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毫无反应,仿佛已经陷入了沉睡。
旁边的一个男青年道:“我帮你抽他几大嘴巴子,他才会醒来。”
王开槐收了脚,指着黑衣人的脸道:“你没看见他脸上的指印么?你的力气能够抽出这种效果来么?”
男青年看了看,摇头道:“不行。”
另一个男青年道:“我去找盆热水来淋他,看他醒不醒!”
王开槐说:“不行。烫死了怎么办?烫伤了还得帮他疗伤哦,你包办吗?”
这位男青年道:“那就没办法了。”
王开槐说:“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去地里找两条毛毛虫来。”
“嘿嘿嘿......要得。”男青年欢天喜地地去了。
过了一会,男青年捉着一片树叶跑回来,说:“毛毛虫驾到!”
王开槐说:“劳烦你让虫子跟他亲近亲近吧。”
男青年走到黑衣人跟前,把树叶伸到他耳边,再伸指把两只毛毛虫掸到他的脖子上。
男青年扔掉树叶,对王开槐道:“咋样?”
王开槐颔首道:“很棒,谢谢你。”
两只毛毛虫一只爬进黑衣人的衣领,钻进了后背。
另一只也爬进了衣领,钻到了前胸。
片刻工夫,黑衣人咧着嘴醒来了。
王开槐笑道:“你大野的,睡神一样,总算是醒了。”
黑衣人叽里咕噜地说出了一句话。
王开槐愣了,望着毛翼飞,“他说啥?”
毛翼飞说:“糟了,这小子是外国人,语言不通啊。”
百姓们一时议论纷纷,有说黑衣人是叉叉人的,有说是瓦瓦的,也有说是扶刹人的,莫衷一是。
毛翼飞对百姓们道:“咱们这里有人精通外国语言的吗?可否出来翻译一下?”
一位道骨仙风的老者走了出来,说:“老夫愿意一试。”琇書網
“哦?老先生,您听得懂他说话吗?”
老者点头道:“他刚才好像在骂娘。”
“嗯嗯,能够听懂就好,请过来帮忙吧。”
老者走到黑衣人身旁,对王开槐道:“壮士,你说吧,我翻译给他听。”
王开槐说:“你问他是哪国人。”
老者便叽里呱啦地对黑衣人说了一句话。
黑衣人叽里呱啦地回复了老者。
老者说:“他说他绝不会自报家门。但我肯定,他是扶刹人。”
王开槐点点头,“你问他,他是受何人指使来登喜作乱。”
老者便将王开槐的意思说给黑衣人听了,黑衣人立马回复了一句。
老者说:“他说他视死如归。”
王开槐点点头,“你告诉他,要是不如实招来,等待他的就不仅仅是毛毛虫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
老者便把王开槐的话翻译给黑衣人,黑衣人回了一句话。
老者说:“他说,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他是不怕死的好汉!”
王开槐蹙着眉头,望向毛翼飞,“听见了?这是一个不怕死的。”
毛翼飞也犯了难,要是从黑衣人口中撬不出什么讯息,那可就十分被动了。
“开槐,别跟他啰嗦了,动刑!”
王开槐对一旁的两个男青年道:“劳烦二位,去找点蜂蜜来。”
两位男青年兴奋不已地接下了任务,倏忽间跑远了。
黑衣人不时龇牙咧嘴,显示正在忍受着两条毛毛虫的恣意妄为。
王开槐不屑地扫了黑衣人一眼,对老者道:“这小子确实很难对付。”
老者怜悯地看了一眼黑衣人,道:“都是妈生的,偏偏就有这种顽固不化的家伙。”
过了一会,两个男青年嘻嘻哈哈地跑回来了,一人手中捧着一罐蜂蜜,另一人手上捉着一把刷子。
王开槐乐了,“想得可真周到,刷子都准备好了。”
一位男青年道:“你们可以上天杀虫,我们自然也得尽力除害。”
王开槐道:“那就劳烦二位,替这位爷上点蜂蜜吧。”
两位男青年走到黑衣人跟前,一位揭开罐盖,凑到罐口闭眼嗅了嗅,“好香啊。”
另一位将刷子伸进罐口,搅动几下,拔出来,伸舌头舔了一下上头的蜂蜜,“好甜啊。”
黑衣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有所预料。
男青年将蘸满蜂蜜的刷子在黑衣人的额头上横着一抹,接着又在他的两边脸颊各抹了一下。
“嘻嘻,再多点吧。”男青年将刷子伸进罐口,搅和几下,将蜂蜜对着黑衣人的面目一顿乱抹。
蜜汁落到黑衣人的嘴角,他伸出舌头来舔。
男青年似乎上火了,怒道:“蜜蜂还没来,你狗日的先舔干净呵?想得美!”
接着,男青年从同伴手中取过罐子,照着黑衣人的脑袋倒灌而下。
蜜汁泼洒在黑衣人的头顶,顺着头发和面目流下,一部分流到衣裳上,一部分顺着衣领流入。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蜜蜂飞过来了。
“伙计们,后撤,后撤!”一位男青年嚷道。
众人撤开,只见蜂群涌来,往黑衣人袭去。
黑衣人立刻发出了瘆人的嚎叫,百姓们拍掌大笑。
王开槐对老者道:“老夫子,请你游说一番,让这小子快点招供!”
老者便使用外语,对着黑衣人大声地说道了一番。
黑衣人哇哇乱叫,含混不清地说了什么。
老者对王开槐道:“他说,要杀就杀,这么折磨人不算英雄好汉。”
“嘿嘿……你告诉他,今日不把他磨死,咱们就不收工!”
老者便翻译了王开槐的这句话。
黑衣人听后,一边忍着蜜蜂的袭扰,又叽哩哇啦地说了几句话。
老者说:“他说,就算是十年八年都奉陪,他要吐出半个字来,就枉自为人!”
王开槐走到毛翼飞身边,小声道:“怎么办?这等鸟人委实难缠。”
毛翼飞说:“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王开槐皱眉道:“办法是有的。可是他这么坚持下去,我肯定会黔驴技穷。”
毛翼飞说:“特么的,要不要下狠手?”
王开槐犹疑道:“不要吧?万一被弄死了,咱们就白整了。”
毛翼飞说:“干脆,我们依靠人民群众吧?”
王开槐问:“咋弄?”
“不用管,我来跟大伙说。”毛翼飞走到百姓们跟前,大声说:“乡亲们,你们看,这黑衣人十分倔强,不肯交代主谋,你们能够替我让他招供吗?”
“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壮士为百姓除害,我等理应协助!”
“这等蟊贼,不肯说只能往死里打!”
毛翼飞摆手平息了一下呼声,说:“我建议各位不要冲动,记住,打死了就没有活口了,谁让他指使飞虫祸害登喜便无从得知。所以,请诸位手下留情,尽量想法子撬开他的嘴巴,得到有用的情报!”
百姓们答应一声,随即朝黑衣人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翼飞本纪更新,337.逼供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