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加了料的酒送到章语晏嘴边:“来喝一杯,喝了就开心了。”
“我艹你妈!”章语晏奋力挣扎,酒杯打碎在地,田天捏着她的下巴,她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腕,田天没拿稳,一杯酒打翻了,他一巴掌甩到章语晏脸上,章语晏有几秒被打懵了。
“说了别给脸不要脸,别浪费老子的药。”田天喷着酒气靠近章语晏。
给李金桔送酒的人注意力在田天那边,趁他有一个晃神,李金桔推开他的手,酒洒了一地,她跑到田天那边,两手使劲一推,田天酒后腿脚没力,居然被推翻在地,旁观的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田天摔倒时脸撞到玻璃茶几一角,顿时捂着脸哀嚎不止。
“田哥!”一堆人围上去。
李金桔和章语晏对视一眼,极为默契地同逃向门口,田天捂着流血的眼角大吼:“给老子拦住她们!”
章语晏跑在前面,拉开门,身后李金桔被追上来的人抓住衣服,男女力量对比悬殊,她一下就被拖倒在地。
章语晏不敢回头,出来后一口气跑到了走廊尽头,身后李金桔没出来,也没人追出来。
她心有余悸,只想赶快逃开,之后再找田天算账。她知道李金桔还在里头,也知道刚刚是她推开了田天,不然田天早扑她身上了,但是她一个人回去等同送人头。
章语晏决定找帮手,她所有东西都落在了包厢里,她慌不择路下楼,腿一软在楼梯上滑了一级,让人伸手扶住。
抬起头的那一眼,章语晏几乎要哭了,谭申看见章语晏狼狈的样子也很吃惊,他连着问:“你怎么了?李金桔呢?你把她带哪去了?”
“她在楼上没出来,”章语晏说,“田天喝多了就像发了疯了一样,带着人进了我的包厢,强迫我们陪他喝酒,还在酒里下药……”
谭申打断章语晏的叙述:“李金桔在哪?”
“还在包厢里。”
“包厢里有几个人?”谭申声音结了冰。
被他语气吓到,章语晏有点不敢回答,吞吐说:“除了田天的人,就、就她一个。”
猝不及防谭申松了手,章语晏差点又摔一跤,谭申绕开她直接往楼上走,李有竹在谭申身后,他看了瘫在楼梯上的章语晏一眼,什么都没说,也往楼上去了。
*
舞池里的音乐不曾停歇。
赵野和露肚脐的辣妹贴身扭了好一会儿,累了到吧台歇口气,酒保端来一杯龙舌兰,赵野接过来,瞥到酒保的脸:“诶!何广!”
“野、野野哥。”何广端着空托盘的手发抖,结结巴巴打招呼。
赵野啜了口酒:“好久不见啊何广。”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何广心想今天倒霉催的,在这都能碰到这瘟神。
“上班啊,”赵野亲切地说,“混得不错嘛,现在家里能照顾到了吧?”
何广赔笑:“比以前好点,好歹能赚些酒水提成。”
“这好,欠我的钱该要还清了吧?”赵野笑眯眯。
何广吃惊:“我上次不是还完钱了吗?”
“本钱是还完了,”赵野指关节敲着吧台玻璃面,“那还有利息呢?”
何广尴尬笑:“以前借钱的时候好像没说利息这事。”
赵野说:“我一万块钱放扔银行里还能有几十块利息呢,借出去当然得有利息了!”
“野哥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这样吧,你帮我做件事我就不要你利息了。”赵野大度地说。
“什么事?”
“你接杯开水,假装不小心绊了下,浇那人头上,”赵野示意何广跟着他看,“就那个人,手里拿着水烟壶那个。”
何广一看吓傻了:“野哥这不行啊,那个人是我老板,要是我浇了他,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赵野又打听到了新消息,问:“你老板?”
何广点头如捣蒜。
“这酒吧老板?”
何广再点头。
“店里东西都是他的吗?”
