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出手如电,第一下没抓着,紧接着又是第二下,白鹤终于意识到危险,振翅欲飞,一下撞在结界上,让李永抓个正着。
白鹤急了,扭过脖子,长长的鸟噱“咻”地一声急袭李永面门。
“嗷呜!”李永闭上眼睛,怪叫一声,甩膀子将“傻鸟”扔出水空间。
危险解除,李永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景物依旧,这才松了口气,犹自有点心有余悸,那只“傻鸟”,刚才那一下,就是冲他眼睛来的,似乎再晚上半秒,他的一只眼珠子就得报废。
李永晃了晃脑袋,将刚才那个瞬间产生的恐惧抛离,开始小心地捡起地面上的鱼虾,这些鱼虾都让“傻鸟”一嘴啄穿脑袋,成了冰凉的尸体。
看着这些鱼,更让李永庆幸刚才自己的反应快,要不然,这会儿的情况也不会比这些鱼好多少。
“该死的傻鸟!”李永愤愤骂道。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让“傻鸟”给糟蹋的鱼虾,已经有二十多只,可见这玩意是多么的彪悍。
“天池”里的鱼虾,都是从鱼苗,甚至有从鱼卵开始长大的,看着它们惨遭横死,李永非常恼火。
说起来,这事还要怪他自己,明知道“傻鸟”就是吃鱼的,而且这种白鹤本来就是鱼虾的天敌,依然将“傻鸟”放进水空间,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懊恼归懊恼,李永还是将这事的责任归结到“傻鸟”身上,要不是它……要不是它,当然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水空间内,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那只傻鸟就在旁边打转,好像在找啥。
李永皱了皱眉头,虽然他很想教训傻鸟一顿,但感觉挺难办的,要是打吧,不能打得太重,打死就不好了;要是手下留情,这玩意又挺凶猛,让它给啄一下,铁定很惨。
转而一想,李永哑然失笑,就是只傻鸟,有啥好计较的,由得它去,撵走拉倒。
想通以后,李永突然跳出水空间,怪叫一声,白鹤吓得振翅高飞,然后落在门口,稀溜溜的黑眼睛盯着李永。
“傻鸟,快走,不要惹哥生气,”李永挥了挥手,白鹤退了两步,还是伸着脖子看他。
“果然是只傻鸟,”李永大步向外走去,白鹤也很安份地让开道路,不过,始终跟在李永的周围,迈开两条长腿,走得一点也不慢。
李永回头一看,很纳闷:这只傻鸟,想干啥呢?
李永回头撵了两回,他一来,白鹤就扇动翅膀飞起来,他一走,白鹤就落到他身后,迈步相随。
人家有翅膀,会飞,李永拿一点办法也没有,索性迈开大步,加快前进的速度。
走了一段路,回头一看,那“傻鸟”还是不远不近地跟着。
阴魂不散!
不过李永走得急也好,走得慢也好,那只白鹤就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即便到了马路上,白鹤对呼啸而过的车辆感到畏惧,飞到路边的树上,还是在树顶跟着,不离不弃。
让一只鸟给跟着,李永也就是感到好奇,走走停停,一会儿就回到了小区,发现那“傻鸟”还跟着。
李永就觉得好笑,算你狠,咱回家去,看你还能跟不?
李永迈开大步,刚走两步,就看前面跑出来俩黄绒绒的小鹅崽子,嘎嘎叫着,跑得很欢。
“李子,你回来了啊!”
李永抬头一看,嗬,好多人,都是熟人!
宁小雪手上捧着“球球”,周围都是李永的同事,“鱼塘”群里的那些人,手上拎着水桶。
“李子,我们钓了鱼,去你家弄了吃啊!”蔡遥拎着水桶,跑到李永面前:“还有一条昂刺鱼呢!”
“嗖!”白影一闪,风声掠过,蔡遥水桶里唯一的那条昂刺鱼消失了。
大家都让突然出现的变故吓了一跳,只有李永见怪不怪:这头傻鸟,胆子也太大了。
白鹤叼了鱼,飞到旁边的绿化带里,嘴一张,鱼儿落地;嘴一伸……李永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好漂亮的白鸟啊!”蔡遥张了张嘴巴,一副花痴模样:“李子,你啥时候养了这么漂亮的白鸟?”
