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少帅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找死!”当兵的都是直肠子,被这么一问,一冲动就脱口而出。
况且他们是劳教营里的兵,出了名的混账。
男人低笑一声,唇角却勾着一丝嘲弄:“今晚我要是折在这里,她恐怕会后悔!”
夜雨掩盖着小巷中的这场缠斗……
阎霄昏昏沉沉的被墨行止抱下车,径直进了锦绣饭店的私人套房里。
奉都城的有钱人喜欢住在这里,无非是这里既能彰显富贵的身份,又能保证客人的绝对隐私。
这里的每一间房门,除了客人有钥匙,连酒店都没有备用。
阎霄被墨行止抱着放在偌大的床上的时候,已经毫无克制力,她只是凭直觉的感受到身体的火热,如同坠入了巨大的火坑中备受煎熬。
身上穿着的军装在路上就被雨水打湿了大半,此刻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她不耐的扯着胸前的扣子,外衣的军装扣子被她扯掉,里面纯白色的衬衣也被她蛮横的撕扯开两颗纽扣,从而露出脖颈里白皙的肤色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
墨行止虽然在第一次见到阎霄时就知道了她是女儿身,可从未亲眼见过她露出任何女性化的姿态,才刚腾出手便看到躺在你床上的人一脸娇态,脖颈里的肤色泛着浅浅的不正常的绯色。
男人喉头上下滚了滚,一堆幽深的眸子里闪着笑意,俯身把手臂撑在她肩头,薄唇贴上她的耳廓,堪堪浅笑着开口:“少帅如此,我怕是要把持不住了……”
属于男人的气息拂落,仿佛在引导着阎霄应该朝他更近……更近……
于是,便抬手拽住了男人胸前的衣领,用力一拉,果真男人贴得更近了,阎霄眯着眸子仿佛要睁大眼睛看着撑在她上方的那张俊脸,但怎么都看不清晰,绯唇开合间,叫着:“封亦烆……怎么又是你……”
墨行止神情一顿,眸色逐渐浑入一层暗色,盯着身下的女人怔住良久,才终于在唇角冷嗤一声的自嘲般笑开,长指落在女人精巧的下巴上,扳正她的脸颊:“又?原来……我迟了一步么?封亦烆?”
男人再度俯首,贴上她的耳廓,吐着热气低低的道:“难道少帅不知,封亦烆这个人对江北狼子野心,竟在这个时候想着他?”
阎霄断断续续的并不能完全听得进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是听到“封亦烆”三个字警惕了起来,抬手摸到自己身上的匕首,悄无声息的落在男人的脖颈上,“滚开,封亦烆……老子不会放过你的!”www.xiumb.com
墨行止垂眸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毫无惧色,反倒是低笑起来,伸手按住她的手腕:“少帅怕是认错人了,我不是封亦烆……”
男人稍一用力就扯开了阎霄手里的匕首,薄唇贴上她的脸颊,隔着薄薄一张纸的距离,吐着热气:“我叫墨行止……”
“墨行止?”阎霄无意识的重复着男人的话,一双眸子起了水雾,盯着眼前的男人端详了一会儿,仍旧分辨不出男人的模样,逐渐蹙眉不耐的扯着自己的胸前的衣服,“这里怎么这么热,去给本少帅把窗户打开!”
墨行止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若说此刻阎霄是个男人,打死他都不信了,一对小鹿似的双眸闪着水雾,短发下是巴掌大的笑脸,绯色的唇一张一合像……
“热?”墨行止瞥眼看了她胸前被扯开扣子的军装,里面若隐若现的有着白色的裹胸,有那么一刻他在想,索性就用最原始的办法帮她?
