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儿,我的幽儿,郭建昌,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你一定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秋姨娘声嘶力竭的吼着。郭建昌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感觉,猖狂的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柳仲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他柳仲就可以有这么多娇妻美妾,还家宅和睦?凭什么他柳仲就可以子孙满堂,还个个出挑?凭什么我与柳忠同为相爷,他却受百姓爱戴,而我却遭人唾弃?”
郭建昌看着怀中娇弱的人儿,毫不怜惜的又是一通狠狠地揉拧,只把柳莫幽疼的一阵惨叫,屈辱的泪水再次滚落。
狠狠地甩开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儿,猖狂的笑着:“他柳仲有娇妻美妾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全被本相睡了?他柳仲子孙满堂又如何?到头来他的宝贝女儿还不是被本相照睡不误?他柳仲受百姓爱戴又如何?到最后却是爱戴他的百姓亲眼看着他们的相爷走上断头台却无能为力。好不美哉,快哉!最后的赢家终究还是本相,本相才是大延唯一的相爷,左相柳仲?哼!这个人马上就要不复存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在这间冰冷的囚室中回荡着,犹如魔音入耳。
“啊!是你,郭建昌,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设计栽赃我柳家的,老爷一生清廉,施粥行善从未断过,贪污赈灾银两简直是荒唐至极!一定是你从中作梗,一定是你!”柳夫人仰天长啸,声音好不凄凉。
“娘~”莫繁只看的心中凄苦,看着母亲如此痛苦,双目喷火,只想上前一口咬死面前的这个人。
“嘶~你是属狗的呀!嘶~”一双修长的大手被莫繁死死地咬在口中,无边的恨意在无尽蔓延,腥甜的血液和着唾液滚入莫繁的咽喉。
“快松口,再咬下去这块儿肉就掉了,快松口!”被莫繁死死咬住的人欲哭无泪,连哄带骗的说道。
来人明明可以一掌拍飞莫繁的,但是当看到莫繁满脸的泪水是,终究还是没有下去手。
“哎!全当是爷我自作自受,咬着吧,反正也不太疼,我还不信了,难不成你还能够把我的血都吸干了?嘶~”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倒吸冷气声却没有停。
“爷,东西拿来了。”万丙申苦着一张脸,小心奕奕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恭恭敬敬的递到男人面前,至于某人现在被咬的画面,则是直接被万丙申无视了。
做属下的就该时刻记得,该看的看,该忘得忘,不该看的不该忘得绝对不能看,不能忘!
被万丙申称作爷的男子接过册子,看了两眼,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儿,冷冷的冲着万丙申说道:“把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拿走,然后自己去找韩风领罚。”
万丙申连忙谢恩,一把抓过桌子上的另一本一模一样的小册子,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
风气,吹起一页纸笺,露出了里面的无尽春光。
男子轻轻的抚摸着那本小册子,微微转了一下身子,露出了半张银色面具,来人可不就是那个银面人吗。
“我的小姑奶奶,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我们可以商量商量吗,先把您老的金口张开可以吗?血真的那么好喝么?”银面人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正如银面人所说,血确实不怎么好喝……莫繁其实也是刚刚醒了没多久,是被血的味道呛醒的。
开始,莫繁以为自己咬的人是郭建昌,莫繁对郭建昌的恨何止一点儿半点儿,柳家的覆灭,父亲的冤案,母亲与府中姨娘们被郭建昌凌辱,还有长姐柳莫幽……一切的一切,这让莫繁怎能不恨?
若这血真的是郭建昌的,就算是再难喝,莫繁也会毫不犹豫的咽下去,但是,这是另一个人的,还是一个男人的,这就有一点儿……
莫繁听了银面人的话,连忙松口,冲着地上就吐了好大的一口血。
其实如果银面人不说,莫繁也要装不下去了,这个男人的血实在是……实在是咽不下去呀!
莫繁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胃里面舒服一点儿,擦了擦嘴,柳眉倒竖:“好你个登徒子,竟然还敢上门找我!”
银面人正在那里包扎自己手上的伤口,听了莫繁对自己的称呼,只能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弱弱的说了一句:“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银邪,不叫登徒子!”
