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放心,这些为富不仁的东西,我们早就想教训他们,这次他们若是不肯配合,我们有的是手段跟他们慢慢磨!”
坐下方的一云游道士拍着大腿,爽快应下,众人也想要为百姓做些什么,因此都不推脱。
此次会议,不仅将夏邑县城此次暴乱的问题,通通处理解决,甚至连接下来的救灾大计划,也定了下来。
叶乔语和萧辞瀚等人,也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此次会议结束后,周穆特意留了叶乔语下来,一同吃了顿饭,叙了叙旧,叶乔语才终于可以回去了。
萧辞瀚陪着一同回去,他帮这两人翻墙,最后自己跳墙而入。
“这翻墙的功夫,看着挺眼熟的。”萧子安眼中,掠过一抹若有所思。
萧辞瀚可不想在这时候被认出来,瞳术师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赶紧回去吧,我看小云都快顶不住了。”
萧辞瀚挥手告别回了自己房间,叶乔语两人小心翼翼的,潜回屋子里,一推门就差点被吓了个半死!
“娘……”
叶乔语看到坐在桌边的徐颖娘,心脏快要骤停了。
小云惨兮兮的跪在旁边,“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是瞒不过……”
小云怯怯地瞟了一眼正在气头上的徐颖娘,示意自己是真的没办法了。
阳阳和乐乐也在一边乖乖坐着,丝毫不敢乱动。
叶乔语拉着孩子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讪讪道,“娘,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要是不在这,我都不知道我的好女儿,竟然天天跑出去跟别的男人厮混!”
徐颖娘气得脸色铁青,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把桌上茶杯震的噼里啪啦响。
她以为女儿身子不舒服,特意接过了厨房的活,结果一连几天连房门都没出。
徐颖娘担心女儿这是染上了时疫,说什么也要进来看看情况才安心,谁知这一进来,就发现屋里,早就没了叶乔语踪影!Χiυmъ.cοΜ
“娘亲,我不是我去跟男人私会。”
叶乔语皱了眉头,“肖屠正是组织那些僧人道士,给百姓免费救治的组织人之一,我懂一些医术,所以跟着去救助平民百姓,我们只是恰巧因为这事儿才走到一起,不是特意出去厮混的。”
徐颖娘听了解释后,脸色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难看。
“你懂医术!你懂医术就了不起吗?万一染上时疫,让我们这一家老小怎么办?”
徐颖娘一边骂,一边眼泪不争气的流。
她刚开始知道,女儿竟然是出去,救治那些患有时疫疾病的乡民,简直是吓得魂飞魄散。
这种疫病,一旦染上,可是会死人的!
“娘……”叶乔语最怕看到她哭,放软了语气,想要撒娇蒙混过关,徐颖娘早料到这一招,一抬手就拧上她耳朵!
“疼疼疼!”叶乔语疼得呲牙咧嘴。
“我们如今是在逃命,你这样招摇,是生怕咱们的行踪没有暴露吗?”
“你如今已是有夫之妇,天天和那个肖屠出去算什么?你还知不知羞?要不要脸?万一这事儿让你相公知道,你到时如何解释?他若是心怀计较嫌弃你,又该怎么办?”
徐颖娘越骂声音越小,呜呜的哽咽声,听得人心软。
“算命先生说,你半生坎坷,你就不能安分点,别惹事吗?娘亲只希望你平平安安,过这一辈子就好!你怎么,就怎么不懂事?”
萧子安愣是大气都不敢喘,努力降低着自身存在感。
叶乔语越说越难受,眼眶一阵酸涩,温热的泪不知不觉就溢出眼角,“娘,对不起!是我让你操心了。”
“咱们一家子,平平安安就好,你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了,好不好?”
徐颖娘双手紧紧抓着叶乔语,目光紧盯着她不放,似乎她不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就绝不放过她。
“好。”叶乔语不忍心再让娘亲整日担惊受怕,勉强笑着应下了。
“以后不准和肖屠单独相处,离他远点知道吗?”
徐颖娘愤愤地道。
看她这样,叶乔语估摸着,她娘肯定是把肖屠当成了,引诱自家好孩子,出去招摇惹事的罪魁祸首了。
不过这事儿没法解释,叶乔语最终,只能尴尬地点头应下。
另一边,萧辞瀚尽量在不引起别人注意一下,回到房间,刚要推门进去,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肩膀。
“肖屠大哥。”
叶景同从他身后走过来,脸上的笑容似乎带着几分勉强,他想掩饰,却又掩饰得不彻底,眼底的打量之色,叫人一眼便能看穿。
“找我有事吗?”
萧辞瀚心里觉得奇怪,景同平时话少,只知道埋头干实事,今日怎么主动找上门来了?
“肖屠大哥,你是,刚跟我妹妹回来的吧?”说起这个,叶景同眼里,隐约燃起点点怒火。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敬重的肖屠,竟然会在私底下,引诱他妹妹叶乔语!
“你这话,怎么说?”
萧辞瀚扯了扯嘴角,听到外面走廊还是有人走过,推开房门,冷静下来道,“有什么事,咱们进来说。”
至少也别闹到人尽皆知,不然丢脸的,可是大家伙了。
屋里,因为两日都没回来,门窗紧闭的房屋有些不流通,气息闻着有些闷,开了门窗后,萧辞瀚坐下,“景同,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叶景同一直紧握拳头,到闻言更是忍不住把拳头一捶桌面,“你之前便已经对我妹妹多加关注,知道她擅长医术心肠又软,你还哄她一起出去行医!你敢说,你这不是在故意引诱我妹妹?”
萧辞瀚闻言沉默了,他这样做,其实确实包含着一点点私心。
被人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点明,他多少都会觉得有些尴尬。
“我一直把你当做最敬重的大哥,没想到你竟然觊觎我妹妹,你不知道我妹妹她,已经是个夫之妇了?你知不知道?”
“实在很抱歉,此事一开始我确实不知道,后来我知道后,已经主动跟乔语娘子保持距离,我并不是那种勾引人妻的无耻之徒,景同,你误会了。”
萧辞瀚长长呼了口气,只觉得把这些压抑的话说出来后,心里反倒好像轻松了几分,然而又弥漫着说不清的惆怅。
“好,那我就信你一次,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与我妹妹有所联系,哪怕是日常单独相处也不行!”
叶景同心里松了口气,但是警惕盯着他。
“我……”
萧辞瀚很想拒绝,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答应才是最好的选择,“我答应你。”
一想到以后不能接近她,萧辞瀚心里总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块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叶景同面上的严肃之色总算褪去,露出了释然的轻松笑容。
“我娘亲,一直跟我说你不是个好人,你虽然在外招摇惹事,但是我知道你都是为民做主,都是在做好事,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他握手为拳,重重捶了萧辞瀚肩膀,以示两人友谊之坚定。
“天底下女人那么多,肖屠大哥你又这么有本事,不担心找不到婆娘!”
萧辞瀚努力想挤出个笑脸,最后只是扯了扯嘴角,“再说吧。”
好容易把叶景同送了出去,萧辞瀚疲惫闭上双眼,无力躺在床上。
“就这样吧,只能说有缘无份……”萧辞瀚喃喃着,知不觉进入了疲惫的梦乡。
经过这次之后,叶乔语和萧辞瀚两人都有意躲开彼此,商队里大家都各自管着各自的事儿,除了知情的那些人,没有人察觉到异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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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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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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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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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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