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树下仔细瞅了瞅,破锣嗓子道:“不对,这里没有动过土哇。”
公鸭嗓子说:“老实交代,从哪里挖到的?”
王开槐说:“好像我是你们的犯人,是审讯我吗?”
两人走到王开槐跟前,破锣嗓子道:“见者有份,你要是不把地方供出来,我们就把你到手的宝贝抢了!”
王开槐慢条斯理地道:“你们两个蠢货,要是存心抢劫,应该守在山道边上啊,跑到山顶来做什么?”
公鸭嗓子贪婪地注视着王开槐脖子上的蓝珠,咽下了一口唾沫,说:“不要废话了,快带我们去挖宝贝,不然……不然杀了你!”
王开槐不屑地哼了一声,倏然出脚,将二人踢飞。
接着,王开槐拔地而起,朝磨王府飞去。
他落到王府的后院,进了楼房,用布袋把圆石和蓝珠装了,然后带着布袋和刀去了前院。
他走进客厅,磨王和侧妃正坐着喝茶。
“王爷,我回来了。”王开槐停住了脚步。
“啊?”磨王端着茶杯,望着王开槐手上的刀和布袋。
王开槐把刀搁在桌子上,然后从布袋里取出那串蓝珠,递给磨王。
磨王啧啧称奇:“这种珠子我从没见过,是不是宝贝呀?”
侧妃道:“肯定是啊,不然哪来这摄人的光芒。”
磨王问王开槐:“是从叉罗山里挖来的吗?”
“还有一个”,王开槐从布袋里取出圆石,搁在桌子上,“我应该是见到了叉罗血脉,在血脉旁边捡了这三样东西。”
“捡?”磨王瞠目结舌。
王开槐说:“就是挖吧。东西太多了,我随便挑了三样。你可以把它们清洗一下,再找人问问价,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宝贝。”
磨王把蓝珠交给侧妃,起身走到桌前,拿起圆石看了看,“哎哟,这石头怕也不是一般,里面在发光哩。”
王开槐道:“就是。否则我也不会带回来了。”
磨王放下圆石,捉起刀鞘,说:“这把刀好沉呐。”
王开槐说:“估计泥巴也有些斤两。”
磨王摇头道:“不可能。泥巴没有这么沉。”
王开槐说:“好了,我的事情办完了,我要出去一趟。”
磨王问:“有事要办吗?”
“嗯,我想把我朋友接来府上小住几天。”
“呵呵呵……可以,你去吧!”磨王欣然答应。
王开槐出了府门,走去客栈,王露瑶不在房里。
王开槐找伙计打听,伙计说:“她大早就出门了,八成是逛街去了呀。”
王开槐回到房间,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王露瑶回来了。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碎花短裙,手上还提着一挂香蕉。
“亲人,你可想死我了。”王露瑶放下香蕉,飞身扑入王开槐怀中。Χiυmъ.cοΜ
王开槐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王露瑶眨巴着大眼。
“王府。”
“好啊。”
“收拾一下东西吧。”
“要住多久呢?还回来吗?”
王开槐思忖片刻,道:“王爷希望我带你过去长住,不过我觉得这样不太安全。”
王露瑶说:“那就先住下呗。要是不安全你再送我走。”
“也行。快收拾吧。”
王露瑶很快收拾好东西,与王开槐在楼下结完账,离开了客栈。
路上,王开槐对王露瑶说:“我在王府里名叫布施仁,你可记好了,别喊漏了嘴。”
“布施仁……不是人……哈哈,你不是人。”
“无所谓。你叫什么好呢?”
“我不要稀奇古怪的名字,我就叫露瑶好了。”
他们进了王府,在客厅里见了磨王。
“王爷,这位是我的朋友露瑶。”
“欢迎欢迎”,磨王起身离开座椅,从桌子上拎起一个预先准备好的布袋,递给王开槐,“这是一点小钱,供你们花销。”
“谢谢王爷。”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你晓得那三件宝贝的价值吗?我把宫里头掌管国库的官儿喊过来看过了,三件宝贝每一样都价值连城。那串蓝色的珠子,是传说中的蓝链,光华永不消散。那个圆石,实际上是市面上极其罕见的叉罗石,具有舒筋活血之功效。只要日常拿着在皮肤上滑动,就会令人舒坦无比。而那把刀,正是上古神器叉罗刀,举国之内仅此一把呀。它削铁如泥,且不用打磨,相当耐用。”磨王的神色间难掩激动。
“哦,那就好。”王开槐依旧平静如死水。
这引得磨王发出了感慨,“你小子,这么大的好事竟然没有一点点喜悦。”
王开槐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吧,就这样吧,够花就好。”
磨王连连点头,“说得对。不过我还是要争这口气,改天我就把漉王那小子喊过来,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是至宝!”
“嗯,不打扰你了,我带她回住处。”
“去吧。”
王开槐带着王露瑶走到楼房前,伸手一指门板,“就是这里。”
“哇噻,这么大的房子,好气派呀。”
王开槐推开门,“进去吧。”
王露瑶说:“门不上锁的吗?”
王开槐说:“用不着吧,府里有守卫。再说也没什么好偷的。”
王露瑶气鼓鼓的,“我呢?要是我被人偷走了怎么办?”
王开槐笑了笑,没有答话。
两人在楼里呆了一会,管家来喊他们吃饭。
两人进了餐厅,磨王和两位妃子都在。
磨王向两位妃子介绍王露瑶,“这位是布壮士的女朋友。”
正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露瑶,似乎欲言又止。
侧妃却是心直口快:“布壮士喜欢姐姐呢,这位姐姐可成熟了。”
磨王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王开槐说:“异性相吸,不可自拔呀。”
王露瑶开心极了,自打相识以来,王开槐就极少说动听的情话。
眼下说出口的虽然半真半假,听在耳中却是受用至极。
磨王说:“布兄弟,以后就把王府当自己家吧,不要去伙房吃饭,跟我们一起啊。”
王开槐说:“这样是否不妥?”
“哪来的不妥,你在我这没有一官半职,纯粹是帮我做事,咱们不能以主仆相待。再说你还救过我的性命,我们应当以兄弟相称。”
“谢谢王爷抬爱。”
一餐饭宾主尽欢,还喝了不少酒水。
回到住处以后,王露瑶问王开槐:“为何王爷对你如此器重啊?跟你称兄道弟的。”
“他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救过他的性命啊。哦,对了,我今天帮他去山上找了点宝贝。”
“宝贝?山上?”
“对,就是叉罗山脉底下。”
“山脉底下?你怎么越说越玄乎了?”
“我钻进地里了。就这样。”
“哇噻,叉罗山有宝不假,叉叉人都知道。可是你这本事,有点令我匪夷所思啊。居然能钻地?”
“上天入地啊,我能上天就当然能入地,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奇怪,不稀奇,但是我稀罕。你带我上过天了,可是还没带我入过地呢。”
“啊?”
“改天你也带我去叉罗山,下到地里看个究竟呗。”
“这个恐怕使不得,容我好好想想。”王开槐陷入了沉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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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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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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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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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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