不止蔡遥,其他人也都非常兴奋:“李子,那是仙鹤对不对?”
“嘎嘎!”小企鹅“球球”扑棱着翅膀,发出驴似的叫声。
“呖呖!白鸟伸长脖子,发出清脆昂扬的叫声,明显比小家伙叫的好听很多。
“嘎嘎!”
“呖呖!”
“傻鸟”和呆头鹅似乎干上了,傻鸟踱步向前走了两步,小企鹅也扑棱着翅膀,要往地上跑。
宁小雪看到“傻鸟”,也双眼直冒星星,捧着小企鹅向前走去。
李永一看,赶紧叫道:“小心。”
李永动作慢了一步,没拉到宁小雪,小姑娘捧着企鹅走进绿化带的草皮,“傻鸟”也向前走了几步,距离宁小雪不过两步远,伸长了脖子看着女孩。
宁小雪将小企鹅放到草皮上,小企鹅摇晃着身子就走向“傻鸟”。
李永的心就提起来了:“小心。”
李永站在绿化带边缘,有点进退两难,进吧,就怕惊动了“傻鸟”,要是它突然发飙,伤了球球甚至是宁小雪,就算是将这鸟炖了,也于事无补。
“哪里来的鹤唳?”几个老头大步如飞,从鱼塘那边跑过来,杨大炮的嗓门,足以跟傻鸟相媲美。
杨大炮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草皮上那只白鸟:“竟然是白鹤,这玩意罕见,小李子,你哪里弄来的?”
“自个儿跟过来的?”李永示意老家伙们别乱吵,该死的傻鸟跟球球碰了碰鸟噱,感觉挺和谐的,并没有发生啥冲突。
“跟过来的?”杨大炮奇怪地挠了挠头:“不对吧,小雪这娃刚才就在鱼塘那边,没看到啥白鹤啊?”
李永紧张地盯着白鹤的动静:“为啥一定是小雪?”
“小雪这丫头,似乎天生更动物比较亲近,你看那两只呆头鹅,还有鱼塘里那条大青鱼和红鲤鱼,就认这丫头,”杨大炮笑呵呵地说道。
好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宁小雪趁着白鹤跟小企鹅交流的当口,走过去摸了摸白鹤的羽毛,那只鹤就用长长的鸟噱蹭了蹭小姑娘。
李永总算放下提着的心,白了杨大炮一眼:“这傻鸟是跟着我过来的。”
宁小雪搂着白鹤长长的脖子,用手小心梳理白鹤身上凌乱的羽毛,一人一鹤亲密无间,蔡遥掏出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
还有的同事想要上去凑热闹,李永赶紧给拦住,宁小雪确实有种能让动物亲近的魅力,其他人就未必行了。
李永知道“傻鸟”有多彪悍的,那长长的鹤嘴,简直就是杀人利器。
杨大炮也在旁边说道:“这鹤可能是野鸟,不要惊吓着。”
话说,野生的白鹤属于全球濒危珍稀鸟类,总共也就是两三千只。
白鹤也是候鸟,就跟大雁一样,到了秋天和春天的时候,就聚集成鹤群进行迁徙。我国的鄱阳湖是世界上最大的白鹤越冬地,也被称为白鹤王国。
白鹤栖息于芦苇沼泽湿地,上海崇明等处的湿地,也有很多候鸟栖息过冬,其中白鹤也偶尔能够看到,但是在市区也能看到这样的鸟儿,却很罕见。
通常春天到了以后,白鹤就会成群飞向北方,在内蒙古、黑龙江甚至西伯利亚一带,繁殖后代,然后到秋天再飞回南方。
白鹤在迁徙的过程中,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所以它们要在迁徙前吃饱喝足,蓄满能量,然后长时间进行飞翔;到了中途觅食的时候,白鹤又会疯狂吃喝,在短短几天里,让体重增加一倍。
杨大炮说起白鹤来,如数家珍,李永也终于明白一件事,怪不得这头“傻鸟”残害那么多鱼虾,原来是习惯使然。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李永撇了撇嘴,对这只傻鸟谈不上有什么好印象。
好歹说服大家暂时静观其变,球球又嘎嘎叫着发泄不满,宁小雪伸手挠了挠小家伙,才算消停。
李永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果然,过了一会儿,宁小雪就捧着小企鹅,身前是两只小鹅崽子,身后跟着那只白鹤。
“小白,回家咯!”宁小雪欢喜地笑道。
李永感到头疼,水空间那几十条鱼虾的尸体历历在目,这只傻鸟,可不是个善茬。
就算不让它进水空间,养在家里,外面就是小区鱼塘,这家伙肯定会光顾,显然是个麻烦玩意。
果然,跟在宁小雪身后显得很温顺的白鹤,一旦有别的人伸手过去,立刻扬起细长的鸟噱,要不是宁小雪安抚及时,估计当场就要发生血光之灾。
这么彪悍的玩意,显然不好养,李永就给宁小雪道:“小雪啊,小白应该飞在天上,你把它带回去,它岂不是要失去飞翔的乐趣?”
