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和太子正喝着酒,聊起了兄弟情深,却不见他们家的儒雅代表,二王子,太子环顾了一圈,有些疑惑道:“二哥去哪儿了?怎么没瞧见他?”
“嗨,小十一在前边和刘相家女儿闹起了矛盾,他去看看。”
太子笑道:“小十一人小,可也最调皮,偏偏喜欢二哥的紧,和刘相家女公子闹起来,怕也是只有二哥去,才能平息得了呀。”
这时,他见到了五王子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曹铭曹煜两兄弟和穆家小少年穆戚三人正玩着行酒令,曹煜太过单纯的紧,总被穆戚罚酒,曹铭又会反过来找穆戚报仇,钟舒在边上摇着一把扇子,时不时的凑过来搅和一阵,几人笑的十分张扬。
大概知道了,五王子这武人行径,没能和那帮油腔滑调的人打在一处,八弟九弟他们年龄又小,更是各玩各的,于是从主桌上向五王子走来,特意打趣的问道:“五弟这是怎么了?怎的一个人喝闷酒?”
五王子先是站起身来,还没行礼,听到太子这话,又是一声闷哼,坐下来又一碗酒下肚。“哼,那些家伙自诩文人风流,装模作样得玩起什么行酒令,就是故意针对我,宇文师傅罚抄写文本之时,也没见他们作出来几首。”
语气里全是不满,大王子从太子身后走来,大笑道:“咱们这五弟,论文采,一般不及,论枪法,可是卓绝天下的。当年周岁时抓阄,对着父王那杆红缨枪就不松手,后来,教他的师傅都换了三四个。”
五王子听他提起旧事,有些窘迫,“大哥,你可别再拿这事取笑我了。”
这时,太子也说:“五弟,何必以己之短,攻彼方所长,走,我带你去大杀四方。”说着就拉着五王子的手,拦下了正被罚酒的钟舒。
“作几句诗词算什么,咱们来玩个有意思的,来人,去取壶矢来,”
几人相对一眼,纷纷明白了太子的意思,穆戚率先喊道:“太子这莫不是在考校我们的武艺?”
太子笑对:“唉,要玩得玩个有意思的,投壶这玩意儿,我次次都输你,这次,说什么我都要赢你一回。让你从这躺着出去。”
没一会儿,那边的小太监们就已经准备好了,穆戚也不客气,“那太子殿下可要叫小厮们准备好柔软的垫子,最好再备上几碗醒酒的汤药,才行。”
只见他嘴里还说着话,手中的箭矢已经从肩膀越过,径直投进了壶中,
众人都在边上喝彩,声音还没结束,五王子已经将两只箭矢同时投进,曹铭距壶距离最近,大喝一声,“双耳。”
钟舒也恭贺一声,“五王子好武艺,看来我们都要准备醒酒的汤药了。”
五王子仿佛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场,爽朗一笑,“文绉绉得东西我比不过你们,投壶,你们一起上吧,有一个赢我都喝,嘿嘿嘿。”
曹煜也跟着附和,“哼,穆戚,让你故意捉弄我,我倒要看着,你是怎么被抬上马车的。,”
穆戚一撇嘴,少年意气一上来,挽起来袖子做出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小曹煜,你就给我看着酒坛子,给五王子倒,得倒最满的。”
这边玩的很热闹,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期间太子和大王子也被拉着投了两次,均败给了自己的五弟,喝下烈酒后,相觑一笑,都知道这个五弟争强好胜的心情。
这一圈的人,都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周围其他人都已经喝的面红耳赤,太子尤为明显,就搀着大王子,动也不肯动一下,忽然,正迷糊中,一只箭矢直冲他而来,要不是他刚刚想呕吐,弯下了身子,估计都被射个透心凉了。
抬头一看,作势怒喊一声,“你们这箭矢也太有失水准了,怎的就投到我这里来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只箭矢飞来,这次锋利的箭簇就停在距离自己两指的距离。箭杆被太子护卫卫战钰单手握住。周围人群还在懵圈之时,他已经大喊一声,“有刺客,保护太子。”
话一出,现场瞬间乱了起来。大王子已经组织护卫队开始反击蜂拥而出的黑衣刺客。反观太子,却总是反应慢半拍。
刺客心狠手辣,见人就砍,几人厮杀之中,都有受大大小小的伤,钟舒闲时看了太子一眼,明明武艺超群,却扮猪吃虎,紧挨着大王子。内心暗叹,这场刺杀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他倒好,让大王子来替他挡刀剑。
大王子也无语,他是太子,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明着杀他,怎么还贴上来了?正思索着,猛然瞧见了那边上官兰瑾正被人逼倒在地上,立即抽身,去解了她的危险,也从太子的跟前脱开身来。
一片惨叫声中,刀剑碰撞声中,太子已经随着卫战钰突围了出来。刺客见状,杀红了眼,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必须除掉太子。岂能让他逃掉,
岂不知,太子明着眼时被卫战钰护着逃了出来,可是暗底下,他已经独身一人,来到了椒兰殿的后院中,“好二哥哥,你的计划,可真是滴水不漏呀。告诉夜苼,李家的人,可伤不可杀,去吧。”
为了要他的命,他的大哥二哥可是真下血本,这一场刺杀,让他动用了“风,云,雨,夜”四暗卫中的夜杀和雨杀。
瞧了瞧湖对面那个若隐若现的明黄色微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最后,谁是黄雀,还不一定呢。”
一阵风吹过,他已经来到了小屋的窗外,透过模糊的灯光看去,赫然是二王子正扒在床上似乎在做什么,见他这身势,太子也瞬间明白了他这个二哥哥是在准备做什么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里风花雪月?
此时屋内也传出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你若不杀了我,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这声音?青阳昊一愣,是李家郡主?这个二哥,打的好算盘,难怪他得到的情报是刺杀不伤李家人,原来都是幌子,他早就算计好了要将李家归入自己囊中,最好的办法就是李家嫡女,将来的李家掌舵人。李楚忧。
二王子也是肉眼可见的紧张,他没有做过采花大盗的行径。解开李楚忧衣裙的手都在发抖,只能强装镇定,在心中告诉自己,是为了自己的大计。“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成为我的王妃,怪只怪你们李家高居国公之位,还妄想作壁上观。”xiumb.com
他可没注意到身后闪现出的一道黑影。
李楚忧也还没看清这黑影的模样,二王子就已经晕倒了下来。她此刻,迫切的以为,这是来救她的人。
才被他扛起出来房门,她还看到了另一个黑衣人抱着一个女子进来屋,那是她的贴身丫鬟。此刻,她只感觉到自己体内燥热无比,浑身无力,在江湖游历过的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毒,她不知道对方是谁,目的是什么。当急关头,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死。
太子正行路中,忽听到肩膀上传来一些断断续续,唯唯诺诺的声音,“求,求你,杀了我。”
正赶路的步伐停了下来,心中震动,她居然求自己,杀了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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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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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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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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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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