一起这样的欲—念,男人体内久久如滚过一股岩浆一般,顺着四肢百骸朝下腹窜去。
菲薄的唇贴上女人的脸颊,热气渲染:“我来帮你好了……”
也许是身体的碰触让阎霄起了警觉,手里握着匕首一扬……
墨行止没想到她会真的动手,手掌挡在胸前,却还是被锋利的刀刃割伤了手指。
他先是反手夺了阎霄的匕首扔在一旁,才面容浅淡的看着食指上的一道伤口,红色的血液潣潣往外流出。
薄唇一勾,他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口低笑:“看来……上天想让我用另一种办法帮少帅……”
说着,墨行止抬起另一只手扣住女人的下颌,捏住她的脸颊。
阎霄的嘴被捏得嘟起,以至于男人还往外流着血的那跟食指轻而易举的送入了她的口中。
一股清冽微苦的味觉瞬间充斥了阎霄的口腔。
顿时,身体里滚烫的灼热被一股清凉给压下,阎霄下意识的允吸,如久旱遇到甘霖,想要得更多。
她此刻并没有意识到,口中的逐渐渗出的液体竟然是墨行止的血,因为,这血液除了有些甜腥,剩下的就是甘冽与沁凉。
墨行止看着女人脸色的变化,指间感受舌尖柔软的包裹,竟激起了他多少年都曾未有过的感受,瞳眸危险的眯起,顺着自己的心意,俯首贴上女人的脸颊,轻轻的吻上……
阎霄的舌允了半天,却只在初时尝到了那股甘甜,此刻什么味道都没有了,意识混乱又焦躁的张口用牙齿嗫上那指尖。
墨行止动作一顿,在被女人咬了一口之后,把食指从她口中撤回,看了看那只剩下几颗牙印的手指,低笑起来:“少帅倒是很会想办法,不过……”
男人薄唇移到女人唇角上方,停在将碰未碰上的距离上,嗓音沙哑得撩动心弦:“……我的舌尖血效果更好……”
他说着,便要俯首吻上女人那娇软的唇瓣。
砰——
一声狠厉的枪响,套房里的门被直接打开了。
墨行止扭头去看,就看到门被暴力的踹开,一张沉郁冷冽的脸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墨行止动作僵住,目光顿在封亦烆身上。
门口的男人是一脚把门踹开的,身上被外面的雨水淋透,黑色的裤子包裹着长腿,白色的衬衣因为被雨水打湿而粘在身上,勾勒出精健的胸膛,那上面的沾染的血渍刺眼灼目。
封亦烆额上垂落几缕被雨水沾湿的短发,脸颊和嘴角都有暗红的痕迹,似是跟人打斗过,即便如此,男人也丝毫不显狼狈,眼底暗沉的光如上位者般锐利睥睨而来。
目光扫到敞开着门的卧室床上的两个人的时候,那一对眸里如打翻了砚台,晕染起深不见底的黑暗,冷戾。
正如封亦烆看到的,阎霄衣衫不整,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对她做出了明显的侵犯。
长腿迈进卧室后,男人长臂一伸便把墨行止拽到了床下,手—枪不到一秒上膛,已经抵在了墨行止的额头上。
墨行止身体倚靠在床沿上,抬眸看着眼前冷冽的男人,缓缓的扯着唇角笑了起来:“封会长擅闯我的地盘,就不怕有去无回?”
封亦烆冷眸眯起,声腔冷硬:“墨行止,碰了我的人,我会要你的命。”
墨行止挑起眉梢:“哦?你的人?堂堂江北六省的少帅,怎么就成了你的人?难不成封会长早就知道少帅是女儿身?”
阎霄身体内的滚烫也只被墨行止指尖的那滴血压制了一会儿,此刻又重新如潮水般涌上来,在床上扭滚了一圈,无意识的伸手便拉住了封亦烆垂在身侧的手。
男人唇角微顿,瞥了一眼床上衣衫半开的女人,眸低掀起波澜,暗黑冷戾尽显,俯身把墨行止从地上又重新拽起来,揪着他的领口:“你给她吃了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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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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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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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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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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