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算什么?”银邪在心中反问着自己。
当初听说你们柳家有难,日日无法安眠,他多想马上就回京,但是他不能,他有自己的责任啊!xǐυmь.℃òm
当再次听说莫繁没有死的时候,银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匆匆的吩咐一下自己的手下,就快马加鞭的回京了。
一路上,银邪只知道自己的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至于擅自回京的后果有多严重银邪从未想过。
归京之后,银邪藏身于万宝斋,没想到竟然会在诗会上看到莫繁,并且默默地为莫繁的聪慧竖起了大拇指。
后来,莫繁来了左相府,她的至交好友沈颜舒的家中,那几天银邪的心情一直不好,总是拿万丙申出气。
后来还是万丙申提议让他出来走走,他才鼓起了勇气溜进了莫繁的闺房,并且让万丙申找来了他费了大力气弄来的内功心法。
就是不知莫繁可会喜欢,哪知道好好的内功心法竟然与万丙申那小子从不离身的春宫图拿错了……
就在昨日,银邪得知莫繁自刎,生死不知时,彻底慌了,再次现身左相府,不顾自己内力的损耗,用内力为莫繁疗伤。
刚刚更是没舍得拍飞莫繁,使得莫繁在银邪的手上咬了一个深可见骨的牙印。
“你算什么?凭什么让爷这般对待?”银邪又一次问自己。
莫繁挑眉:“银邪,你又算什么?你凭什么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我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又是以什么立场站在我的面前的。”
莫繁深出自己苍白的小手,轻轻的拿起那本内功心法,狠狠地摔在地上:“来历不明的东西,我是不会要的。”
“来历不明的人所说的话我同样也是不会信的!阁下请回吧!”莫繁剧烈的喘息着,似乎用了很多体力才得以说出这番话。
“来历不明的东西?来历不明的人?”银邪眯着凤眸重复着莫繁刚刚说的话,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微笑。
自顾自得脱下鞋袜,在莫繁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躺在了莫繁的身边。
银邪好笑的看着被吓坏的莫繁,伸出被莫繁咬伤的大手遮住莫繁的眼睛,戏谑的开口:“乖,睡觉!”
冰凉的触感让莫繁微微回神:“唔……”一声喊叫声就这样卡在喉咙里面,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银邪笑的得意:“早就知道你会喊,被人点住穴道的滋味如何?”
莫繁星眸燃火,好后悔刚刚没有直接把这个男人手上的那块儿肉咬掉,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柳家是否还会是今时今日的结局?可惜没有如果。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莫繁的脸颊滑落,润湿了被辱,却灼伤了银邪的双眼。
银邪慌乱的去擦莫繁眼角的泪,有些懊恼的说:“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故意吓你,你别哭呀!我下去还不成吗?我这就下去,我这就下去,别哭,千万别哭!”银邪匆匆的穿上鞋袜,并且顺手解开了莫繁的穴道。
莫繁蜷缩成一团儿,低低的呜咽着,身体在剧烈的颤抖,脑海中满满都是母亲与长姐被凌辱的画面。
眼睛开始模糊,眼前的男人为何看不清楚呢?
莫繁眨了眨眼睛,男子的面貌开始浮现在眼前,待看清来人相貌之时,莫繁的眉眼中瞬间染上了欢喜:“爹爹,你来啦,是来接繁儿走的吗?繁儿好冷,繁儿好想爹爹,繁儿好想娘亲的怀抱。”
银邪脸色发青,自己长的就这么老吗?她的小繁儿竟然把自己错认成右相柳仲。
有些吃味的走到莫繁面前,微微摇了摇有些神志不清的莫繁:“柳瑞宁,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莫繁感受到温暖,连忙如同小猫似的贴了上去,甜甜的笑着:“娘亲,繁儿要抱抱!繁儿好想娘亲!娘亲抱抱,娘亲抱抱!”
银邪僵硬着身子,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绯红,可惜被面具遮住了。
银邪伸出手,僵硬在半空,最后还是轻轻的拍在了莫繁的背脊之上,一下又一下,好不温柔。
“繁儿乖,我们上床上休息好不好?”银邪面色古怪的轻声说道。
莫繁乖巧的点了点头,又在银邪的怀中蹭了几下,这才乖乖的躺到了床上,晶亮的星眸一眨一眨的,好不可爱。
银邪做到床边,轻声说道:“繁儿,天色不早了,该睡了!”
