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乔语本科是读的临床,考研读博是读的中医药学,临床就是什么都学,所以,叶乔语对儿科也有所涉猎。
在发展心理学中,主要还是推崇儿童应该在游戏中学习,所以,叶乔语一直对那些,严苛要求的狼爸虎妈,都敬谢不敏。
萧辞瀚却认为,孩子就得多学多练,这样,才能在遇到不好的情况时,能有一博的资本。
“子安不是一般的孩子,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会像那些普通孩子一样,在蜜罐里长大。”
叶乔语难得固执了一回。
“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他叫我一声娘亲,我就会给他最好的生活,让他自由自在地长大。”
这些日子和萧子安相处下来,叶乔语已经把萧子安,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了。
在她原来的世界里,她就是一路跳级,十几岁就大学毕业了,中间空缺的那些时间,也让她错过了很多。
以至于,上一世,做了成功的二十几岁的教授,人生的拼图,却缺少了感情的那一块,总觉得,和世人之间隔着雾蒙蒙的一块,融入不进那些热闹。
所以,叶乔语并不想萧子安也这样,人是群居性动物,和人群脱节,会带来一些麻烦。
但,萧辞瀚也并不是会为人改变自己安排的人。
“你只需要照顾好子安的身体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了。”
说完,萧辞瀚就带着萧子安出去了,留下被萧辞瀚的钢铁直男发言,给气得不行的叶乔语。
萧辞瀚这话,跟让叶乔语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差不多,叶乔语也没人可以吐槽,只能自己生闷气。
就算是跟徐颖娘说,以这个世界对女性的教化,徐颖娘也只会赞同萧辞瀚的说法,说不定还会劝自己,既嫁从夫。
叶乔语才不会去给自己找不是呢。
想着散散心,叶乔语往之前看到的那片梅林转去了。
春日已到,梅花既谢,就没人会再往梅林去了,正好清静。
看着树上硕果累累的青梅,叶乔语忽然想起了以前,在做科研考察时,曾经在护林员那里,喝到过自酿的梅子酒。
还好,她出来转悠时,带上了腰系的小药篓。
摘了一篓个大饱满的青梅,叶乔语的心情变得好多了。
但,偏偏有人来找不痛快。
康时成看着这些日子,愈发显得温柔娴静的叶乔语,目露不轨。
“我就知道,你不甘心嫁给那种粗人,知道我习惯来这里,特意来这里等我,是不是?”
对于康时成这样,自作多情的屌丝男,叶乔语真的无语。
“这片梅林刻了你的名字吗?除了你,别人就不能来了?但凡来个人都是来找你的?你心眼挺小,脸倒是蛮大的。”
但谁也叫不醒装睡的人,在康时成的眼里,叶乔语就该是自己的女人,就算是嫁了人,恩恩爱爱,那也是装的。
她必须是喜欢自己的,其他的都是假的。
“我都不嫌弃你被那个粗人睡过了,你还装什么矜持,既然都到这里来等我了,不就是想和我花前月下,风花雪月的。”
叶乔语也知道,跟康时成这是说不清的了,绕过他就想离开。
康时成却以为,叶乔语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亲热,屁颠屁颠地跟上了。
叶乔语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康时成。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听不懂人话吗,离我远点,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康时成这下,脸色难看极了。
“好,你竟然敢如此戏弄于我,先是勾引我,现在又这么侮辱我,你要是不和我跪下道歉,今天就别想走了。”
对于康时成这种弱鸡放的狠话,叶乔语只是当成了笑话听。
“现在还是大白天呢,做梦有点早,想让我跪你,等天黑了,自己回家做梦去吧。”Χiυmъ.cοΜ
叶乔语说完,就转身加快了脚步,和智障待在一起,实在是太让人窒息了。
康时成看叶乔语要走,一把抓住了叶乔语的手臂。
虽然被叶乔语立即甩开了,但还是被,好不容易从吴氏那儿溜了出来的叶心水,给看见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不会把乔语妹妹和康大哥刚刚手拉手的事情,告诉别人的,康大哥放心。”
叶乔语被智障碰到了,虽然隔着衣袖,但还是恶心得不行,对着搅和的叶心水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你怎么不再大声点呢,让这方圆的人都听见啊。”
转过身,叶乔语对着康时成就是一巴掌。
她这一巴掌使了十成十的力,就算康时成是个比她高的男人,也被她扇得一个踉跄。
“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对着我一个有夫之妇,大放厥词,还敢对我动手动脚,真以为,我是那些柔弱不敢反抗的,菟丝花吗?”
康时成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伸手就想来抓叶乔语。
叶乔语怎么会再让他挨到自己,一记飞针,擦着康时成的眼角飞过,正正扎在了眼角和太阳穴之间。
“再敢动手动脚的,下一次不是偏左就是偏右,不如你自己选一选,我下次是扎你的眼睛,还是扎你的太阳穴。”
康时成摸到自己脸上的银针,拔下来一看,针尖一寸都沾满了血迹,再深一点,只怕就会扎到自己脑袋里去了。
扔下银针,康时成手都在抖。
叶乔语已经走到了叶心水身边,叶心水也被吓得,往旁边躲了一下。
但很快,叶心水就挺直了腰杆,摆出了一个柔弱无辜的笑容。
“妹夫,你不要误会,乔语妹妹只是和康大哥拉了一下手,没什么别的不妥的。”
“虽然乔语妹妹心虚打了康大哥,但他们发乎情,止乎礼,乔语妹妹,绝对不会红杏出墙的。”
叶乔语转过身,萧辞瀚正面色不虞地向这边走过来。
叶乔语冷笑一声,“叶心水,你就是憋不住使坏,是吧,这张嘴这么会说,怎么不去说书啊,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
走到叶乔语身边,萧辞瀚一脚,将康时成踢翻在地。
“我的妻子,也是你能肖想的。滚远点,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康时成看着萧辞瀚嗜血的眸子,想起那些他杀过人的传言,吓得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叶心水却没有康时成那么有眼力见,还往萧辞瀚的枪口上凑。
“妹夫生气也是自然的,只是这两情相悦的事,也不是康大哥一个巴掌,就能拍响的,现在乔语妹妹也有钱,还了聘礼,不如你就放她自由吧。”
萧辞瀚并没有搭理叶心水,而是问了叶乔语一句。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要怎么对付这种人吗?叫我来动用武力,就行了。”
叶乔语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刚刚闹分歧的闷气,还有被跳蚤骚扰的怒气,一下子就消散一空了。
“你一个大男人,打女人怎么行,对付这么两只跳蚤,我还是行的。”
说完,叶乔语就是一巴掌招呼了上去。
“我看,这一个巴掌拍得挺响的啊,心水姐姐,你说是不是。”
叶心水不比男子,直接被叶乔语这一巴掌给抽得,跌倒在了地上,当然更多的,是她自己做戏。
顶着那明晃晃的指印,叶心水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乔语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我也是为了你的幸福考虑啊,你既然喜欢康大哥,何必再委屈自己,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呢?”
叶乔语蹲了下来,“你既然不会说好话,那也不用再说了,我能让你哑一时,也能让你哑一世。”
叶心水这下才真的怕了,但她怕了也不是像康时成那样逃开,反而哭着向萧辞瀚诉苦。
“妹夫,你也不管管她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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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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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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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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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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