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重生写文日常>第99章 击溃
  实话实说,除了一开始的时候祝禾特地去看过祝贺的小说外,其余时候,祝禾还真的没有再看过他的书。

  值得学习评鉴的同行作品有很多,点墨同期的另外一本仙侠文《寻仙》就很不错,当然,这个很不错是排除里面的后宫情节后的评价。

  08年的男频文真的是少不了这种情节,这么一对比,写纯升级流的祝贺都是股清流了……

  祝禾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挺认可祝贺的写作能力的,所以现在看到这条评论,稍稍地吃惊了一下。

  实在是因为她当初看的那部分文,在创作风格上跟自己很相似,利落且细腻,剧情点和描写详略很到位,不像是会水文的人。

  搞别的创作祝禾不知道,但是写小说的话,尤其还是网文这种快餐文学,剧情的节奏性十分重要,水文当然会直接破坏掉整体节奏,小说的档次也会随之下调。

  所以她每次写小说前,最简单的也要准备好大纲来,再细致点,甚至连细纲都准备好了,就是担心自己的文章节奏可能会拖拉,只有提前先做好规划来,才能确保不会翻车。

  祝禾以为,祝贺既然都已经决定踩着祝福的人气上位,甚至不惜背上侵权、抄袭的名声,那肯定是很爱的吧,既然都这么爱,那必然是会很用心准备吧?不说细纲,准备一个大纲,前期和后期的行文风格也不会差异大到被人说水文呀!

  不过,惊讶归惊讶,祝禾对祝贺有先入为主的差劲印象,所以也没有怀疑这条评论。

  而且,祝禾现在还是对《折剑》没有任何兴趣,就算是想要看对方的热闹,也还是很抗拒去看他的“东施效颦”。

  【祝福:姐!你这边还有继续在观测《折剑》吗?】

  好在,一切祝禾不想要做的事情,除了创作之外,都有另外一个人为她承担。

  【松子:入v就没有看了,不想给他们送钱。】

  这个解释很好很强大,祝禾看到之后立马就收起了自己想要让松子去刺探敌情的主意。

  她说的真的太有道理了!怎么可以这么随便给对方送钱?

  【松子:怎么了吗?不会后面还跟着咱们的《灵气复苏》抄吧?】

  松子觉得震惊,从整本书的角度来看,《折剑》跟《灵气复苏》当然是截然不同的两本书,她实在想不明白,《灵气复苏》还有什么值得祝贺抄的?

  她当然不是说《灵气复苏》不如《折剑》,而是从事实的角度出发,觉得《灵气复苏》里面也没有更多老祖宗的信息了……

  换句话说,祝贺去抄《无问》都比去抄《灵气复苏》更像回事儿。

  【祝福:没有没有,我只是看到有人说他水文,就有点好奇。】

  【祝福:不过你说得对,咱们的确不能给对方送钱,那就不用管了。】

  【松子:没啥好写了不就只能水文?只能说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这么说着,松子都要开始担心对方转头来抄《无问》了!靠!她们难道是直接给人送上了素材库?

  她十分担忧。

  【松子: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松子:你说祝贺后面会不会破罐子破摔来抄我们的《无问》?】

  祝禾:“……”

  不是吧,真的有人可以做到这么不要脸吗?好吧,这个祝贺看着也不像是什么要脸的人,祝禾默然。

  从阿婵到祝贺,她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她还在写,势必会有源源不断的侵权人以身试险,说到底还是财帛动人心,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是有人愿意冒相应的风险。

  都指望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呢。

  所以。

  【祝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也不可能因为他就不写了。】

  【祝福:抄《灵气复苏》他还可以用题材不同来狡辩,要是抄《无问》,他想要喊冤可没有这么容易。】琇書網

  不过,就这个角度而言,祝禾她们的确是不得不给对方送钱了。

  【松子:唉,只能认命做这个冤大头了!】

  还是得实时检测着这本书来,就算有别的读者反馈,也没有她们自己盯着有效。

  【松子:让我来看看这家伙怎么个水文法,福福,你要看不?】

  【祝福:不了。】

  想到之后这不要脸的可能来抄《无问》,祝禾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她绝妙的打脸计划好像成功了,但又好像没成功一样。

  不过很快,祝禾又觉得,此局好像不是不可破的样子。

  事情还是得从她上传了最新一章后说起。

  这章发出去后,点墨后台很快就出现了全新的评论,可见对方追文追得有多紧密了——这些自然都不是重点。

  说来也是好笑,重点居然是:祝禾看评论区的几个id,就觉得眼熟得过分。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些读者好像之前就是骂她骂的最凶的折剑粉。

  这再一次让祝禾感受到了男频生态的不同,跟女频比起来,这边的读者还真的是“无情”,可以做冲锋在最前线的折剑粉,也可以转身就成为明摆着就来势汹汹的无问粉。

  祝禾心情微妙,但的确还是更喜欢祝福的粉丝们,她们好多从自己在《春光》写第一篇短篇的时候就跟着了,不离不弃到如今,现在跟男频读者们一对比,都显得无比可爱了!

