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着,滚烫的唇又覆了下去。
她没什么吻技,小手不安分的去解祁砚的扣子。
王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就把挡板拉上。琇書蛧
祁砚伸手往她额头上摸了一下,瞳孔紧缩:“喝什么了?”
她摇头,不停的往她身上蹭,“就喝了几杯酒。”
她额头的汗珠带着滚烫的温度,不受控的往外冒,脸色潮红的厉害,越发的不老实。
祁砚想推开她,安落落却似八爪鱼一般的把他缠了起来:“我,难受。”
安落落急着要释放,吻的祁砚有些招架不住。
他反客为主,压着她,狠狠的吻了起来,甚至身子比她的还要烫。
车内空间有限,很多动作伸展不开,车子开进祁园,王琰下车,独自离开。
祁砚抱着安落落,径直回了卧室。
卧室的大床,柔软的枕头,他压着她不顾一切的吻着,恍恍惚惚,昏昏沉沉,仿佛要吻进骨血,吻进彼此的灵魂。
该吻的不该吻的地方,他都吻了,只是最后一步,他还是……放弃了。
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去完成一件对他来特别神圣的事情。
打横抱起安落落,进了浴室。
花洒的水冰冰凉凉,冲洗着她,也冲刷着彼此的灵魂。
最后,她安静了下来,他也一样。
在温良久的寿宴上,而且还有他在场的情况下,敢给安落落下药的,也就只有一个安悱悱。
安悱悱下药的目的,应该不是让她现在发作。
或许,她计算错了时间,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快离开。
她应该是想让安落落与季斯尧发生点什么。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祁砚目光森冷,透着寒洌的气息。
安落落睡着了,安安静静的。
他伸手摸向她的额头,体温平和了不少。
隔天。
清晨第一阳光,透过灰白色的窗纱,洒在宽厚的大床上。
安落落睫毛轻颤一下,既而伸了个懒腰,眼睛也缓缓睁开。
侧过脸,是一张放大的俊美面孔,说真的,祁砚的皮相是真的好,好的有些过分,他的睫毛很长,远超很多女人。
挺鼻薄唇,精致的下颌线,这样的男人,她却看不清皮相下的灵魂。
这些日子,他对她是真的不错,好的,有时,她会产生一种错觉,她跟他是不是原本就是一对情人。
男人微动了一下身子,安落落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半张脸。
她是该偷偷的离开,还是跟他打个招呼?
在她还没有打定主意要如何离开,祁砚如墨般的黑眸,已经缓缓睁开,并把专注的目光紧紧的锁在她的面上:“醒了?”
安落落的小脑袋在被子里点头:“我昨天有没有……太……麻烦你?”
“指哪方面?”男人轻笑,起身倚在床头。
安落落的小脸一红,“就是……”
“是什么?”
安落落咬唇,大胆的问出了她这些日子来的困惑:“我们这么久了,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什么……什么?”
“祁砚,你装什么傻,就是那个,关系。”她脸涨的通红:“到底是发生过,还是没有啊?”
“你觉得呢?”
“如果发生过,为什么我……都没,没什么感觉?”她觉得自己这么说可能不全面,又补上句,“如果没发生,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没有,是你真不行,还是你的X取向有问题。”
“你脑回路这么清奇的吗?”男人轻嗤,起身下床。
安落落从被子里露出脑袋:“如果你真的是牙签,其实,我也没关系的。”
随着祁砚走进浴室,手起灯亮,声音也飘了出来,淡淡的:“以后,你会知道,我是不是牙签。”
她又不笑话他的。
一刻钟后,祁砚从浴室出来,他换了间白色的衬衣,微敞着两颗领间的扣子,锁骨若隐若现,喉结特别性感。
安落落看着,直感叹,这么一个天生尤物,为什么那方面不尽如人意呢,果然,老天是公平的。
“发什么呆,换件衣服,跟你回家。”
安落落收回神思,眨眨眼:“你说什么?回家?回哪个家?”
“回安家。”
“为什么回安家?”她一脸的求解释,祁砚系着袖口的扣子,淡淡的,“你不想知道昨天是谁给你下的药吗?”
这个安落落早就想到了,“还能有谁,除了安悱悱,谁会这么卑鄙。”
男人抬眼,笔直的望着她:“不想找回来?”
有仇必报是安落落对待安悱悱一惯的态度,可是,祁砚为什么要跟她一起回去?
“当然想啊。”
“赶紧换衣服,十分钟。”
她撅着小嘴:“十分钟,连妆都化不完,要二十分钟啦。”
男人的眼里染上一抹连自己都没能察觉的宠溺,轻轻的回了句:“好。”
其实,安落落平时并不磨唧,但一想到安悱悱给她下了那种药,她就火大,甭管今天回去,结果如何,在气势上,她不能输。
安落落长的偏清纯,又显小,尽管她化了很御姐风的妆,但还是偏可爱。
坐在车里等安落落的祁砚,正在笔记本上处理着手头的工作。
她拉开车门,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惹的男人打了个喷嚏。
“你对香水过敏吗?”安落落好奇。
祁砚揉着鼻子又打了个喷嚏:“你这是喷了多少?”
“半瓶而已。”
祁砚对着王琰说:“开车。”
车窗半降,祁砚这才回过眼来看向安落落,不由眉心紧皱:“怎么化的跟鬼一样。”
“你懂不懂,这叫御姐范,在气势上要先压倒敌人,再打她个落花流水。”安落落比划着,差点碰到祁砚的鼻子。
“画条龙,再挂条大金链子,岂不更有气势。”
“你这个主意,也不错。”
祁砚递给安落落一块手帕:“把妆卸了。”
“不,要,吧。”她可是花了二十分钟,才把自己化成这样。
“照完镜子,再做决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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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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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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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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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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