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旦乱起来的话,他们就会被推出去,到时候人踩人的……琇書蛧
后果不用想都知道。
“说的也是,这些百姓拼死一求,不就是吃个饱?”
叶乔语面色难掩失落,“如今不用拼死也能吃饱,你们会怎么选,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这个李长银真是打蛇打七寸,简单一招,就直接化解了肖屠他们,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气势。
慈云看着那些百姓,一个个的都放弃了原定计划去抢吃的,顿时慌得手足无措,目光投向萧辞瀚,“我们现在怎么办?”
而且下面一大块空地,现如今只剩下二十几个僧人道士的领头人。
李长银只觉得胸腔里从事着无名的畅快情绪,总掌控全部的快感让他飘飘欲仙。
“诸位大师们,其实本官无意与你们作对,你们若是愿意和谈的话,本官也乐意奉陪。”
说着,他还做了个请往里详谈的手势,再加上他那彬彬有礼的作态,实在是很有说服力。
“怎么办?”
“好像中计了……”
“要不赶紧逃?”
慈云一众人等,个个都像竖起了刺的刺猬,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萧辞瀚巍然不动,冷静安抚众人道,“别怕,既然决定放手一搏,这种情况我早有预料。”
他的镇定感染了众人,慌乱的情绪被镇压了下来,众人们逐渐恢复冷静。
“李长银,你私卖官粮,操控粮价,想趁乱压低地价,兼并土地,草菅人命贪赃枉法,种种恶行罄竹难书!
我们已派人将你的恶行上报巡抚台,你若是自行认罪或可减刑,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便是自取灭亡!”
萧辞瀚看着那边排队哄抢馒头,干饭,稀粥的百姓,厉声数起了李长银历年犯下的罪过。
“大良元年,你看上孙维家传家古董字画,构陷他勾结盗贼抄家灭族,害死孙家上下二十五口!”
“同年八月,你看上长焦田庄共四十亩上等水田,为谋夺田庄,你肆意构陷长焦田家县试作弊!害得田家家破人亡!”
“今年二月,挪用赋税银子五万两,贿赂太子……”
李长银笑眯眯地听着,丝毫不见半点慌乱。
反倒是那些僧人道士们越听越气愤,个个都恨不得冲上前去,把这人打个半死。
“别念了!”
直到念到后面,他与朝廷各大高官银子往来,李长银这才稍稍变了脸色。
“你们鼓动百姓造反,图谋不轨,本官再三劝说不听,甚至诬陷本官,今日天理昭昭,本官只能忍痛,为天地正法!”
他目光瞬间阴冷,转到身旁那些早已蓄势待发的私人家丁武装,“斩杀反贼,首功赏银千两!”
财帛动人心,一听说有如此丰厚的赏赐,那些家丁立刻红了眼,手握大刀便向前冲杀。
萧辞瀚一干人等且战且退,逐渐不敌之余,李长银哈哈大笑,自以为掌控一切,结果还不是他棋盘下的,一颗不足道的小棋子?
眼看即将不敌,李长银小余光瞥了一眼门后,咳嗽一声,暗示他们可以趁机解决叶乔语。
叶乔语紧紧护着萧子安,“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眼看身后恶徒,大刀举起落下,叶乔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嗖嗖”破空声响起,两支利箭瞬间扎破大刀手的心脏!
温热的鲜血飞溅,叶乔语大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
“娘!”
萧子安看到这一幕,手脚并用的拽着叶乔语躲到柱子后面,“娘亲,我们这边好像有援兵来了。”
马蹄声如旱地惊雷般越传越近,叶乔语听到外边的喊杀声,越发激烈,不到小半个时辰,外边的砍杀声停止了下来。
叶乔语和萧子安两人都躲在柱子后面,一声不敢吭,也不敢出去看外边的情形,生怕一出去就人头落地了。
外边的混乱声尖叫声又乱了好一阵,即使隔着大门,外边的浓浓血腥味熏得人越发作呕。
叶乔语紧张得浑身冒冷汗,紧紧搂着萧子安,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又过了许久,里面的尖叫声踩踏声逐渐停止,叶乔语支起耳朵,也能勉强听清楚外边的说话声了。
“诸位百姓乡亲们,李长银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今已被我就地格杀!接下来,夏邑县城将交由巡抚台派人处理救灾!”
“涉及此事的富豪士绅,将统一审问清楚,不冤枉无辜之人,绝不姑息罪有应得之辈!”
“这边的粮食,大家排队领取……不要拥挤,不要插队!”
叶乔语听着这声音,觉得有些耳熟,刚在哪里听过,正疑惑着,朱红大门推开,萧辞瀚手握着弓箭进来,着急大喊‘乔语娘子!’
确定脱离危险,萧子安哼哼白了一眼,在他会发现自己的时候,扭头对叶乔语道:
“娘亲,能对你心怀不轨,你可不要跟他走的太近。”
叶乔语闹了个大红脸,“小孩子别胡说八道!”
听到动静,萧辞瀚很快发现了躲在柱子后的两人,“乔语娘子,安儿……”
他紧张关切的眼神完全不是作假,叶乔语心生感动,萧子安却心怀警惕、
“我们差一点就死了!因为你一时失算,差点害得我们俩都没命了!”
松了绑,叶乔语紧紧握住他的嘴,“已经脱险了,你就少说几句吧。”
“安儿,你没事吧?”萧辞瀚同样紧张他,蹲下来上下打量了一遍,确认没受伤后才放下心来。
萧子安如今穿着粉嫩女童装,看他这样子立刻后退几步,“你个死变态和军队里的那些臭流氓想占我便宜是吧?”
周穆从外边进来,看到叶乔语平安无事,也终于放心了。
“眼下不适合叙旧,乔语娘子,你们似乎需要洗漱一番。”
叶乔语抬手一摸,肩膀那粘糊糊的血,恶心得直犯干呕。
“将军说的是。”
叶乔语带着萧子安回了据点院子,要了水洗漱,足足洗了两三遍,确认闻不到血腥味后,叶乔语才出去面见众人。
掀起珠帘,走入内堂,那些人一个个在下行排列开的座椅坐下了,叶乔语走进来,周穆指了指较为靠上的位置,“乔语娘子,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你做首座!”
叶乔语连忙推脱,“这我可不敢,位置应该是雷津方丈,或者肖屠大哥坐才合适。”
最后一番推脱,雷津做了首座,萧辞瀚挨着她坐下了。
僧人道士,将军士兵,江湖游侠济济人才共聚一堂。
周穆是朝廷的人,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这次会议的中心人物。
“此次行动,本官已经如实上报朝廷,我可以以项上人头保,朝廷绝不会追究诸位,至于各位背后的道场,此次事情不予表功不许张扬,还请诸位理解。”
叶乔语等人皆是明白事理之人,个个都表示,此次事情绝不会张扬。
挑动民众闹事,诛杀朝廷命官,虽然占着大义名分,但是这些行为若在朝廷眼中,那就和造反无甚差别了。
他们不涉官场,但是却知道这次的事情需要妥善处理,不然遗祸无穷。
而懂得利用官场规则,来处理善后问题的萧辞瀚,无形中已经被众人认可为领头之人。
“此次旱灾,朝廷未发放救济粮食,只能靠本地的富豪士绅捐献粮食,巡抚台那边的人已经与本官商量过。
希望诸位能够帮他们劝服那些富豪士绅,让他们主动捐献粮食,还有就是平抑物价,将被兼并的土地还给老百姓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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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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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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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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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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