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张继斌大喜的日子,皇上把翰林院大学士的女儿赐给了他,也算是给了他体面了。
一大早,月儿就开始梳妆打扮了,苏学义在一边酸道:“你打扮再好看也没用,今天张继斌是没空看你了。”筽
月儿闻言白了他一眼说:“你瞎说什么呢?女人打扮就一定是为了让男人看吗?就不能为了自己赏心悦目吗?”
苏学义拿起一个珠钗,随手插在了她的发髻上:“插那么多,你也不嫌脑袋沉。”
月儿没好气地把他插歪的发簪摘了下来:“你把我发髻都碰乱了!”
苏学义抬手捋了一缕她的头发:“哪乱了?这不挺顺的吗?”
月儿白了他一眼,然后重新插上了一枚珠花。
苏学义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人说:“打扮那么漂亮有什么用?都不懂人事。”
月儿闻言转身瞪着他说:“我怎么不懂人事了?”
苏学义撇了撇嘴说:“你懂吗?你知道怎么生孩子吗?”
月儿闻言脸蛋刷一下就红了,她羞愤地瞪着他说:“苏学义,你再说这种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苏学义伸了伸懒腰,然后按住她的肩膀说:“好了,赶紧走吧,要不就白打扮了。”
月儿气呼呼地推开他的手,然后率先出去了。
两个人上了马车后,苏学义故意紧挨着她,月儿皱着眉头说:“你干嘛离我那么近?”
苏学义眨眨眼说:“这马车晃晃悠悠地,我这不是怕你摔倒吗?”
月儿白了他一眼,然后往边上靠了一点儿。
“张继斌真是有本事,娶不了将军的女儿,那就想法娶大学士的女儿,他那个野心真是一点也藏不住。”苏学义说道。
“人家有上进心是好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月儿没好气地说道。
“他就是穷怕了,所以就一心往上爬,殊不知,爬的越高,摔得越重。”苏学义冷哼一声说道。
“世人都渴望荣华富贵,人家这样也无可厚非。”月儿看着他说道。
“这人的命天注定,不是强求就能得来的,而且他越是这样,就越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到时候出了事,他这种没背景的人,是最容易被治罪的。”苏学义说道。
“那你这辈子就没想过做大官啊?”月儿看着他问道。
苏学义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就想当个闲职就好,真让我在朝堂上跟他们勾心斗角,我还嫌麻烦呢!”
月儿微微叹了一口气说:“这倒也是,只是对于家族来说,还是官越大,家族里得到的庇护就越多。”
苏学义看着她说:“所以咱们得挣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人会跟银子过不去。”
月儿闻言忍不住撇了撇嘴:“就你猴精儿。”
苏学义见状连忙搂住她的腰说:“现在知道嫁给我的好处了吧?跟着我我保你一辈子有肉吃。”
月儿冷哼一声说:“我缺你那口肉吃啊?”
苏学义贱兮兮地凑近她说:“我缺你这口肉吃,夫人,人家都要饿死了。”说着他便把嘴凑上去了。
月儿使劲推着他说:“苏学义你疯了,外面有人。”
苏学义使劲亲了一口,然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了。
“唉,眼看着如花似玉的媳妇不让碰,你说你这整的是什么事啊?”
月儿赶紧和他拉开距离,然后才没好气地说:“天天就是这两句,你烦不烦?”
苏学义叹了一口气,然后便躺在马车里了。
到了张府后,苏学义和月儿一起慢慢下了马车。琇書網
她们进入前厅后,便看到张继斌穿着新郎服,在跟别人喝酒。
张继斌看到月儿后,眼神瞬间变得复杂了,曾经他对她一见钟情,他以为他可以和她举案齐眉,没想到最后却被苏学义截了胡。
苏学义径直走到张继斌身边,然后双手抱拳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张兄,几日没见你看你又变帅了。”
张继斌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月儿说:“他怎么还是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月儿你应该多调教调教他。”
月儿闻言浅笑一声说:“他估计到死都是这样了。”
张继斌闻言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说:“还是跟月儿说话有意思。”
苏学义白了他一眼说:“注意你的措辞,这是你弟妹。”
张继斌闻言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弟妹,那我敬弟妹一杯。”
苏学义连忙端起酒杯说:“你弟妹不宜饮酒,我替她干了。”
张继斌斜了他一眼,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了。
之后俩人坐在一起,你一杯我一杯地,导致张继斌喝了一个伶仃大醉。
苏学义醉眼朦胧地看向边上的人说:“张兄怎么好像不太开心啊?”
边上那人嗤笑一声说:“苏兄是没见那新娘子的腰身,都快赶上我家快下崽的老母猪了,你说他能开心吗?”
苏学义幸灾乐祸地说:“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了张兄的仪表堂堂了。”
张继斌一直喝到了天黑,最后苏学义找人拿来了一壶助兴的酒,待他饮了几杯后,苏学义便联合众人把他抬进洞房了。
这一晚上,张继斌幻想着身下的人是月儿,所以一直情动不已。
经过了这一晚,大学士的千金算是彻底爱惨了张继斌了。
苏学义临走前,把那助兴的酒揣进了怀里。
两人回到苏府后,苏学义非要哄着月儿喝酒,月儿已经困了,所以坚持不肯陪他喝酒。
苏学义忍不住撅着嘴说:“宋月,咱俩夫妻一场,人家想让你陪我喝杯酒,你都这样推三阻四的,怎么白天的时候,张继斌让你喝,你就肯陪他喝呢?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月儿白了他一眼说:“这都什么时辰了?我已经困得不得了了,我要睡觉了。”
苏学义端着酒杯说:“你不知道,喝酒可以活血通络,对身体特别好。”
月儿直接背过身说:“我不喝!”苏学义闻言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宋月儿,今天你不喝我的酒,就证明你对张继斌有想法,我明天就要去找岳母大人说道说道,怎么就不能喝夫君的酒了。”
月儿斜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夺过酒杯一饮而尽了。
“好了吧,别折腾了,赶紧回去睡觉!”
苏学义赶紧笑着说:“好好,你先睡,我这就去睡了。”
月儿斜了他一眼说:“你突然笑什么?真是有病。”说完她便回床上了“你赶紧回去啊,不然我一会儿又拿针扎你了。”
苏学义笑着说:“好的好的,我这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月儿突然撩起床帐说:“我怎么这么热啊?”
苏学义闻言赶紧走到她床边,然后摸着她的头说:“你可能发烧了,我把衣服给你脱了,散散热气吧!”
月儿眼神迷离地摸着自己的头说:“发烧也不能脱衣服啊?”
苏学义一脸坏笑地解着她的腰带:“不全脱光,给你脱个外衣而已。”
他一边帮她脱着衣服,人也一边上了床了。
“你上来做什么?我都病了,你还……啊,你干什么?”
苏学义吻着他的脖子说:“帮你降温而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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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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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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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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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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