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学义尴尬地笑一声,然后看向柳素素说:“柳姑娘,你我情缘短,我看还是就这样算了吧,而且我现在也没有纳妾之意。”
柳素素闻言眼泪随即就掉下来了:“公子,你曾经答应过我,说要娶我的”
苏学义一脸尴尬地看了月儿一眼,然后无奈说道:“苏某当时冲动了,还望姑娘见谅。”
柳素素哭着看向月儿说:“大小姐,奴婢求大小姐成全。”
月儿闻言冷笑一声说:“柳姑娘口口声声要我成全,成全什么?成全你们的私情吗?还是说让我给你让位呢?”
柳素素赶紧磕了一个头说:“素素不敢,素素只希望能伺候在苏公子身旁就够了。”
月儿看了一眼苏学义,然后又看向她说:“柳素素,如果今天苏学义点头了,我肯定是不干涉的,但是如今他没说要纳你,但是你还执意求我成全,那就有些不知羞耻了。”
柳素素哭着说:“奴婢喜欢苏公子,哪怕为了他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月儿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来人,给我打死这小浪蹄子,让我看看她到底有多爱我的夫君。”
苏学义闻言脸色瞬间惊了,月儿回头看着他说:“你若是现在求情,那就立马纳了她。”苏学义闻言立马闭上了嘴巴。
不一会儿,就来了四五个壮汉,他们一来便把柳素素压到地上了。
柳素素一看来真的了,她立马瞪大眼睛看着苏学义:“苏公子救我!”
苏学义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慢慢地别过头去了。
月儿看着他说:“对不起啊,让你心疼了,不过如果不来一下,怎么能验证她对你是不是真心的呢?”
苏学义眼神复杂地说:“我说过不会纳她,你就撵她走就是了,干嘛要如此这般呢?”
月儿冷哼一声说:“你果然是心疼了。”
苏学义连忙解释道:“我这不是心疼,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人还是要善良的。”
月儿黑着脸瞪着他说:“你说我不讲道理?你都说了不纳她了,她却三番四次的求我成全,你见过有那么猖狂的狐狸精吗?也就我还容她说几句,又事先尊重了你的意见,这事若换了旁人,早就大嘴巴抽上去了。我今天已经忍了半天了,你若是今天阻止我,且不说你纳不纳她,就冲你这道貌岸然的劲,我也得连你一块打。”
苏学义闻言表情不自然地说:“好了,我不管就是了。”
月儿斜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柳素素说:“你就算死也在所不惜吗?只要你挨过五十大板,我就允许你进苏府,当然你如果实在受不了,也可以认输,到时候还可以领一笔银子走人。”
柳素素瞪着她说:“我一定不会认输的。”
月儿:“漂亮,那就现在开始吧!”
下人们闻言,立马便开始拿板子打她屁股了,每打一下,柳素素便惨叫一声,看样子打板子的奴才,也是真的用了力了。
苏学义倒不是舍不得她挨打,只觉得毕竟相识一场,觉得如此这般,有些违背自己的仁义。
月儿冷眼看着苏学义说:“这时候你只要喊一声停,我就会立马停下来,并且我还会帮你把她纳进府。”
苏学义看着她说:“所以你不光是在考验她,而且还在考验我是吗?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呢?”ωωω.χΙυΜЬ.Cǒm
月儿冷声说道:“我只想让你勇于面对自己的真心,虽然手段有些狠,但是却是最立竿见影的,妾身也是希望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的。”
苏学义看着她咽了一下口水,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后背有一股冷风吹过,吹着他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柳素素在惨叫了二十多声后,终于忍不住大喊道:“大小姐饶命,夫人饶命啊!”
月儿闻言抬了一下手,下人便立马停手了。
她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然后看着她说:“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命比较重要的,所以以后就不要说可以为了谁去死,当真让你赴汤蹈火的时候,你却退缩了,这样多打脸!”
柳素素有气无力地说:“大小姐你说过要给我一笔银子,让我走人的。”
月儿闻言冷笑着看向苏学义说:“夫君,她说想要银子走人,你说我给多少合适呢?”
苏学义咽了一下口水说:“你自己看着给吧,我不知道。”
月儿回头看向她说:“苏公子之前是不是已经给过你不少银两了?”
柳素素赶紧摇了摇头说:“大小姐,我之前真的没有拿过苏公子的银两,而且他也没有主动给过我什么东西。”
月儿闻言点了点头说:“就这种抠搜的男人,你还想为他去死呢?”
苏学义闻言脸色瞬间就绿了:“我……我怎么就抠搜了?”
月儿斜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了柳素素:“我听说你和陈四关系不错,是吗?”
柳素素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她和陈四确实交好,但是后来搭上苏学义后,她就想跟陈四断了,可惜那货总是要死要活的要挟她,所以到现在还一直藕断丝连的。
一直在外边偷听的陈四,听到这句话后,赶紧冲进来跪在地上了。
“大小姐,奴才一直喜欢素素,而且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还望大小姐能成全我们。”
苏学义闻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月儿看着他嘲讽道:“俗话说得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所以你也不必太过惊讶。”
苏学义闻言瞪着她说:“你都从哪听来得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啊?”
月儿白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他们二人说:“这些年你们在安和茶楼也挣了不少银子了,如今我再给你们一百两,拿着这些银子,找个离京城远得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吧!”
陈四立马磕了三个头说:“奴才谢小姐成全。”
柳素素无言地低下了头,看来她这辈子,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这件事情处理完后,两个人便上了马车回府了。
在马车上,月儿一直在看书,苏学义几次说话,都被她给无视了。
用过晚饭后,两个人一起回了他们的新房。
苏学义一直跟在她后面,她刚进门便想把他关在外面,幸亏苏学义手快撑住了,不然他真的要被他关在外面了。
“哎,什么意思啊?”苏学义手撑着门,瞪着她说道。
月儿白了他一眼:“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苏学义闻言皱着眉头说:“我又没纳她。”
月儿靠在门框上看着他说:“成亲才两天就谈纳妾,你竟然还觉得自己挺伟大是吗?”
苏学义赶紧摇了摇说:“我没有,我就是说我又没有纳她,你为什么还要不理我?”
月儿撇撇嘴说:“我对你的表现不太满意,所以我这一时半会儿不想看到你。”
苏学义闻言忍不住皱着眉头说:“我哪让你不满意了,我改还不行吗?”
月儿白了他一眼,然后回身在门后拿了一个花瓶:“你再不走,我可就拿瓶砸你了。”
苏学义赶紧摆摆手说:“别,这个花瓶可是一个古董花瓶,二百两银子呢!”
月儿闻言故意作势往地上摔,苏学义赶紧喊道:“我的个姑奶奶,我走还不行吗?真是一个败家娘们!”说着他便赶紧转身走了。
月儿冷哼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放了回去,又仔细看了看花瓶,像是个物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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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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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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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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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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