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药,你伤得比较重。死丫头,赶紧去那烫伤膏来!”坐在床头,毛大夫开始喂药。
毛丫丫转身,翻箱倒柜寻找烫伤膏。
丫丫母亲看到这一幕,急忙拉住她:“在你爹药柜里面找,你往衣柜里面翻什么?”
“哦哦,我知道了!”毛丫丫傻笑,赶忙转身来到打开药柜。
看着上面的字,一个一个念。
等毛大夫将药全部喂完,她这才拿着烫伤膏走来。
来到亲爹跟前,她举起手憨笑:“爹你看,药找到了!”
“蠢丫头,前几日我跟你说的东西是不是都忘了?”毛大夫接过药膏,小心翼翼的为刑琛上药。
一边上药,一边训斥女儿。
毛丫丫挠了挠头,努力回想亲爹跟自己说过哪些话。
委屈撇嘴,毛丫丫低头回话:“忘了。”
“老婆子你自己看,若不是你天天宠着她,她至于连一句话都忘得这么快?”毛大夫气愤指责。
妻子无话可说,只得将女儿护在身后。
面对丈夫的斥责,心中虽然有气,但现在这儿还有外人,也不好发作。
“以后会学好的,她现在还小。”妻子心虚,小声维护女儿。
刑琛看到这一幕,也察觉到毛丫丫的不对。
这女孩子提醒微胖,脸上肉肉的反而显得有些可爱。瞳孔清澈,但却有些痴傻憨厚。皮肤白嫩,一看就是被宠到大的人。
这么一个女孩子,若是嫁给普通人,怕是吃不了苦。若是嫁给达官贵人,恐怕会被人欺负。
“毛大夫何不让令媛出去锻炼一番?或许能让她有所进长。”刑琛提议。
夫妻二人听到这话,神情严肃,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看了看女儿,毛大夫无奈叹气:“其实我们夫妻二人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丫丫容易被骗。”
毛丫丫躲在母亲身后,歪着脑袋向刑琛看去。
看着逐渐消肿的脸,她傻笑道:“娘,你看他消肿了诶。”
“丫丫别闹。”母亲拉着她,不让她插话。
刑琛见此,倒是有了一主意:“若是毛大夫不介意,我有一个朋友,倒是可以帮你们。”
“何,何人?”毛大夫问。
只要能够帮助他们女儿,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妻子听闻这话,拉着女儿急忙上前。
几人站在床边,齐刷刷的看着刑琛。
“我那个朋友是一仵作,若是让你女儿学医,按照她这性格,迟早会出事。学医,倒不如当仵作。而且,仵作能接触不少事,或许见的事多了,她自然也聪明了。”刑琛告知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仵作朋友,也就是指的林沫。
毛丫丫抓紧母亲的手,小声询问:“娘,什么是仵作?”
“嘘,听你爹怎么说。”妻子拉着女儿后退,心情沉重的她不知该如何跟女儿解释。
毛大夫听了这话,深思片刻,随即回答:“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毛姑娘性格单纯,文不成武不就,在医术这方便也没有您好。若不想让她吃苦,只能从当仵作开始。加上毛姑娘尚有医理知识,学起仵作,应当会轻松一点儿。”刑琛解释。
看了一眼毛丫丫,他再次说话:“当仵作日后就要涉及替官府验尸,辅佐办案。办案时能遇到的案子涉及人心。唯有见识并不如意的现实,才能更快让一个人成长。”
毛大夫沉重点头。
的确,唯有接触官员办案,才能让丫丫更快成长。
这种办法既能保证丫丫的安危,还能让她成长,的确是不二的选择。
“既然这位小哥都给出建议了,那老头我过些时日就去城里,我看能能不能托关系,让丫丫拜师学艺。”毛大夫感激说道。
妻子满脸担忧,捂着女儿的手,很是心疼。
若真去当了仵作,往后怕是不好嫁人。
“其实我在大理寺当官,若是你们愿意,我愿意引荐她到大理寺仵作手下学习。”刑琛再次发话。
听着这话,毛大夫身体一颤。
连忙拉着家人下跪,对着他磕头。
“草民拜见大理寺官爷。”
“你们一家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无需做这些虚礼。”刑琛笑道。
毛丫丫乐呵呵的来到床边,细看他的脸,欢喜道:“爹你看,我拿错药了!他要毁容了诶!”
“死丫头你说什么?!”毛大夫听了这话,急忙上前查看。
刑琛倒是一脸无所谓:“无碍。”
目前自己的脸没那么疼了,体力也在逐渐恢复。
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错,毁不毁容,他倒是不在意。
毛大夫急忙转身,打开药柜,取出药膏准备重新为他上药:“官爷,这药涂上就不会留疤,只是比较疼,好得慢。”
刑琛摇头拒绝:“不用,我得尽快返回大理寺。”
“要不我现在带你进城?我家驴子跑得特别快,现在进城肯定能在天黑前到达!”毛丫丫憨笑发话。
听着这话,刑琛愣住,随后点头。
“劳烦毛大夫了。”刑琛客气说道。
“不用我爹!我就可以!”毛丫丫上前,极力想表现自己。
今天一整天都在惹爹娘生气,该做一件让他们高兴的事了!
毛大夫听了这话,表示同意:“若是进了城,麻烦官爷帮忙照顾一天丫丫,草民明日就去接她回来。等会儿草民还得去帮人看病。对,对了,现在会不会已经关城门了?”
“不用担心,我有......”话未说完,刑琛突然察觉自己身上的令牌丢失。wWW.ΧìǔΜЬ.CǒΜ
检查四周,都不见令牌踪影。
“毛大夫,你们救我时可曾见到我的令牌?”刑琛焦急询问。
毛大夫摇头:“没看见,我们就把你人带回来,别的没去注意。”
刑琛神色严肃,隐约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旁人并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当做是刑琛一件比较重要的东西弄丢。
“劳烦毛姑娘现在就带我进城。”刑琛焦急说道。
“好诶!”
担心有人拿着自己令牌为非作歹,刑琛不再解释什么,连忙让毛丫丫带自己进城。
毛丫丫欢喜点头,连忙找来板车,牵着驴。与父亲一同将刑琛扶上板车后,便坐在驴背上,如同骑马一般赶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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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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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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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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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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