“有区别吗?淫邪。亏你说的出口!咳咳!”莫繁一见到淫邪就想到那本春宫图,当真是又气又恼,只把莫繁气的一阵咳嗽。
银邪愣了愣,之后在心中把万丙申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便:“万丙申,爷的形象算是被你的那本春宫图全毁了!”
银邪在心中大骂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的万丙申:“万丙申,回头,爷一定要让你给爷倒夜壶!”
正在某棵大树上吹凉风的万丙申打了一个喷嚏,有些冷的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之后继续欣赏自己手中的小册子,过了许久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宝贝总算找回来了,这可是古画呀!还好没有坏,如果坏了,还不心疼死我呀。”
银邪又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道:“莫繁姑娘,我想,我们之间好像有一点儿误会!”
莫繁似笑非笑的看着银邪,郭建昌,看来我昏迷的这几天你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呀,竟然又把这个登徒子找来。
“噢!我知道了,不知阁下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如若无事,门在那边,好走不送!”莫繁淡淡的回道。
此人进来想必是有一会儿了,正如此人第一次来时所说的:他有一千种方法让我去陪郭兰一,既然刚刚此人没有出手杀我,那么他必然不会现在出手杀我的。
银邪眼皮跳了跳,撇了撇嘴:“真是不可爱!”
“小繁儿可还记得几日前我赠与你的那本册子?”银邪直截了当的说。
莫繁脸色一黑,那张小纸条上面的那句话又一次回想起来——“我会不定是来检查的。”
莫繁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从牙缝中蹦出四个字来:“从不敢忘!”
银邪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伸手将那本万丙申刚刚送来的小册子递到莫繁面前,有些心虚的说道:“给,这个才是要给你的东西。”
莫繁警惕的看着银邪,又看了看和那本春宫图一模一样的小册子,并不去接,而是闭上眼睛说道:“阁下想说什么直接说吧,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别说我如今重伤未愈,就算是身体康健,我也不会是阁下的对手。”
银邪语塞,最后决定一会儿再继续这个问题。
“小繁儿,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你好好想想,我叫银邪!银色的银,邪恶的邪!”银邪深深地感受的莫繁对他的排斥,决定调整战术。
莫繁对那句小繁儿皱了皱眉,但是很快,就被银邪的下一句话所吸引:“银邪?银色的银,邪恶的邪?”
银邪点头,自信的挺直了背脊,自以为很帅气的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袍。
“银邪!银邪!万丙申!万宝斋!你是万宝斋的主人银邪?”莫繁有些惊讶的打量着面前这个面罩银色面具的男子。
银邪慵懒的动了动,露在外面的凤眸微微眨了一下,算是承认了。
莫繁无语望天:“阁下觉得这样有意吗?穿一身银色衣服,戴一张银色面具,给自己起名字叫银邪,你就以为你真的是万宝斋的主人了?小女子不才,实在是没看出来阁下哪里像是一斋之主的样子。”
银邪因为春宫图的事情本就心虚,再加上莫繁刚刚醒来,不宜动怒,所以干脆就放弃理论的说辞,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银邪无奈苦笑:“小繁儿,爷来此不是和你讨论这些的,爷只是来告诉你几件事情就走。”
“洗耳恭听!”莫繁不咸不淡的应和着。
银邪面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伸手将小册子放到了莫繁的面前:“这个册子上记录着上乘的内功心法,正好适合女子修炼,你如今的年龄有些大了,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修炼此内功更多的是强身健体,你的身子真的太弱了,被一支金簪伤了都能够要了你的命!”银邪话语间满满都是鄙视。
莫繁没有动怒,因为她知道,银邪的话是对的,他的身体状况确实过于孱弱了。
但是,现在莫繁更好奇的是,银邪到底什么意思?如果银邪真是万宝斋的主人银邪本尊的话,那么谁能够和我解释一下,那本春宫图是什么意思?
万宝斋怎么会与郭建昌勾搭在一起?或者,真如银邪所说,一切都是误会?
银邪仿佛是看出了莫繁的心中所想,有些尴尬的说道:“小繁儿,我与郭建昌没有丝毫关系,你是知道的,万宝斋从来不与朝堂中的人有牵扯的。”
莫繁冷笑出声:“那么,我算什么?”前左相府嫡女吗?一个前字就可以斩断我是官女子的事实吗?一个前字就可以否决之前发生的一切吗?当真是笑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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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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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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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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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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