“小白受伤了呢!”宁小雪一句话,让李永再找不到李永,只好将傻鸟带回家里。
一群老头跟在白鹤身后指指点点,到了楼下,都没有跟着上来。
李永的那些个同事,则都拎着水桶,里面装着上午钓到的鱼虾,来到李永住的房子,嚷嚷着中午吃鱼。
李永过去一看,每个人水桶里或多或少都有些鱼虾,大多都不多,只有“青虾”陆胜祺的水桶里,大大小小五六条鱼,收获颇丰。
李永就赞了一句:“陆师兄有水平。”
陆胜祺笑了笑:“鱼塘每天提供一些特制的鱼饵,限量的,我买了一点,才收获到这些。”
陆胜祺看样子已经将鱼塘的情况弄得很清楚,他笑着说道:“我们以后就是邻居,本想请大家去我那的,就是刚刚搬家,家什还不全,下次请你们去。”
李永有些吃惊,没想到陆胜祺真的在小区里找了房子:“那行啊,我先把这些鱼拎进去了。”
陆胜祺钓到的鱼虾虽然不少,但都是普通的鱼虾,也就是没有经过水空间“净化”过的,虽然比起那些催长的鱼味道要好一点,也不会好到哪里。
大伙儿都闹哄哄的,有几个嚷嚷要亲自动手,吃了才有味道,特别是蔡遥跟“美人鱼”范晓彤叫得最欢。
据李永所知,这两个人都极少下厨,蔡遥上次将鱼胆弄破,煮了一锅发苦的鱼汤,范晓彤就更夸张了,鱼鳞都没有刮去,最后吃得苦不堪言。
李永不相信两个人的厨艺能够在短时间里,出现突飞猛进的提高,略施小计,邀请他们首先参观一下房间。
李永自个儿窜进厨房,窥空弄出几条空间鱼,将水桶里的鱼虾换掉,都换成相应种类、大小差不多的,估计也没有人能够看出来。
空间鱼交换鱼塘鱼,这能就能吃到美味,又能增加水空间的“生气”,可谓一举两得。
俗话说,人多好办事,这话显然不会在任何时候都正确。
等到大家看好了房间,厨房里多出几个人,拥挤不说,吵吵闹闹的,一会儿这边发出尖叫“鱼跑啦”,一会儿那边“哐当”一声,菜刀给摔在地上,幸亏没有碰到人。
大家的劲头都挺高,李永还不能拦着,只好由着他们弄去,有机会就在旁边指导两句。
起码,杀鱼应该不算啥技术活。
范晓彤平时说话嗲嗲的,干活却跟她的体型差不多,挺彪悍的,只见她肉鼓鼓的小手将一只河鲫鱼按在砧板上,刀刃贴着鱼尾,就像拉锯子一样,前推后拉。
那鱼用力一挣,跳起半尺高,飞出去好远,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其他人都停下手上的活,七手八脚地去抓那条鱼,一时间,厨房里乱成一团。
最后,还是李永眼疾手快,将那鱼给抓在手里:“范晓彤,杀鱼之前,要将鱼先敲昏。”
李永拎着鱼,在水池边重重敲了一下,一直扭来扭去的鱼就不动了。
鱼属于冷血动物,哪怕是一刀砍了鱼头,那鱼说不定还能动弹,但是将鱼敲昏以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再闹的鱼,也会变得很安静。
“李子,你真在行,”范晓彤兴奋地说道,丝毫不觉得自个儿连鱼都不会杀,是件丢面子的事情:“我会杀鱼了!”
