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我们可能要走了。”
王露瑶喜不自胜,王开槐说的可是“我们”呀,这是要带她远走高飞的节奏。
王小果说:“去哪呢?”
“回登喜。”
“我也想去。”
王开槐说:“大王对你还有重用的。江山才打下来,正是用人之际,你不能走。”
“好吧。可是以后,咱们还能再见面吗?”
“一定会见面的。”
“好吧,什么时候动身?”
“马上。”
“啊?这么急,我想送送你们。”
“送不了。我们走的是空路。”
“哦……明白了。我送你们出门。”xǐυmь.℃òm
王开槐让王露瑶收拾了一点东西,整理出一个包袱。
三人出了阁楼,王小果望一眼阴暗的天色,“怕是走不了,要下雨啦!”
“不妨事。我们走了,你尽心辅佐大王。”说完,王开槐抄起王露瑶的胳膊,飞上了半空。
王小果依依不舍地朝半空招手,王露瑶也向王小果挥别。
王开槐则是抖手放出了一个真气罩,用以遮挡随时可能倾泻的雨水。
这个真气罩有点讲究,只对液体有防御,却不拒气体。
飞了一阵子,果然天上降下大雨。
王露瑶欢叫起来:“原来你这罩子不惧雨水咧!”
王开槐没有吭声,朝着登喜的方向疾飞。
过了一阵,雨停了。
天上有流星划过,与二人飞行的轨迹平行。
夜幕如此深沉,令王开槐忽然觉得回家的路好长。
个多时辰之后,王开槐望见了底下的万家灯火。
而王露瑶缩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
“醒醒,准备落地了。”王开槐搡了搡王露瑶。
王露瑶睁开迷蒙的双眼,朝底下看了看,“哦……这是到哪啦?”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登喜境内。”王开槐说着减慢了速度,朝地面降落。
二人落在城市中心的一块空地上,不远处有一排民房。
王开槐牵着王露瑶的手,朝一栋亮着灯火的民房走去。
这时,一队巡逻的衙役迎面走来。
他们举着火把,腰悬佩刀。
“前面的男女,且站住!”带头的队长指着王开槐和王露瑶喝道。
二人止住步伐,等待衙役们的走近。
“你们两个,大晚上的在这里做什么?”队长问道。
王开槐说:“报告长官,迷路了。”
“迷路?”队长举着火把,凑近王露瑶,“你们哪里来的,怎么会迷路?”
王开槐说:“我们是光城来的。”
衙役们相顾间掩嘴而笑。
队长喝道:“你怕是猪油蒙了心了!这里就是光城,你却说迷了路?你耍我呢?”
“哦,我离家好长一段时间了,家乡的面貌陌生了,又是晚间,所以看不清楚。”
“放屁!哪有自家人不认识自家门的?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多半是要行什么不义的勾当!”
王开槐说:“真不是,我说的都是实话。”
队长用一双冒着淫光的双目对王露瑶上下打量,“这小娘子倒是不错,估计是被这坏男人胁迫了。小娘子,是也不是?”
王露瑶说:“您说哪的话,我俩双手相牵,十指紧扣,是恩爱夫妻呀。”
队长摇头道:“恩爱夫妻?我看不像。这样吧,你们跟我们去府衙走一趟,要是能够自证清白,就放你们走。要是不能,就要请你们吃一吃牢饭了。”
王开槐气愤地道:“你这泼皮!你看到我们有从事不法行为了吗?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路上走,你就要抓我们回府衙问话?”
队长说:“若不是你自己说出那些为人耻笑的鬼话,我怎么会怀疑你?一个连自己家都不认识,自己所在的城市都不知道的人,难道没有犯罪嫌疑吗?”
王开槐气得直哼哼,“我都说了,我们背井离乡有一段时间了,又是晚间进城,所以才会不识路的。”
“骗鬼去吧。”队长对衙役们摆手,“把这两个不清不白的男女带走!”
“谁敢动!”王开槐瞪起眼睛。
“哟……”队长眯眼看着王开槐,“居然还起高腔了哈,看来是准备暴力拒捕?”
王开槐说:“你最好带着你的人马上撤离,否则别怪我出手狠辣!”
队长向衙役下令:“伙计们,动手!”
衙役们拿出绳索,朝王开槐和王露瑶逼近。
“找死!”王开槐一抖手,近身的几个衙役都飞了出去,撞到民房的墙壁上,摔落在地。
队长吓懵了,愣在原地。
王开槐咬牙喝道:“快滚!”
队长扭头对手下摆手:“撤!”
衙役们把撞墙的同伴搀扶起来,与队长一道转身跑了。
王露瑶说:“你家就是光城的吗?”
“是的。”
“那么现在,我们去你家吗?”
“不,咱们找家客栈。”
“为什么不回家呢?”
“家园已经失去了。父母亲都已经亡故,我是孤家寡人。”
“不对,你还有我。”王露瑶紧紧地依偎在王开槐身上。
王开槐搂住王露瑶的肩膀,沿着大道前行。
他们找到了一家客栈,办理了入住。
次日清晨,阳光穿过窗口,照射在床榻之上。
王开槐把脑袋伸进阳光里,闭目享受着。
在他心目中,月是故乡明,太阳也是祖国的更温暖。
“哎呀,我的亲人,你把脑袋伸进太阳里做啥子?”王露瑶睁眼发现了异样。
“哦,今天的太阳晒得很舒服。”
“有吗?”王露瑶狐疑地把手探进阳光,“咝”地一缩手,“胡扯,可烫手了。”
王开槐笑了笑,未予解释。
“咱们今天干嘛?”王露瑶问道。
“在城里买套大房子吧,住下来。”
“再生个大胖小子。”王露瑶喜滋滋地憧憬着。
“你努力吧。”
两人起床洗漱完毕,去街边吃了光城特色的早点。
王露瑶感慨道:“登喜的早餐比叉叉可好吃多了。”
王开槐说:“当然啊,登喜是大国,岂是叉叉小国可比。”
王露瑶嗤嗤地笑,“你也是在外国呆久了,回到家乡什么都比外国好,眼下要有人放个响屁出来,你怕会说是香的。”
二人走到几幢外墙崭新的楼房前面,停住了脚步。
王开槐说:“你带够钱了么?”
王露瑶拍了拍随身携带的鼓鼓囊囊的小包袱,“带了一些在这儿,有金银和珠宝。”
王开槐说:“够了。”
过了一会,一幢楼房的大门开了,走出来一个身着华贵衣衫的男子。
他拎着一个水壶,朝门前的小花坛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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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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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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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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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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