  不过,现在来看,男频读者这么无情,对她而言肯定是好处多多的!

  毕竟《折剑》这才露出了点崩盘的苗头,读者们就开始四处跑了,甚至还跑对家,也就是祝禾这儿来。

  接下来,祝禾只需要确保《无问》永远比《折剑》好看,就几乎可以占据掉舆论的正确一方以及强势一方——没有脑残读者们无脑维护的《折剑》说实话真的不堪一击。

  至于《无问》好看超过《折剑》这个前提,对祝禾来说都算不上什么挑战了。

  祝禾:都不需要确保,这就是事实!

  来直市玩的这两天,祝禾都没有给自己安排任何码字任务,带电脑出门也只是习惯使然,现在上传了《无问》新章节,她就直接关电脑了。

  顾湘此时也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了。

  她还洗了头,现在用毛巾擦着头发,看祝禾的动作,不免好奇:“你出来玩也不让松子帮你上传新章节吗?”

  顾湘以为是祝禾不信任松子,怕被人偷稿子。

  听言,祝禾的动作微顿,眼里掠过了一丝心虚。

  呃,好像《无问》的事情她忘记先跟顾湘和刘娜娜说了?

  好家伙,祝禾现在就感觉自己养了外室不说还被抓奸了!

  短短的半分钟,祝禾脑海里闪现了许多说辞,并且出现一个就被祝禾否认一个,最后剩下了坦白的选项。

  唉。

  她可真是个实诚人,真是做不来撒谎的事儿,祝禾心里叹了一口气,对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恨铁不成钢。

  “其实是我开了个马甲,在写新文,想要亲自看看读者们的评论,所以就没让松子来帮忙。”

  顾湘擦着头发的手都停下了。

  “什么!你居然背着我们写新文了?!”

  回到学校后,顾湘立马告别申市的那段忙碌时光,回归到清闲的状态中,时间分五大块,学习、《童话》、小说、朋友和恋爱。

  时间大把大把的有,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连祝禾开没开新文都不清楚的顾湘了!每天守着群消息等祝禾的最新存稿,顾湘认为自己肯定是当之无愧的祝禾第一读者!

  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祝禾连忙解释:“这不是祝贺那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嘛,我原本的计划是等到《灵气复苏》完结后再写这本的,哪里想到祝贺那家伙能这么恶心我,我就想着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然后又因为是开马甲嘛,就下意识想着要瞒着别人了,于是就……”

  顾湘勉强接受这个解释,但依然坚持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益。

  “我要看你所有的存稿。”

  “没问题。”

  “要比娜娜先看到。”

  “……可以,但你不能让娜娜知道你先看了。”

  顾湘听言,立马又对祝禾露出了幽怨的眼神。

  她的姐妹什么都好,但真的很会雨露均沾这套,现在看着还很会背面一套当面一套,顾湘严重怀疑,在娜娜面前,禾禾可能又是另外一番说辞了!

  祝禾:倒也不必这么人间真实。

  可怕的是,人间更真实的还在后头。

  顾湘当天熬夜看完祝禾所有存稿,根本就不和祝禾商量的就爱上了乔之慕,老祖宗拳打白月光周崇脚踢朱砂痣何奕,一夜之间荣登顾湘最爱的男人宝座,并且一连引发后续催更事端!

  怎么可以有人在她一起床就开始催更的啊!祝禾都要崩溃掉了!

  可怕的是这家伙还以自己熬夜睡眠不足,不能疲劳驾驶为借口,喊了司机来开车,并且坚持让祝禾跟自己一起坐后座,方便她一路催更。

  祝禾:虽然很直市没有关系,但我这辈子真的不想再来直市了!

  她此时此刻就是无比希望立马回到学校开始上课!好让学海无涯治治顾湘无法无天的催更姿势!

  班上这么多学生,她也许是唯一一个有这种离谱期待的人。

  痛痛快快地度过了七天国庆假期的学生们回到课堂当然是一派萎靡不振,人类的灵魂说到底还是向往自由,所以放飞过的人会对拘束自由的课堂产生抵触心理是十分正常的。

  哪怕是最高学府的京大的学生也亳不例外!

  他们理直气壮:热爱学习跟热爱自由并不相悖。

  而可怕的是,放假回来后第一堂课就是赵教授的。

  这下连于梦婷都忍不住嘀咕:“怎么又是赵教授?”

  教务处排课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放假回来都得面对看似好说话但其实很是严厉的赵教授,学生们表示真的快要过不下去啦tat

  赵教授:所以又怪我咯?

  话是这么说的,但大多数的学生还是不敢对赵教授有任何怨言,于梦婷能做的也只是小声嘀咕,压根不敢在面上表露出自己任何的不满。

  所以,不管学生满不满意,赵教授肯定是对自己这堂课十分满意的。

  虽然放假把学生的心思放野了,但她们基本上都能做到在课堂上稍微收收心思,确保在课堂期间做到认真和专注,他这个做老师的,十分欣慰呀!

  当然,如果乖乖仔学生当中没有一个频频走神的就更好了!