说着,这妞又开始“拉木锯”。
李永就纳闷了:“范晓彤,你这是在做什么?”
“刮鱼鳞啊!”范晓彤奇怪地看了李永一眼:“李子,我看你杀鱼很牛啊,不会连吃鱼要刮鱼鳞都不知道吧?”
李永有些发晕,心说这事儿还是我前两天告诉你的,到底是谁不知道啊?
“刮鱼鳞不是这么刮的,”李永这人虽然懒,不过也有个优点,那就是很有耐心。
李永跟范晓彤要过菜刀,给她示范刮鱼鳞的动作:“刮鱼鳞的时候,不能太用力,斜刀呈三十度左右的夹角,逆着鱼鳞,从鱼尾往上用力刮,一次不要想刮太多,刮两行就可以提到,一片一片地刮,很轻松。”
李永示范用的是河鲫鱼,鲫鱼、鲤鱼以及青鱼的鳞片都比较大,鳊鱼、花鲢的鱼鳞比较细,就比较好刮,当然也有些鱼身上是没有鳞的,那样的鱼吃起来很方便。
有的人很喜欢吃鲶鱼、回鱼这一类无鳞的鱼;不过,也有些人不吃无鳞的鱼,当然,还有人什么鱼都不吃的。
李永觉得,这些人的人生,会少很多滋味,子曰:食色,性也,可见美味的享受,对于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李永就不挑嘴,除了果子狸,啥玩意都吃。
李永刮掉一面鱼鳞,就将菜刀递给范晓彤,让她试一试。
范晓彤拿着菜刀,虽然动作显得僵硬、别扭,好歹像模像样,也能将鱼鳞刮下来。
李永就挺奇怪的:“范晓彤,你上次吃鱼,就是像刚才那样,‘锯’鱼鳞的?”
范晓彤点了点头:“是啊,我觉得挺好的呢!”
“你吃的是什么鱼?”李永很纳闷,那种动作,也能刮鱼鳞?
“什么鱼啊,我倒是不清楚,好像叫啥、叫啥胡子鲶吧?”范晓彤有些不敢确定。
李永翻了个白眼,显得很无奈,鲶鱼属于无鳞的鱼,当然是怎么刮都可以了。
李永抬头一看,发现厨房里几个人都围在身边,蔡遥笑呵呵地说道:“李子,没想到杀鱼也有这么多学问,那你说,这个没鳞的鲶鱼应该怎么弄?”
李永挠了挠头,咋搞得跟讲课似的?
