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我喜欢,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钟离誉揽着她,一手轻抚她的耳垂,“蘅蘅,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十二个年了吧”。
“是吗?都这么久了”。
空中炸开一声巨响,五彩缤纷。
“以后的年日还多着,又是一年,幸好,今年你也在我身边”。
魏子蘅盯着夜幕下的绚烂,“这烟花真漂亮”。
“没你漂亮”。
魏子蘅握着他一直摸着自己脸的手,“你今天喝的有些多了,别没规没距的,伤身”。
钟离誉翻身,半压着她与她对视,“你是觉得我不行?”
“我这是关心你,毕竟后宫这么多美貌女子,以后来日方长”。
钟离誉在她耳边轻笑,“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吃你个头,我是怕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身子骨连我现在都不如”。
“你这么一说我要是不证明一下,岂不是让你看笑话!”
魏子蘅捂着他凑上来的嘴,“好好,算我说错了话,我认栽,你也正经点”。
钟离誉扣住她的手,“这两天你老是把我往外推,要是我去找别人,你又不开心,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办?”
“女人本就是这么麻烦,你要是嫌弃,那就走吧,我又不能把你困在这里”。
“又胡说八道,话说回来,当年要不你把我祸害了,我能这样?现在把我往外推,晚了”。
魏子蘅微赫,“行了,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提它做什么!”
“为什么不提,不提我怕你忘了,那天晚上可是你把我推到的,要不要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钟离誉鼻尖扫过她的面颊,嗅着她的体香,这种味道让他心神荡漾。
“那天是我喝多了!”
“所以那之后你很久不敢跟我喝酒?”
魏子蘅呼吸急促,“有完没完,这么久的事了,还拿来臊我!我已经悔不当初,要是那日少喝一点酒,还容你现在这么放肆!”m.χIùmЬ.CǒM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那晚与我来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晚,若不是那次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吃了你”。
“原来你早就惦记着!当年你才十六,到底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心思!”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从未掩饰过,只是第二天我一醒你就不在了,我找了你整整三年!你还从未告诉过我,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
“身为你师父,且比你大那么多,对你做了那等事,哪里还有脸见你”。
“那日我也喝了酒”。
“所以我后悔,为什么要教你喝酒!”
钟离誉吻着她,“我却很庆幸你的酒量那么差”。
嘴唇扫过她的脸颊,在脖子上轻轻一咬。
魏子蘅手抵在他胸前,“好好说话,也不看看场合”。
钟离誉亲着她的颈项,呼吸落在耳垂上上,弄得她偏了头,“要不是寒冬腊月,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
魏子蘅臊得慌,他要是较起真来,还真不会管三七二十一,推着他还没推开,人已经被腾空抱起来。
钟离誉把她放在床上,衣服退了半截,亲的她七荤八素的。
“师父”。
魏子蘅声音略微沙哑,“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这个习惯给扳过来,能不能别总在这种时候叫我师父”。
“害羞了?你一害羞就全身发红”。
她胸前一凉,浑身鸡皮疙瘩。
钟离誉一手扯着她的衣襟,一手揽着她的脖子,沉重的呼吸打在耳边。
“其实那天……我没醉”。
魏子蘅迷醉的眼猛地睁开了,“你说什么?”
“喝酒虽是你教我的,可是你这酒量远不如我,没多少就醉了”。
魏子蘅盯着他,“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他一脸无辜,“我为什么要阻止?那日是你自己亲上来的,我不过没有拒绝”。
这事他倒是没有撒谎,魏子蘅亲了他一下,他就顺势推到了她而已。
魏子蘅推开他,坐了起来,随便揽过被子遮住身子,“鬼才信你,我就说我喝醉了怎么……怎么会做出这等事!你……你给我下去!”
钟离誉忍不住笑,“不要”。
说着强行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年节的时候不用上朝,钟离誉起的也晚,若不是上午那些个大臣要来拜年,他也不愿意起。
檀溪打水来,偶见他脖子上有红痕,担忧的看向床上,“皇上,莫非她又犯病了……”
钟离誉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着床上那人,“我就说她该嫁人了”。
魏子蘅也笑,“是该找个人打发了”。
“我又怎么了!”檀溪莫名其妙,扶起魏子蘅的时候见她身上更多的红痕,脸色一红,“你们!好啊,把我打发了,以后看你找谁伺候你”。
“你看看这宫里有谁敢像你一样给我甩脸子看”。
檀溪给她拿了衣服,“皇上也真是,明知道你身子这样也不知节制,幸好屋里炭火足,没感染寒气”。
钟离誉道,“你看,她何止敢给你甩脸子,现在被你惯的连我的脸子也敢给甩”。
“你们要是真看不惯我,把我赶了出去也罢,我也落得清净,免得成日里被你们联合奚落”。
魏子蘅,“啧啧,越来越不得了了”。
钟离誉道,“不过说起来,她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要是她走了,我还真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
“你这一说她就更得意了”。
“今天上午也没什么事,你不必起这么早,再睡儿吧,晚上的宴会怎么也得露个面,不必去正殿,在偏殿陪着那些个女眷看会儿舞曲”。
“规矩我还是懂得”。
“要是累了也不必久待,不过是做个面子功夫”。
“恩”。
虽说昨天睡得晚,起的时辰也不算早,她往日睡得多,今天没什么睡意。
钟离誉走后,魏子蘅在檀溪的陪伴下四处闲逛,新年的第一天宫里很热闹。
魏子蘅走了许久,乐意见的人没见着,不乐意见的却见了一堆。
“檀溪,你知不知道今天宫里都有那些人来拜年”。
“那可多着了,朝堂那些人我也不是全认识,也数不出来”。
“荆默远呢,听说他回来了,今天进宫了吗?”
“荆将军袭了荆老将军的位,按理自然是该来拜年的,不过大臣们拜年都在正羽宫那边,你现在去也不合适”。
“恩,确实不合适……”
“原来你走了这么久是为了想见荆将军,你知道皇上不喜欢你见他”。
“你们老是说我乱吃飞醋,他后宫这么多女人你何曾见我动过大怒,他倒好,我不过是想见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他还千方百计阻拦”。
“皇上上次还不说让你给荆将军选个正妻吗”。
“我才不去做这讨嫌的事”。
魏子蘅好不容易找了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坐下,没多久又是一片嘈杂。
细细听来似乎是有人七嘴八舌说些什么,她本不想管,却听他们提起‘雯妃’。
魏子蘅道,“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又在乱嚼舌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娇师为后更新,第二十章那天……我没醉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