何广有不祥预感,迟疑点头。
赵野喝完酒,把空杯往桌子上一放:“那太好了,要找他麻烦这下容易多了。”
赵野扯着韩冬耳语了几句,韩冬眼前一亮,招手要酒,何广战战兢兢拿上来,韩冬喝了一口,反手就把杯子砸了,玻璃杯碎在地上,人群一阵惊呼。
赵野见状先拔高了嗓子:“你们酒吧不地道啊!给老子兄弟的酒有问题!”
韩冬附和:“这酒有问题!”
音乐声太大,起先只有赵野身边一圈人注意到这件事,韩冬和他一唱一和拍着案板说要找人投诉,高学文终于站了起来,他走了过来,没忘提着水烟壶。
“怎么了?”高学文睨了赵野一眼,话先问的何广。
何广一板一眼说:“这两位客人说上的酒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他终于看向赵野,虽说砸杯子的是韩冬,但高学文没给他一个眼神,他一眼能看出来场上谁藏了多少本事。
赵野指着地上一堆玻璃渣说:“这酒里的东西都发霉了还给老子端上来!你们酒吧太黑心了!”
高学文往前一步,鞋尖拨开碎玻璃,地上除了冰块就是加在酒里的青柠片,青柠片上有两个小黑点。
高学文看在眼里,收了水烟壶,偏头对身边一个类似跟班的人说:“小张,叫人来。”
小张对对讲机讲了几句话,场边转眼多了十几个手拿棍棒的黑衣打手。
赵野瞥见:“装备挺专业嘛。”
他们准备充足,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高学文话音未落,韩冬已经用他的大喇叭嗓子到处宣传:“酒吧卖假酒老板还打人了!”
韩冬拔腿就跑,在人群里面左躲右闪,高学文叫来的一帮打手追在他屁股后面,连成一串,场子瞬间乱了,男人的怒声女人的尖叫混成一片。
赵野没韩冬跑得快,那群打手一半去追韩冬,剩下一半直冲他来,赵野三两下放倒好几个,高学文怒火中烧,袖子一撸自己上场,赵野等的就是他上来。
接了高学文几下,赵野发现原来高学文也是练过的,怪不得,没点东西还真不敢开酒吧。赵野凭蛮力想拖住高学文身子把他摔地上,让他出个大丑,力往上使了,高学文人没动。
“兄弟下盘稳啊。”赵野吐了口唾沫。
高学文没跟他废话,退几步到了吧台,从吧台柜子侧面抽出把长砍刀,举刀就向赵野挥去,一连几下。平时训练到位,赵野反应极迅速,一见他打不过动刀了,学了韩冬样立马就跑,仗着人多他不敢到处乱砍。
人群早已惊慌失措,大多数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场子里突然发生□□,有人提刀砍人!
正在应急通道的吴俐和于晓晓不知道这一切。
进了酒吧,她们都不知道李金桔在哪,吴俐说要想个办法让她能出来。
于晓晓说:“万一别人不让她出来呢?”
吴俐略思考,由于不知道李金桔的具体位置,要想让她有出来的机会,有一个冒险的办法——先得让所有人都出去。
望着墙上红色的烟雾报警按钮,于晓晓紧张地问:“真的要这么做吗?”
吴俐没答,一手已经按了上去,四周马上响起急促的警报声。
“滴——滴——滴——”
响声不断,于晓晓紧张到了极点,一来为了李金桔,一来为了谎报军情这件事,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从楼梯间出来,她傻眼了,吴俐也大吃一惊。她们完全没想到场面会乱成这样,男男女女无头苍蝇一样挨挤着涌向出口,出口的小门早就堵死了,舞池里一片凌乱,地上躺着不只一只高跟鞋。
于晓晓哭着脸问:“我们是不是不该这么做?”
吴俐说:“做都做了,等他们先出去了,我们再出去找李金桔。”
冷火算个大吧,平常人也多,两三百号人把出口挤得水泄不通,高学文也听到了警报声,一时间没空再去追赵野,先揪住自己下属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高学文问:“失火了?!”
“好……好像是……”
“哪里着火了?”
“不……不知道……”小张擦冷汗,“大哥人还要追吗?”
