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小妖宠她跑路不干啦>第 85 章 第 85 章
  酥酥从漫长的睡梦中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重渊。

  他那时一身的血,一身的伤,躺在湖面安安静静地,闭着眼随波逐流。酥酥当时第一反应时,他是在求死吗?

  可是当她跳到他的怀中,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后,男人伸手搂住了她。

  笑着说,哪里来的小狐儿。

  她作为重渊的小狐儿,始终陪伴在他的身侧,从昼夜更替,到春夏秋冬。

  酥酥不在乎旁人,她眼中只看得见重渊。他有时候会让她生气,郁闷,可更多时候,在重渊的身侧,是她最开心放松的时候。xǐυmь.℃òm

  在梅夫人那里得知了夫妻一事,她甚至惧怕重渊会娶司南悠。

  他会把一切给她的耐心,陪伴,交付给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将会名正言顺陪伴他一生。

  酥酥不想看见重渊和别人在一起。在她所有的畅想中,重渊就该是和她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他们属于彼此。

  她不想让重渊成为别人的。她对他有着全部的独占欲。

  也是因为如此,对酥酥来说,重渊从来都不是和旁人一样的存在。

  酥酥说罢,也不知道能不能让重渊明白。她甚至是有些赧然的,总觉着说了些黏糊糊的话。

  亲口承认对她来说,重渊是此世间唯一的不同,他听见了会笑她吗?

  毕竟对重渊来说,他是此世间最不稀罕被人放在心上的人。

  重渊心头针扎似的疼。

  他对酥酥来说,在她心中一直是最重要的人。和所有人都不同,她曾经也的确将他放在心尖上。

  这份放在心尖上的不同到了现在,成了戳向他最疼的利刃。

  比那天雷袭身来得还要疼。

  疼得他抬手捂着胸口,不敢呼吸。

  他眼底爬上红血丝,幽深的眸子仿佛是在深水之渊浸染,没有一丝光。黯然颓然。

  酥酥垂着眸,抬起手咬着指尖。她无意识地用牙磨着指甲。

  男人沉默片刻,伸出手,轻轻按着酥酥的手腕。

  “别吃手。”

  酥酥恍然间,才清醒的认识到一件事。

  重渊就是玄厉,玄厉,一直以来都是重渊。

  在她逆境之时来帮助她,一路跟着她,用温柔陪伴她,会耐心掰正她的小毛病的男人,是玄厉,玄厉就是重渊。

  哪怕她再如何不肯承认,可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酥酥松开了手。

  转念一想也是。此世间除了重渊,又怎么会有人没有任何条件地对她好呢?细致到让她短短一两个月就彻底依赖上他。

  这样的人,此世间也只有一个重渊吧。

  越是这么想,她越是心情低落。

  “我做得不好。”男人缓慢说道,“但有一点我问心无愧。”

  “我一直都属于你。”

  所以,他始终都愿意被她全部独占。并且乐在其中。

  沉溺,无法自拔。

  酥酥沉默了许久,她微微摇了摇头。

  “不是的,重渊,你不属于我。有一天你会属于别人。”她连重渊频繁出现在别人口中都会一些闷,又怎么能接受属于别人的重渊呢。

  更何况重渊对她来说,早就不是全部的欢愉了。

  男人面色沉凝,过了片刻,他声音有些喑哑道:“是因为娶你的那句话吗?”

  酥酥一愣。她忽地想起来,她以为玄厉只是玄厉的时候,在重渊面前说了好多好多话。这些话全都是当着重渊本人的面在说的!

  酥酥难堪地咬紧了唇。

  他会不会觉着,她是一个在背后说他坏话的人?

  虽然不是坏话,但是分别过后还提起他,会不会让重渊觉着,她时时刻刻在讨厌他?

  重渊犹豫了很久,却是抬手拽了拽衣领。

  衣领散开,露出他的脖颈,锁骨,乃至更下。

  这具身体的脖颈处只有淡淡的一丝浅墨痕迹。一小点团在他的锁骨处。

  和酥酥曾经见过的,在重渊本体身上,蔓延到几乎半边身体的黑色符咒有着极大的差别。

  可这不是他的本体,只是他用自己的神魂造出来的躯壳。依旧沾染着符咒。

  “这是我的诅咒。”重渊轻描淡写给酥酥说道,“我与你成婚会将我的诅咒传到你的身上,在诅咒扩散之时,我们两人都会死。若你等得到我身死,魂散,到那时成婚,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那从来不是拒绝。是他的承诺。

  酥酥一愣,她只知道重渊身上有黑色流淌的符咒,但是从来不知道那是诅咒。会害死他的诅咒。

  她提着心,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团浅墨,可最后手顿了顿,又收了回来。

  她背着手,闷闷地说道:“那件事我已经不在意了。都是我当时太想得到你了。我怕你不要我。”

  “怎么会。”

  男人想笑,却想到酥酥当时的状态,如何都笑不出来,嘴角牵了牵。

  可他还是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在一起将近百年的酥酥,会忽然在他的事情上患得患失。

  “当时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重渊放软了声音,“你从来不会去想那种事。”

  酥酥犹豫了好一会儿,觉着这是一个一时半会儿说不完的事情。

  但是她和重渊之间,总是要有些事情解决的。

  逃避是没有用的。

  就像是重渊,他哪怕言而无信,也始终陪在她的身边没有逃避。

  她索性揉了揉脸颊,在自己平日里喜欢的垂花亭栏杆旁落座,还招了招手,让重渊一起过来。

  两个人一时间倒是有些平和的味道。

  酥酥抱着栏杆,她想了很久,在想这种心思真的可以说吗?说了重渊会笑她吗?