莫繁晃动的小脑袋看了看一片黑暗的外面,可爱的吐了吐舌头,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银邪轻轻的在莫繁身上一点,莫繁就彻底昏睡过去了。
银邪凤眸中的温柔在这一刹那瞬间消失不见,修长的大手搭上莫繁的脉搏,嗜血与残忍在银邪的眼中剧烈的闪动着:“好大的胆子,连爷看上的女人也敢下手,爷倒要看看你是什么牛鬼蛇神,哼!”
银邪轻轻的将莫繁扶起来,运力于指尖,在莫繁的后背上使出一套让人眼花缭乱的指法。
银邪每使出一个指法,莫繁的脸色便会苍白一分,直到一个时辰之后,银邪才缓缓收手。
随手抽出腰间的佩剑,在莫繁嫩滑的小手上割了一道血口,一个半透明的小东西顺着血口就掉到了银邪早就准备好的玉瓶之中。
很快,莫繁就悠悠的转醒,看到眼前的一幕愣了愣,有些头晕的揉了揉太阳穴,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男人仍然在。
强打起精神说道:“不知阁下来此是为了何事,莫繁身体不适,如若无什么大事,还请阁下改日再来。”
银邪黑着一张脸,晃了晃手中的玉瓶:“莫繁小姐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
莫繁微愣,看了看银邪手中的玉瓶,一个类似于软体虫子的小东西正在玉瓶中欢快的转着圈儿。
莫繁连忙撇过脸:“快拿走!快拿走!”那个瓶子中装的是虫子,竟然是虫子,莫繁最怕的就是这种软趴趴的像一块儿活的肥肉似的小虫子了。
银邪见莫繁害怕,难得厚道的将小玉瓶揣到了怀里。走到莫繁的床前,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可知那是何物?”
莫繁见银邪态度不对,又回想起银邪刚刚说的救命恩人,眉头微动,不确定的说道。
“莫繁记得曾有古书记载:蛊,毒虫也!幼时为虫,少时为娥,成年可通灵!”
银邪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能得到答案,不由得微微讶异。
“没错,此物确实是蛊。”
莫繁心中微惊,只觉得脊背阵阵发寒,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莫繁怎么会还不明白银邪指的是什么。
银邪这是在告诉自己有人对她用了蛊,是何人竟然如此歹毒,她已经自刎,命悬一线,竟然还有人怕她死不了,如此大手笔的为她种下了蛊。
这几日莫繁皆在左相府,守卫森严,这蛊毒是如何进来的。
不解的看着银邪,神色微微一滞,是啊,银邪进相府都可以畅通无阻,旁人怎么就不可以进来了,只要功夫够高,照样可以如履平地。
目光触及到地上的内功心法,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稍稍回想,太阳穴一阵撕裂般的疼,直疼的莫繁冷汗直冒。
“不要想!什么也不要想!”银邪见莫繁开始回忆刚刚的事情,心中大呼不妙,那个春宫图的事情忘得好,忘得好,连忙很是殷勤的为莫繁传输内力为她缓解疼痛。
“你体内的蛊虫刚刚被拔除,你中蛊之后的事情你短时间内是想不起来的,不要刻意去想,顺其自然,记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而且,你中蛊的时间不长,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就是你自刎之后昏迷的这几日。”银邪仔细的解释着,生怕莫繁不知轻重,再想下去。
莫繁点了点头,算是信了银邪的话,但是脑子里面仍然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个武功秘籍好像是有问题的。
一时间二人竟然都相对无言,气氛好不尴尬。
不管怎样人家都救了自己一命,而且记忆中有一些零碎的片段在告诉着自己,银邪与郭建昌没任何关系,一切都是一个误会。
但是证据在哪里?她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啊!头好疼!
“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告诉你了,什么也不要去想,三天之内,什么也不要去想,要不然你就是在自讨苦吃!”银邪咬牙切齿的说道。
本不想告诉这个丫头三天这个期限的,但是,看到她如此迫切的想要回忆,终究还是舍不得。是否告诉她这个期限了,这个丫头就会安分一点儿,乖乖的给他养伤,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儿了呢?
“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许久莫繁才低低的说道。
银邪身体微僵,然后痞痞的说道:“爷向来最是怜香惜玉,我的小繁儿,你长的这般美,爷怎么舍得你受苦呢?小繁儿,要不这样吧,爷就直接娶了你,从此你就是我万宝斋的主母,你的血海深仇就是爷的血海深仇,爷的仇还是爷的仇,你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做你的主母就好,你看如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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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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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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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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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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