“鲶鱼没有鳞,不用刮鳞,不过鲶鱼体表的粘液比较丰富,可以先杀鱼,杀好以后,放到沸水中烫一烫,就能去掉粘液,”李永介绍了个小诀窍:“对了,还有鲶鱼的鱼籽千万不要吃,那个好像有毒。”
李永原来也不怎么吃鱼,因为他害怕鱼刺,自从吃了空间鱼,他就一直在研究鱼的吃法,不管是理论还是操作能力,都大有进步。Χiυmъ.cοΜ
他在那里说,大家都听得很有趣,手上也不停,都挤在一块,轮着实践。
李永挤不上趟,不过他要做的事情也不简单,每个人都得指点,而且有人对烹饪知识的贫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好在,杀鱼也确实不算啥技术活,四个人杀了五条鱼,切破三只鱼胆,两根手指。
那手指当然不是鱼的,范晓彤还有另外一个同事不小心,把手给切了,倒是蔡遥挺有下厨的“天份”,杀了两条鱼,杀到第二条鱼的时候,动作已经像模像样。
鱼杀好,就可以动火做菜了。
来小区玩的同事,大多是些爱鱼人士,他们有的喜欢吃鱼,有的喜欢钓鱼,有的没有理由,就是对鱼虾感兴趣。
这其中,也少不了有人凑热闹。
钓鱼、杀鱼,有人不在行,也有人犯怵不敢杀鱼,但要说到吃鱼,大伙都有自己的看法,今个儿这七八个人,都挺喜欢吃鱼的。
胖乎乎的“美人鱼”范晓彤向来爱吃,又特别喜欢吃鱼,用她的话来说:女人吃鱼,可以更漂亮;男人吃鱼,可以充满精力;小孩子吃鱼,会变得更加聪明;老人吃鱼,就能长命百岁。
李永听了一乐,这几句话挺整齐,要拿来作鱼味馆的广告,倒很合适。
“这些鱼,大家想怎么吃?”李永笑着问了一句。
所谓众口难调,大家都有自己想吃,喜欢吃的吃法,一时间,七嘴八舌,还把外面等着吃的几个人勾引过来,也发表各自不同的意见。
李永一听,头如锣大,这都有几十种吃法了。
而且,每一种吃法都不普通。
“咱们吃烤鱼吧,烤鱼香,”陆胜祺提议,他看到李永在阳台上放着简易的烧烤架,忍不住就想吃烤鱼。
“清蒸鱼好吃,又鲜又嫩,”蔡遥有不同意见,他喜欢味道清淡一点的。
范晓彤的想法更有特点:“还是吃生鱼片好,可以美容呢!”
另外,还有人提出熏鱼,油煎,甚至要吃鱼干、腊鱼的,五花八门,啥样都有。
李永一拍脑袋:“得,那就搞个全鱼宴,不过,你们都会弄啥?”
“不会,”陆胜祺很干脆地说道:“你不是说,照着菜谱就能做菜么,你家有没有网络?咱一边上网,一边照着做就是。”
“哦!”李永想到自己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原来的意思,是让他们照着菜谱弄菜,别闹出烧鱼不刮鱼鳞这样的笑话,没想到都以为菜谱是万能的。
菜谱当然不是万能的,要不然,天底下的大厨都得失业。
不过,照着试一试,小心些,再参照平时的烹饪经验,未必能弄出啥美味,能吃还是没问题的。
李永想着赶紧打发众人离开厨房,地方本来就不大,涌进来七八个人,啥事都干不了。
大家还不乐意,杀鱼比较彪悍,不是每个人都敢的,做鱼就不同了,自己做自己吃,那样才有味道,才有意思。
而且,看着菜谱,感觉做菜也挺简单的,有的就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好像并不复杂。
李永没法,只能让他们看看厨房的灶台:“诸位,厨房太小,你们都挤在这里,啥事也做不成啊!”
大家一看,确实是这么回事,厨房好像挺大的,但是这么些人站在这里,已经非常拥挤,还有几个人站在厨房外面,别提做菜了,站都是个问题。
陆胜祺拿出老大哥的做派:“李子说得对,大家都听安排,李子,那你统筹一下,让大家轮流上阵,都能表现下手艺。”
手艺?李永哭笑不得,这些家伙,前两天还不知道吃鱼要刮鱼鳞,能有什么手艺?