  又或者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而且时隔这么久,早都已经过去了吧。

  她生出了退缩之心。

  重渊太过了解她,一看她咬着唇眼神躲闪,就知道她不想说了。

  “你之前说过,”重渊垂眸淡淡说道,“你师父教你如何大声说话。”

  酥酥睁大了眼,眼底有一丝恍然。

  是哦。师父和师姐师兄教导了她很久,将她不开口的毛病掰正了。现在她又要旧病重犯了吗?

  酥酥想起来了,自己和以前在赤极殿的她不一样了。她现在是厉害的酥酥仙。

  “我不喜欢梅夫人说你亲近她。”

  酥酥索性有什么就说什么,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我不喜欢你说我是妖宠,你喊我小狐我喜欢,你说我是妖宠,我很不喜欢。”

  “我不喜欢司南悠。她很不好,你还要和她成婚。”

  “我的长生花,就剩下一朵了。”

  “我想让你陪着我去晒太阳,你却要去陪着司南悠。”

  “梅夫人说你会和司南悠成婚,之后就不养狐狸了。”

  “司南悠说,她要扒了我的皮。”

  酥酥定定看着重渊,即使过了很久,她还是有些难受。

  “你答应了。”

  重渊前面听着都很沉默,直到最后一点。

  他眼神凛然,直勾勾盯着酥酥。

  她……她听见了。却没有听见。

  算算日子,仿佛就是她躲到潮生洞,宁可忍受阴暗潮湿都不肯见他的时候吧。

  原来如此。

  “我说的是,她想扒你的皮,我就扒了她的人皮做灯笼。”

  重渊解释了一句,可说完也很无力。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小狐狸因为这句话难受了多久他不知道,绝对不是一句解释能遮掩过去的伤痛。

  被她最信赖的人说了这种话。

  难怪,酥酥会离开。

  可能是觉着他真的不要她了吧。

  酥酥看着重渊,眨了眨眼垂下了眸。

  她后来猜出,这或许只是一句戏言。毕竟重渊后来没有对她扒皮,或者有任何的不对。

  可是这句话始终是噩梦如影随形,让她无法释怀。

  “哦。”

  酥酥闷着声音说道:“都过去了,都不重要了。”

  重渊咬紧牙关。

  不重要了,都过去了,是指的她想通了,不在乎了,还是……他已经是无所谓的存在了?

  “解释清楚也好,”酥酥小声说,“不然见到你我还会难受。”

  重渊不觉着这是一个好消息,他试探着问:“那我现在能跟着你吗?”

  酥酥呆住了。她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合适了。

  男人嘴角翘着,声音里却不带任何笑意:“是不是和我成婚了,才能在一起?”

  酥酥被这么一提醒,立刻低下了头:“我当时不知道成婚的意思,当初问了你那么冒昧的问题,抱歉了,重渊。”

  酥酥在经历了外界,尤其是尤退和他的小妖妻后,大概明白了夫妻可能不是她以为的那种。

  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在她对这个名词都一知半解的时候,冲着重渊问他会不会娶她。

  成婚。不是代表着一直在一起。

  也不代表着她和重渊就是可以成婚的关系。

  成婚的关系,好像比很多的关系还要多很多很多。

  是尤退在提起他的妻子,眼睛里闪着泪花隐忍的深情。

  “你的确不知道成婚的含义。”

  “但我知道。”重渊缓慢说道。

  他第三次问出来:“哪怕是玄厉跟着你,还是不行吗?”

  酥酥和重渊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看见男人眼底的沉寂。可她咬紧唇,始终说不出一个行。

  男人沉默片刻后,把后面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经历了雷劫,如今有洪峦照看,不要我跟着也无妨。”

  重渊随口说道:“我回去养一养。等你想我了,我再来。”

  酥酥忽地有些赧然,她立刻抬头瞪着重渊。

  “不会想你的。你好好养伤吧。”

  重渊嗯了一声,淡定接过话题:“我想你就够了。”

  “重渊。”

  酥酥站起身,仰望着他,认真地问:“你真的会回去休养吗?”

  “你希望呢?”男人问道。

  酥酥很认真地说道:“我想你好好养伤。”

  “好。”

  重渊轻笑了声:“我听你的。”

  “所以……”酥酥歪着头,忐忑地看着重渊,“我们就此别过的话,你……会不会又忽然出现在我身边?”

