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办事稳妥。”
“嘿嘿嘿……怎么把你派来跟我们谈呀?”
“他们说叉叉王是我弄丢的,由我弄回去。”
“胡扯。那叉叉王自己从龙背上摔下来的,与你何干?”
王开槐于是把前因后果都跟马魁一五一十地说了,听得马魁发出了感叹:“原来那大王都是被你算计好的呀。”
王开槐说:“我答应过你,当然要想方设法让你赢。”
马魁说:“那眼下该如何应付?”
王开槐说:“我想好了,叉叉王一定不能放!”
“哦?此话怎讲?”
“此番如果把叉叉王放回去,这件事情就前功尽弃了。”
马魁说:“可是我们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王开槐冷冷一笑,“你想要什么?你以为叉叉王能够给你什么?是他的江山和宝座?还是他的后宫嫔妃?又或者是他的财富?”
马魁说:“钱财是很实在的东西。”
“你傻了吧?要是有朝一日,大马政权被官军推翻,那些钱财你还能够主宰吗?”
马魁想了想,道:“也是啊,钱财是靠不住的。那我们要他割地如何?就是多占点地盘?”
王开槐说:“盘子大了人也要多,你确定能够吃得下来吗?你现在占的地方虽然不大,但是防守坚固,易守难攻。等地盘一大,兵力分散,到时候还能够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官军吗?”
“兄弟,你说的在理,我听你的。”
“嗯,反正我回去就说,你们只接受叉叉王向你让出王位的条件,其余概不答应。”
“哈哈哈……这个好。”
“你把叉叉王留做人质,对方反而被动了。发兵攻打大马,还要投鼠忌器。适当的时候,你也可以抛出一些诱饵,与他们再做交换。”
“嗯嗯,非常有见识。兄弟,这么些日子不见,你可又长进了不少啊。”
“行了,不必跟我说这些没意义的。我先回去了,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直接跟你传音。”
“好的好的,只要有你在王宫给我镇着,天下迟早都是我的。”见王开槐面露不悦,马魁立刻改口,“也是你的。”
王开槐说:“现在不是讨论你我的时候,你以后少喝点酒,少玩女人,否则,怕你等不到主宰天下的那一天,先去见了阎王。”
马魁依然满脸含笑,“兄弟忠言逆耳,我记下了。”
“行,我去了。”
二人出了密室,马魁回公堂去了。
王开槐带上两个小兵,骑马出城。
一个小兵问王开槐:“布兄弟,谈得怎么样了?”
“谈不拢,他们不愿意放人。除非大王肯让位给马魁。”
另一个小兵道:“怎么变卦了呀?昨日还说可以谈的。”
“鬼晓得。人家是给谈啊,只不过条件苛刻而已嘛。”
回到营地,王开槐把结果对几位将军说了。
“不可接受!”一位将军愤怒地拔出宝剑,砍掉了身旁的一棵小树。
另一位将军说:“你冲树发什么火,有种带兵去把大王救回来呀。”
隔天,大军开拔,返回都城。
几位将军一致认为,再呆在此地毫无意义,只能将叉叉王被俘的消息如实上报朝廷。
当然,他们私底下已经定好了背锅侠,那就是王开槐。
反正那条红龙是王开槐驯养的,现在红龙不见了,当然只能由王开槐来当这个冤大头了。
回宫以后,王开槐回到阁楼,迎接他的是王露瑶如花的笑靥。
“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见到你了啊,我朝思暮想的亲人,能不开心吗?”
“我怕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为啥?”
“叉叉王让义军给活捉了。”
王露瑶眨巴着眼睛,“活捉?有你在会被活捉?我不信。”
“是他执意要独自骑乘红龙督战,被红龙从半空甩给了义军。”
“呵呵呵……”王露瑶抱住王开槐,“于我而言,大王的生死毫无干系,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回来就好。”
王开槐抚摩着王露瑶柔顺的发丝,说:“这下有麻烦咯,那几个带兵的似乎把气全撒在我身上。”
“哦?”王露瑶仰起头来,“那便如何是好?”
“没想过。他们不能够奈何我。”
“那我呢?我怎么办?”王露瑶撅嘴道。
“别装嫩。有我在你怕啥?”
“嘻嘻,我给你准备了拂城特产,好吃的东西,来尝尝吧。”
次日,侍卫队长来到阁楼,喊王开槐去一趟大殿。
“布兄弟,你可得有个准备,怕是要兴师问罪哦。”
“兴师问罪?对我吗?”
侍卫队长表情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据说昨日在偏殿,几位将军说了许多对你不利的话。”
“嗯,知道了,谢谢。咱们走。”
侍卫队长把王开槐送到大殿门口,转身前往宫门。
王开槐走进大殿,轻蔑地扫了一眼两旁站立的官员,以及正前方端坐着的王后。
王后坐的是龙椅旁边的一把椅子,与龙椅同高,只不过是偏位。
之前,王开槐曾经见过一次王后出行,对这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有些印象。
“小人布施仁叩见王后。”王开槐跪地行礼。
“起来吧,布施仁。”王后道。
王开槐站了起来,“不知何事宣小人入殿?”
王后蹙眉道:“大王被你的红龙甩给了反贼,你可知情?”
王开槐说:“王后言重了。在大王的坚持下,他骑着红龙去阵前督战,被红龙甩到城楼上,我当时并不在场。再说那红龙是畜牲,畜牲的作为我怎会知情?”
王后怒道:“可那红龙是你豢养之物,它的脾性你知根知底,怎可放任大王单独骑乘它前去阵前?”
王开槐说:“是大王执意要去,难不成我敢忤逆大王的意愿吗?”
王后冷笑道:“你这泼皮,在我面前还是一副目空一切的熊样,谁给你的胆量!”
王开槐哼了一声,道:“大王被反贼捉走,你们不想方设法营救大王,却揪着我这无名小辈来背锅,这是何道理?”
“你这厮嘴硬”,王后扭头向殿上护卫下令:“把他拿下!押入监牢!”m.xiumb.com
几个护卫往王开槐冲来,都是一副穷凶极恶的架势。
王开槐背着双手,傲然屹立。
护卫到了王开槐身边,刚伸出手,就被王开槐发出的真气震飞,撞倒了几个大臣,有一个撞到立柱上跌落在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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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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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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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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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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