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好奇,忍不住朝张启山问道:“这里怎么会有蛊虫?”
张启山看了我一眼,摇头道:“你还记得进村前的那条河流吗?这水猴子应该是从我们进村后便开始跟着,至于这蛊虫为何会被放蛊在水猴子体内,我也不得而知........”
“那你说这镇子变成空镇,会不会和这水猴子有关?”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张启山神情凝重,随后又道:“水猴子和蛊虫并非宿主关系,蛊虫只是暂时寄生在水猴子体内,也就是说有人放蛊在水猴子体内,但是听司机师傅说,这镇子变成空镇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而据我所知,蛊虫和寄生体并不能安然相处那么久的时间,放蛊人把蛊虫放蛊到寄生体内,无非是害其性命,或是控制其身,最后蛊虫还是会回到宿主身上。”Χiυmъ.cοΜ
听到这里,我心底越发的疑惑,如果真是张启山所说的这样,那就是有蛊师在近些时间放蛊在水猴子体内。
可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心中疑惑,张启山同样是一脸凝重,随后朝我说道:“你我还是谨慎一点,尽快离开这地方........”
张启山话音刚落,忽然耸了耸鼻子,皱眉又道:“什么味道?”
我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仔细一闻,空气中确实有点古怪的香味,像是汽油.........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张启山已经朝着客车小跑了过去。
见此,我也急忙追了上去,可我刚走了几步,脑海忽然一阵晕眩,只感觉头重脚轻,浑身无力,好像是虚脱了一样,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我强撑着身子,看了眼手上的阴山旗,心中一阵苦涩。
怪不得胡婆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阴山旗,除了因为阴山旗威力巨大以外,它的反噬之力,也是常人难以承受。
等我像个鸵鸟一样慢吞吞的回到客车前时,发现司机师傅也已经下了车,正趴在地上,拿着手电筒在车下查看。
而张启山则站在一旁,神情凛然,一脸酷酷的模样。
也是在这时,我才注意到车下一片水迹,正散发着阵阵“异香”。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怪癖,从小我就觉得汽油、柴油的味道很香,记得小时候还经常跟着拖拉机的后面跑,总感觉那种味道很香,很好闻,甚至还觉得柴油很好喝。
于是.......我让二蛋尝了一口--!
结果可想而知。
后来我才知道,汽油味好闻,是因为汽油中含有芳香烃,很多化妆品里好闻的味儿也是各种芳香烃弄出来的。芳香烃通常是指含有苯环的碳氢化合物。其家族庞大无比,也不一定都是香的,也有无味的,略刺激的,臭不拉几的,以及各种其他的奇怪味道。
这时候,司机师傅从地上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车子油箱破了一个口子,油也漏完了,今晚怕是麻烦了。”
说完,司机师傅便回到了车上。
可这刚才还好好的车怎么就突然漏油了呢?
我心底诧异,随即蹲下身子,歪着头朝着车底油箱看去。
不过,由于车底光线太暗,啥也看不清楚,但是地上的几片碎木屑,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随后,我上车跟司机师傅借来手电筒,又仔细在车底看了看,发现油箱底确实有个口子,而且口子边上还沾着点木屑........
看上去这油箱上的口子,就像是被木棍子戳破的一样。
可是那个时代的客车,油箱还都是铁质的,或是铝制的,棍子怎么可能戳的破?
张启是见我鬼鬼祟祟,他也俯身凑了过来。
“你在看什么?”
我指了指油箱下面,“你看这些碎木屑,还有油箱上的破口,像不像是被棍子戳破的?”
张启山听后,皱了皱眉,神情中满是不可置信。
随后,我又起身去了车后,拿着手电筒扫了几眼,发现路上一点漏油的痕迹都没有。
即使汽油会蒸发,但是漏油后也会留下污迹。
可眼前路面上,却是没有一点漏油后留下的污迹,也就是说油箱上的口子,是在客车停着的时候破开的。
或者说,是在客车停着的时候,被人用木棍子戳破的。
可是刚才除了我和张启山,所有人都躲在车内,并没有人下过车,车子油箱又怎么会被人戳破?
难道镇子上还有其他人?
可就算有其他人,要想戳破铁质的油箱,也并非易事,司机师傅他们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
我心中越想越乱,怎么也想不通,车子在停着的情况下,油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破开一个口子。
就在这时候,司机师傅忽然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他是要用手电筒,却发现他直接走到了车后的梯子前,向着车顶爬了上去。
那会儿的客车,后面都有一个铁梯子,因为车顶上可以放大件行李,不像现在的客车,在车底还有专门存放行李的地方。
司机师傅站在车顶上,手中举着“大哥大”,不停的喂喂喂......
这时候,车厢内走下来几名乘客,其中一人抬头朝司机师傅喊道:“师傅,打通了没有?”
司机师傅摇了摇头,“信号都没得,今晚怕是走不了了。”
几人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沮丧的神情,可这车子坏在半路,手机又没信号,任谁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等到天亮再做打算。
就这样,大家又都回到了车上。
过了十二点后,气温开始骤降,车厢内也变的凉飕飕的起来。
快入秋的季节,昼夜气温相差极大,到一点钟的时候,有人熬不住了,开始提议下车生个火堆取暖。
司机师傅听后,起初不同意,但是经不住胖子几个人一直磨叨,最后还是打开了车门。
本来我也不想下车,可二蛋非要下去透透气,没办法我也只好跟着下了车。
算上我和二蛋,下车的有十来个人,其他人便留在了车上,有的是因为胆小,有的是因为犯困,而张启山也留在了车上,说是要照看着车上的人,还嘱咐我小心一点,有什么不对劲儿,马上回到车上。
就这样,车上乘客便分成了两拨人。
等我们找来木柴,正准备生火时,司机师傅忽然打开车窗,让我们离车子远一点,说是怕明火引燃了车底下的油迹。
这时候,胖子指着不远处的一棵老柳树憨声说道:“咱们去那边吧,那里避风,还有地儿躺着歇息。”
顺着胖子的手指,我转身一看,发现那里除了有棵老柳树,还有一个石碾盘,在往旁边是一座尖瓦房,看上去古朴沧桑,像是庙宇,又像是祠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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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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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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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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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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