥,你说这大晚上的,这女的是不是想咱们兄弟了!”
“这是当然,咱的本事还用说,另外我说,咱老爷们儿活着不就是为了这点事儿吗?今晚便宜你小子让你先来!”
这两人正往那暗娼家门口走。
苏夏直接从后面打开了院门,躲在了门后。
“怪了,你看都不用咱敲门,这女人都懂规矩了给咱留门呢!”
“大哥还是您厉害,把这寡妇弄得开心,要不你和她直接搬一块住得了!”
“去你娘的,你才和这臭寡妇在一块呢,是个老寡妇不知道多少人骑过,也就拿她败败火还行。”
两人如此出言不逊,正一进院门。
门“咻”的一声关上了,这二人扭头一看,苏夏赤手空拳缓缓走向这二人。
“你是谁?”
这两名兵士很是警惕,其中一人立刻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
苏夏:“我是谁不重要,你们两个都是谁?”
“你管我们是谁,我们当然是军巡铺巡夜的军士啊,你是谁?和这家女人什么关系?”
苏夏正色道:“请问前天晚上,这女人是否被你们奸污?你们是否抢了她的银子?”
苏夏这两个问题让着二人面面相觑。
“要你多管闲事。”
“我且问你,敢不敢承认?是还是不是?”
“是又怎样?你能奈我们如何,再敢多言,老子把你抓进天牢里,让你尝尝盐水沾鞭子的滋味!”
这兵士话音刚落,苏夏右手的金锁镖已经以全身冲击之势飞出。
这位口出狂言的兵士还没看清是什么,飞镖已经直直地插在了他的喉管上,苏夏低声怒吼:“你给我闭嘴!”
快速的回力之后,血“噗呲”的如同喷泉一样喷射在院中,同样喷在了他同伴的脸上。
与此同时,苏夏右手一个抖腕,飞镖再次回到自己手上,左手直接拽起那米缸,直直地砸在另一个被吓傻了不能动弹的兵士上,将其砸了个头破血流。
这士兵已被刚才一幕吓得浑身发抖,全身麻痹。
跪伏在地:“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苏夏猛地一踩刀把,瞬间将那人的佩刀腾空震起,抓起左手上。
此刻,这兵士已是磕头如捣蒜。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不知道你和这女人是什么关系,好汉我错了。”
“所以是你们抢夺了这位妇人的十两银子,是你们强行奸污了她,是还是不是!”
“好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都是周哥干的,就被你杀的,他已经被你杀了,和我没关系了!”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才能改变,这女人命运如此悲惨,你们还在欺压她,像你这样的人无法改变,只有死才能改变!“
苏夏说完,左手直接噗呲一声,狠狠地刺入了那名军卒体内,将他扎了个透心凉。
军卒跪倒在地,口吐鲜血,苏夏缓缓将刀拔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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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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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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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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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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