“追什么追?!”高学文怒不可遏,“先给老子救火!真烧起来了,老子第一个砍了你!”
眼看赵野混在人堆里出了酒吧门,高学文气得踹了问话的人一脚。
*
谭申问完章语晏的话直奔包厢,230在走廊尽头,走近门边,他听到怒吼声,声音耳熟。
“你他妈就是个贱人!”
李有竹说:“是田天!”
谭申推门,门从里面锁上了,李有竹猛踹几脚:“李金桔你在里面吗?”
李金桔隐隐约约听到声音,但是她答不上来,她的头刚刚狠狠撞到了墙。
章语晏跑出去之后,田天把她抓了回来,他们不认识,本来无冤无仇,田天以为她是章语晏朋友,在章语晏那积攒的怒火想发泄到她身上。
田天气红了眼,抓着李金桔按到沙发上,酒精作用之下人容易起反应,田天早就昏头了,现在是个女的在他面前他都能射出来。
他强硬抓住李金桔的手腕,一只手去摸皮带,李金桔很明白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体格差异,她完全反抗不了他的强力。
她大呼出声:“我不是章语晏朋友,她很讨厌我。”
“老子管不了这么多了。”田天急了,手摸□□,可拉链卡住一时间拉不下来。
几乎忘记了恐惧,来不及恐惧了,李金桔下意识寻求自保,说:“我不反抗,你可放开我。”
“你当我傻逼吗?”田天话是这么说,反应来了,手松了一些,拉扯着自己的裤拉链,他急不可耐,两手并用,李金桔半起身子,找准时机一抬膝用力踹在了他的裆部。
田天痛呼,李金桔拿起桌上的酒瓶想砸他的头,没来得及,人被抓住头发扔到了墙上。
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是黑暗,才慢慢出现了一点光线。李金桔慢慢恢复意识,田天大怒,李金桔刚才的反抗已经完全激起了他的怒火,他脱了身上外套走向李金桔。
突然,门外传开了声音。
有人在砸门。李金桔听到了,田天也听到了。
田天犹豫了,问门边的男生:“外面有人在踢门?”
“是,”男生略紧张,“天哥好像有人在踹门,我们是不是要躲一下?”
“躲你妈!”田天骂道,“老子大哥的场子,还怕了谁不成?”
门内锁扣歪了,李有竹在外面踹累了,砰砰敲门:“李金桔你在里面吗?”
起初知道是章语晏把人带走了,李有竹有担心,但并未过分担忧,他知道章语晏平时张牙舞爪,顶多是捉弄人的恶作剧,等他再见到章语晏,他会警告她,不是谁都可以成为她恶作剧的对象。
直到在楼梯上碰到了章语晏,知道李金桔一个人留在了包厢里,他彻底慌了,田天绝对不是好东西,李金桔与他关系都没有,如果是因为他出了什么事,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谭申反而格外冷静,李有竹踹门,他就在一边看着,一句话没多说。
门里悄没声,谭申说:“别踢了,直接撞开。”
李有竹后退几步一阵猛冲,门轰然打开。
阴暗的包厢,空气里都是酒精的味道。谭申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女孩。
背光走进来两人,李金桔看见走在前面的人,他叫了她的名字。
“李金桔?”
恐惧这时才漫过她的身体,她想起来,手发软,连自己的身体都撑不起来。
谭申对她伸出一只手,李金桔视线里是他的下巴,她搭上谭申的手,却摸到他手心里的冷汗。
她不想他们太担心。
“我还好。”李金桔声音哑了。
谭申扶李金桔站起来,问:“他欺负你了?”
门一被撞开,田天就忙躲了起来,趁谭申在和人说话,他从帘子后面出来,搬起椅子脚步无声,想偷袭他后背。
李金桔捏谭申的手,谭申看见了地上的影子,波澜不惊继续问:“欺负你哪了?”
李金桔说:“头撞墙上了。”
“还有呢?”