李永本想一个人来弄,他对这些个同事的手艺实在没啥信心,现在看到这个样子,就知道得让大家都动起来。
李永一琢磨,还真没啥事情交给他们做,能够让他放心的。
最后,只好从水空间里扒拉出一些蔬菜,让他们洗干净,用铁签子穿上,等会烤了吃。
这么多人,要是炒菜做饭,很麻烦,也没啥意思,弄个烧烤啥的,挺热闹,也有意思。
家里也有烧烤的工具,挺方便,虽然小些,慢慢吃就是。
再用电磁炉搞一锅鱼汤涮菜吃,吃的就是个气氛。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有人摘菜,有人洗菜,有人切菜,还要装盘,或者穿上串,事情很多,很忙碌,大家也忙得高兴,甚至不再理会那只白鹤。
那头傻鸟,除了宁小雪,只要其他人靠近,就摆出一副敌对的样子,蔡遥傻乎乎地跑过去,新买的阿迪外套让“傻鸟”一口啄了个洞,欲哭无泪。
大伙儿这才知道,“傻鸟”看着挺漂亮,却也验证了那句老话,越漂亮的玩意、越危险,就好像玫瑰总带刺一样。
这下子,就没人敢去招惹那只“傻鸟”了。
倒是小企鹅球球跟“傻鸟”相处得挺好,宁小雪让它们在她房间里玩,也出来帮忙。
话说,她也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之一,而且还是女的,简称“女主人”。
李永这会儿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儿整出两把菠菜,一会儿弄出几个萝卜,他发现种下去的那片青蒜,因为长得快,已经开始抽薹,就掐了一把蒜薹,让人洗一洗,等会涮了吃。
虽然长了薹,青蒜的叶子还是一掐一个对对穿,嫩得很,半点也不显老,李永也掐了两把,只留下青蒜的根须在土里。
那边一小片菠菜给掐了叶子,没过几天,根上面又生出新芽,按说这玩意是一年或两年生的蔬菜,长了一茬,是不能再长的。
但是,在水空间里,这些菠菜也好像转性了,都跟韭菜一样,长了一茬,还能长一茬,李永也学精了,每次都是摘叶留根,下次再摘,省得种了。
除了菠菜、青蒜、小葱这老三样,李永又胡乱埋了些东西,譬如土豆、洋葱、萝卜、胡萝卜啥的,用水浇了浇,都长得挺欢。
土豆淋了水,长出好多的新芽,一只土豆长出很多,李永有限的种菜见识,也能想到这些小苗可以移栽,种出一片土豆。
洋葱和萝卜、胡萝卜也都抽薹,长出新的叶子,萝卜的叶子都是在原来的基础上长出来的,依然只有一颗,没法繁殖,倒是萝卜的个头长得越来越大,李永拔了个长条青萝卜,大概有两斤左右;一只同样是长条的白萝卜,还有两根胡萝卜。
青萝卜可以做糖醋萝卜,白萝卜切丝做汤,或者切片在锅里涮了吃,都挺不错,萝卜炖肉,红烧鱼,也很好吃。
胡萝卜的烧法也很多,可以炖,可以炒,也可以生吃。
洋葱看上去也抽出几根苗,两三根,多的三五根,没有土豆那么多,李永也吃不准这玩意能不能移栽,看起来,就算是移栽,数量的增加也有限,不是很划算。
李永扒拉了只洋葱出来,发现抽了薹的洋葱头形态已经变化,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就又埋了回去。
地里种下的蔬菜种类还是太少,李永琢磨着,有空得去网上看看,买些蔬菜瓜果的种子种种看。
除了种下的,李永还买了很多蔬菜放在水空间里,反正能够保鲜,而且这样也能增加水空间能够得到的“生气值”,李永每天去菜市场买鱼的时候,都要买上一些蔬菜,不知不觉,已经积累了挺多。
鸡毛菜、杭白菜、小白菜、大白菜、卷心菜,还有黄瓜、豆苗、番茄、青椒、茄子等等,不管是当季的,还是反季节种植的;不管是水里长的,还是土中生的;只要菜市场里有的,水空间里差不多都有,弄个卖菜摊子,绰绰有余。
话说,这些蔬菜占了水空间不小的地方,“南极海”那边,岸上差不多都堆满了这种玩意,李永也想尽快清空,方便再去买新的,让水空间积累更多生气值,早日升级。
他就在空间里翻了翻,看到有喜欢吃的,或者可能有人喜欢的,或者适合烧烤、涮菜的,都弄两把出来。
其他人看到菜越多越开心,都不管多少,拿了菜挑挑拣拣,洗干净以后放到盘子里。
李永家里别的没有,就是保鲜盒很多,每次从鱼味馆打包回来,俩大厨都会觉得泡沫的一次性饭盒破坏菜的味道,他们丢不起那人,都会用比较好的保鲜盒打包,有来无去,就积累了很多。
弄出一堆菜让大家忙着,李永就开始打理鱼虾,这才是今天聚餐的主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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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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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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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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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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