  赵教授自认为自己是个讲道理的老师,决定下次重点关注一下这位贺同学的作业,至于刚刚在课堂上走神这件事,他就暂时先放过。

  贺知节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赵教授锁定为重点观察对象了。

  他不仅不知道,还自己主动找上了门。

  国庆假期结束之后,他的同学们终于没有再创作欲望高涨,让他抓住了可以单独跟赵教授进行交流的机会。

  贺知节没有犹豫,带上自己最新写的现实向短篇小说去找赵教授了。

  赵教授觉得挺稀奇。

  他接过了小伙子的稿件,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的神情有些许地复杂:“《文艺》是偏美文类的刊物,刊登的文章除了赏析,更多的还是散文诗歌,你怎么会写一篇小说?”

  贺知节挠了挠头,谦虚道:“因为这篇小说我写起来比上次的赏析更顺利点,不敢奢望上《文艺》,老师你看有别的刊物,我也是很乐意的。”

  想想在《文艺》上别具一格开天辟地头一遭刊登一篇小说,这是多么荣誉的事情啊!比祝禾在上面发赏析有面子多了!

  赵教授听了他的话,表情更是复杂了啊。

  好在教书育人这么多年,他也掌握了一些话术,无语凝噎了没有多长时间,还是捡出了一些可以说的话。

  “创作有的时候的确是分领域的。”赵教授点点头,又仿佛是不经意间,问,“你平时是看刘平铁的书多吗?”

  贺知节的阅读面的确很广,他也很自豪这件事,赵教授问了,他当然是毫不犹豫点头:“对,我最近在看他的《乡村二十年》,写得很具有现实意义,哪怕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农村的事物,看完他这本书后,在脑海中也能勾勒出一个乡村的面貌来。”

  赵教授看贺知节坦然的态度,一时之间还真的不好把握自己这个学生到底是戏演得好还是真的无知。

  虽然这两者都不是啥好事。

  心里叹了一口气,教书育人嘛,赵教授心里还是有份责任在的,肯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好学生走上歧途。

  “你是城里人?怎么会想到写乡村呢?”赵教授把贺知节的稿子交还给他。

  贺知节有些手足无措,他以为自己跟赵教授相谈甚欢,投稿的事情十有八九,怎么突然就把稿件还给自己了?他内心惶恐,不愿意接受后面可能发生的事儿。

  茫然的眼神望向了赵教授,更是让教授叹息叹息再叹息。

  “你们的覃教授在写作课上应该讲过,文学创作都是从模仿开始的。”赵教授也是汉语言出身的,自然对这个理论十分熟悉,“可若是想要作品能被称之为作品,就不能仅仅是模仿,我们需要有自己的东西。”

  “贺同学,我在此之前并不知道你最近在看《乡村二十年》,可我看了你的文章后却能精确地指出刘平铁这个名字。”

  说完,他最后一针见血:“或许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你的确拥有不错的写作能力,但至今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写作意识。”

  意思是,贺知节拥有技能,但并没有思想,他的创作都是干巴巴的写作而已。

  贺知节之前猜测的也没有错,赵教授在看过他写的赏析后,很快就想到了祝禾被《文艺》刊登的那两篇,当时他是以看待作业的眼光来看贺知节的赏析的,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批改了一下。

  可现在,贺知节拿着他的小说上来求指教和投稿了,赵教授当然不可能再误解,也就不可能再放任贺知节一条道路走到黑。

  看着这位学生还是愣愣的样子,赵教授稍微收回了一下自己严肃的态度,跟他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才来到我们京大的,应试教育最讲究提分效率,创造性反而被忽视了,也就养成了你们习惯性用写卷子那套来对待大学课堂的学习,而越是分高越有可能出现这种现象。”

  “这不是你们的错,而我们也还有四年的时间来纠正这个习惯,能发现问题才是最好的,怕就怕发现不了问题。”

  “我不否认你的优秀和能力,但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发展空间,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找到你那个空间的。”

  贺知节算是班上比较愿意来找赵教授的学生了,之前他就觉得这个学生很爱掉书袋,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几乎所有刚进入大学的学生都有这个问题,别问,问就是模板议论文写多了。

  赵教授也无意去批判应试教育,针对当下的国情,应试教育的确是最合适的选择,就跟他说的一样,反正有大学四年可以纠正过来。

  赵教授算是掏心掏肺对贺知节了,但他并不知道,他这一番话,直接就激起了贺知节内心深处一直在自我欺骗的另外一件事——《折剑》真的不是抄袭吗?

  贺知节一直在用《折剑》取得的好成绩来自我麻痹,不断自我强调这不是抄袭,可一个人越是缺什么才会越是强调什么。

  其实内心一直就有一道声音在跟他说:不要再这么厚颜无耻了,抄袭就是抄袭,还狡辩什么呢?

  这话可真是刺耳,贺知节一点都不想听到。

  可听不听得到,却由不得他!

  恍恍惚惚从赵教授处回到宿舍,打开了电脑登录了作者后台想要在网文事业上寻求认同的贺知节被击溃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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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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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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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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