“他逼我喝酒。”
田天高举椅子,谭申反身一脚踹在他胸口,田天连椅子带人摔在了地上。
李有竹认出来门边守着的几个人居然都是二高的,那几个孬种看见李有竹满脸凶神恶煞,门一砸开就吓跑了。琇書網
只剩下田天。
谭申揉了下手腕。他是真不想跟这狗东西动手。他目光在桌面上搜寻片刻,拿起一只空酒瓶。
田天晕头转向,翻身想爬起来,后背上又挨了重重一脚。
“关起门来欺负个女孩子?”
谭申冷笑,脚踩在田天胸口,右手抡起酒瓶就要向他头上砸去。
“谭申。”李金桔叫他。
谭申说:“等我下。”
手臂被拉住,谭申转头,李金桔拉着他胳膊,脸色苍白,摇了摇头:“这是故意伤人。”
“他伤你就不算了?”谭申眼神冰冷,脚下一用力,田天发出惨叫。
“你砸他是故意伤人。”李金桔说。
她拿过谭申手里的酒瓶,双手握着酒瓶颈:“我砸他就是自我保护。”
她的手在发抖。就差一点,要不是她拼了命反抗,要不是他们及时进来了。
田天肿胀的眼睛半睁着,躺在地上,形同开水烫过的死猪。
李金桔抬起手,迟迟没有砸下去。
走廊上的火警警报突然响起,李有竹跑到门外看情况,又跑进来说:“酒吧起火了!大家都在往外跑!”
李金桔心里一惊,手里酒瓶对准田天脑门掉了下去,砰咚一声,玻璃瓶先是砸在头骨上,弹开在地上滚了几圈,居然没碎。
“起火了!大家快跑啊!”门外也有慌张急促的人声。
谭申拉起李金桔,问:“还能走吗?”
“脚没事。”
路过田天,李金桔用力踢了田天小腿一脚,田天晕头转向,也听到了警报,脚底打滑爬不起来。
警报毫无征兆地响起,章语晏知道是起火了,想叫谭申快些出来,她跑向230包厢,在走廊上逐渐停下了脚步。她看见谭申拉着李金桔走了出来,李金桔头发凌乱,脸色很白,但看起来没受伤。
“你……”
章语晏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因为谭申没看到她,李金桔也没看到她。他们不像旁人惊慌失措的样子,也忽视了周遭的一切。他们一步也没停下,走过了暗红色的长廊,走过混乱的舞池,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口。章语晏一直看着他们。
李有竹在后面给田天补了几脚,跑出来发现章语晏在走廊上一动不动站着,他叫道:“你疯了!起火了还不快跑!”
章语晏没说话,她忽然明白李有竹那天话的意思了。李有竹把章语晏拖下了楼。
到了外面,天已全黑了,外面的空地上满是嘈杂人声,酒吧后面亮着刺眼火光,在冒黑烟,逃出来的人大多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章语晏甩开李有竹的手,连好脸色都没给他一个。
李有竹说:“好心没好报。”
“谭申喜欢李金桔?”章语晏问。
李有竹不理她,章语晏也不需要回答,她看到答案了。
高学文因为酒吧火灾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空去抓找茬的韩冬赵野。
韩冬正要过来叫李有竹,听到这句话大吃一惊:“谭申喜欢李金桔?!”
赵野拍他的头:“小点声!别人都听见了!”
韩冬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说:“不可能啊,他怎么能喜欢她呢?”
“让你小点声,”赵野给他一个暴栗,“怎么不能?小桔多好一女孩子,”
“就是太好了,”韩冬吐槽,“谭申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于晓晓吴俐也听见了,于晓晓吃惊:“他喜欢小桔?!”
韩冬看见于晓晓关心道:“没受伤吧,你们一进去跑哪去了?”
“没受伤,”于晓晓邀功,“我和吴俐刚刚做了件大事。”
“怎么?这把火是你们放的?”韩冬问。
于晓晓说:“没有起火,那个报警铃是我们按的。”
韩冬心里盘算:“你们放了火别留下什么证据,走,我们赶紧走。”
于晓晓说:“都说了没起火,是假的……”
吴俐拉了她一下,于晓晓看过去,酒吧后面一片火光,烧得天都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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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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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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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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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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