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军万马像水银泻地一般朝城门涌去,城楼上的义军立马组织士兵放箭,城门也涌出迎战的队伍。
叉叉王有点慌乱,对红龙道:“乖龙儿,我的好宝宝,反贼拿箭射我,你可得好生躲避。”
红龙“嗷嗷”地应了两声,扭摆身躯躲避羽箭,不时用前肢拍掉飞来的箭头。
叉叉王哈哈大笑,眼望着己方大军在下方收割敌军,胸中涌起了万丈豪情。
“底下的贼子们听好!我乃叉叉国王,亲自来剿灭尔等,若是识相的,尽快放下兵器,投降不杀!”
义军们惊愕地望着半空中的红龙和叉叉王,有的立马扔下了兵器,向官军投降。
有的犹豫片刻,依旧奋勇作战。
见自己的招降收到了一定的效果,叉叉王信心倍增,对红龙道:“乖龙儿,咱们飞去城楼上,对反贼再吼上一嗓子吧!”
红龙听话地带着叉叉王飞到城楼的上方顿住身形,叉叉王又开始了表演。
“底下的反贼们都听好了!我乃国王本尊,命尔等速速投降,打开城门!”
义军的将领立刻组织人员向半空放箭,被红龙轻巧地闪过,用前爪拍掉了许多箭头。
而叉叉王毫发不伤,在龙背上纵声狂笑。
这一笑就失了重心,叉叉王从龙背上掉了下来。
叉叉王魂飞魄散,以为这次在劫难逃了。
红龙却灵巧地一个转身,溜到叉叉王的下方,将他稳稳地接在了背上。
叉叉王伸腿夹住龙背,稍稍镇定了一下心神,又对底下喊话:“你们都看到了吗?神龙助我来收拾你们这帮宵小,我是天命所归,我的王位不可撼动!”
义军却不搭理,再次朝半空万箭齐发。
红龙奋发神威,张口喷出一道火焰,将射来的羽箭烧成了灰烬。
叉叉王咳嗽着,挥手拂去浓烟,对着底下大骂:“不识好歹!等破了城定将尔等碎尸万段!”
接着对红龙道:“乖龙儿,反贼不肯归降,你干脆一把火将城楼烧了干净吧!”
红龙转动着两只黄澄澄的大眼睛,猛地俯身朝城楼冲过去。
“哎!你干啥?我的乖龙儿,乖宝宝,我让你喷火啊……你这是……”叉叉王察觉情况不妙,红龙失控了。
红龙冲到距离城楼只有几米高处,猛地一个翻身,把叉叉王抖落下来,正好是义军集结的位置。
义军接住了从天而降的叉叉王,将他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
叉叉王一边挣扎,一边对着半空大喊:“乖龙儿!你这下可闯祸了啊,把本王给玩丢了!”
红龙仰天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然后笔直升空,消失在云端。
而这一切,尽在远离城门的河畔上站着的王开槐的全盘掌握。
正是他以传音的方式,向红龙下达了抛弃叉叉王的指令。
义军将叉叉王推到城墙边上,对官军喊话:“叉叉的将士们!你们的大王已经被我们活捉了!赶快放下兵器归顺我大马,饶你们不死!”
这一举措引起了正在与义军激烈交战的官军的关注,战局顷刻间扭转了。
俗话说,根基不牢,地动山摇。
己方的国君都被敌人生擒活捉了,这仗还有得打么?
官军无所适从,投降也不是,继续战斗也没有动力。
很快,官军发生了全面的溃败,将士们朝营地逃窜。
逃回营地的将士集结起来,几位领军的主将开始商讨对策。
“把布施仁喊过来!”一位将军对传令兵道。
王开槐慢悠悠地走进营帐,说:“找我何事?”
一位将军道:“你的红龙呢?”
“不是被大王骑着去攻城了吗?”
“它干了好事,把大王甩到贼窝里去了。”
“哦。”王开槐波澜不惊地回应。
“你有办法吗?”
“什么办法?”
“把红龙喊回来。”
王开槐摊手道:“红龙本就是野物,野性难驯。再说即便我喊它回来,你们要如何处置呢?”
这位将军气得一拳砸在地上,恨声道:“大王鬼迷了心窍,偏要沉溺于骑龙督战,这下惹出了大祸!”
另外几位将军也跟着附和,将责任一股脑全部推到了叉叉王身上。
王开槐说:“诸位,没事我先回去了啊,你们慢慢商量。”
几位将军眼睁睁地看着王开槐走出营帐,有火也发不出来。
的确,出了这档子事情,找谁来负这个责呢?
要怪,也只能怪叉叉王自己了。
接下来,几位将军达成了一致,即刻派人与反贼谈判,营救大王。
而他们选出来的谈判代表,竟然是王开槐。
王开槐再次被喊进营帐,收到了要他与反贼谈判的重要使命。
“派你去谈判的理由很简单,大王是你的红龙弄丢的,当然由你把大王接回来!”
王开槐当即表态:“我尽力而为,但是不能够保证结果。”
官军即刻派出人员,前往棉城向义军传递谈判的意向。
不久后人员返回营地,向将士们传达了一个鼓舞人心的好消息:可以谈!
几位将军随即向王开槐亮出了底牌:只要能够把大王弄回来,一切好商量!
次日,在两名士兵的护卫下,王开槐骑上战马,前往棉城。
到了城门,士兵向守军表明了来意。
三人进了城门,赶到了市衙门口。
三人下了马,进了市衙。
公堂之上,马魁正搂着一个妖冶的女郎饮酒作乐。
王开槐直奔主题:“大马王,我是官军前来谈判的代表!”
马魁见是王开槐,酒意立刻褪去了大半,急忙把女郎喝退。
“你姓甚名谁?”马魁装腔作势地对王开槐道。
“我叫布施仁。”
“嗯,姓布的,叉叉王现在在我们手上,你们想如何处置?”
王开槐直接摊牌:“只要放了大王,一切都好商量。”琇書網
如果官军的将领在场,怕是会被气得吐血。
所谓谈判,当然是要循序渐进,哪有一上来就直接亮牌的。
马魁笑了笑,“现在叉叉王在我们手上,放不放在我。”
王开槐说:“直说吧,有什么条件?”
马魁说:“谈判非同儿戏,你得跟我单独谈。”
王开槐指了指两个小兵,“他们俩可以在场吗?”
马魁道:“不行!到外边候着!”
王开槐支走了小兵,对马魁道:“现在可以了吗?”
马魁起身下了台阶,“跟我来。”
王开槐跟着马魁走进一间密室,马魁把门关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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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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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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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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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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