  重渊静静看着酥酥,过了片刻,他自嘲似的轻笑。

  “谁知道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小狐,别让陌生人轻易靠近了你。”

  男人说罢,深深看了酥酥一眼,撕裂空气,踏入了空隙门。

  垂花飘落,枫叶摇摇晃晃地挂在树梢头,酥酥站起身在垂花亭转了一个圈。

  假山流水,繁花落叶。

  晴好的阳光和暖风。

  唯独没有他。

  这样是不是……很好?

  酥酥不知道,重渊离开该是对的,可是为什么在他离开的瞬间,她就感受到了一种孤寂。

  是因为……太依赖他了吗?

  这可是不行的。

  没有傀儡师,没有重渊,她就是一个人的小狐狸了。要学会一个人才行。

  明明知道的,可是明明知道,酥酥还是独自在垂花亭坐到了深夜,又从夜幕坐到了天亮。

  赤极殿。

  苍白着脸的男人从密室推开石门,本体的身体早就被密密麻麻的咒文缠满,黑色的印记蔓延到他的下颚,顺着脸颊爬上耳廓。

  他一步步走出地下暗廊,回到东殿。

  东殿的一切照旧,他有条不紊地给花儿浇水,除草,又顺手喂了水渠里的红尾鱼。

  他忽地吐出一口血。

  男人随意地用帕子擦去,一点血痕都不留。

  而后掏出一只纸鹤来打开。

  “谢谢你,重渊。”

  这是云色骗酥酥送来的灵音纸。

  保留着她的声音。

  其实有些不太对,她说话是还是有些紧张的,声音干巴巴紧绷着,没有她平日里说话的轻松语调。

  可是就算如此,重渊还是捏着这张灵音纸一次一次地听。

  听着酥酥说谢谢,重渊就想着,还想听她说别的话。

  忍不了,分别的时间,一刻都忍不了。

  他忽地摔下水壶,离开东殿。

  主殿中他的几个得力手下都在。

  从板着脸的檀休,到垂眸不语的绛黎,再到满眼无奈的云色。

  男人坐在高位上,手撑着额头,眉宇之中都是暴戾与邪气。

  “本座伤了神魂。”

  他直接说道。

  在场的几人都没有什么反应。

  檀休觉着哪怕殿主伤了神魂也无妨,毕竟殿主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最厉害的。

  绛黎飞快扫了眼檀休,又看了眼云色,却是保持不言不语的状态。

  唯独云色暗觉不妙。

  “殿主是打算闭关休养吗?赤极殿的事情殿主不用担心,属下等人一定会替殿主打理妥当。”

  “不。”

  重渊嘴角高高翘起,眼底浮现出红色的血腥。

  “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赤极殿现在是最弱的时候。”

  云色几乎在瞬间了然,板着脸拱手。

  “殿主三思啊!要是真的传出去,赤极殿恐怕要遭大难。”

  “无妨。”

  男人垂下眸掩盖着眉眼的戾色。

  “本座要的就是……这场劫难。”

  #

  酥酥披了个小毯子在垂花亭旁睡醒了。

  或者说被夜中的凉风给吹醒的。冻得她一直打喷嚏,一直咳。

  酥酥裹着小毯子坐起身,小鼻子红通通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她不知道为何,在起身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玄厉不在。

  玄厉不在,她都敢在垂花亭睡觉了。

  没有他管着,自己好像真的吹风吹生病了。

  酥酥想着玄厉,可是又在想,重渊说他等着她想。那想玄厉也是想他吗?

  酥酥不知道,没有精神去吃早点的她,趴在水池旁发呆。

  说是发呆,却是将这几个月玄厉陪在身侧的点点滴滴又一次次的回忆。

  一个时辰中,她打了十来个喷嚏。

  最后确定了一件事,玄厉真的是重渊,重渊照顾她,在她身边,从来不让她生病。

  这样的重渊被她撵走了。

  是撵走了。

  酥酥咬紧唇,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其实也不是多为难的事情。只要她再忍一忍,假装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假装她一点都不心疼。

  可是不行的。她无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许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重渊被她当面这般拒绝,该是不会再来了。

  也许,就到此结束了吧。

  酥酥发呆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环的声音。

  来人了。

  可是酥酥都不想动。她只随意撕了一张符去开门。

  不多时,洪峦在尤退的陪伴下跨过二道门,抵达中庭。

  本该是有着最秀丽景色的中庭,却因为蹲坐在水池边的孤寂背影,显得格外空旷而寂寞。

  洪峦啧了一声,上前去。

  “小妖崽。”

  酥酥回眸。

  洪峦却是微微眯了眯眼。

  “……哟,长大了一截啊。”

  说是长大了,却是真的。从酥酥的五官轮廓再到她的身高,都有所变化。

  酥酥却有气无力地。

  “洪大人,退叔。”

  “别叫我洪大人。”洪峦自觉地在石凳上落了座,笑吟吟问,“那天陪着你的人,听说是赤极殿的殿主,那位杀神?”

  酥酥忽地听到重渊,整个人都坐直了,回头看着洪峦。

  “别这么盯着我。”

  洪峦随口说道,“我就是想着你们是不是认识,有个消息是不是得告诉你。”

  “洪大人说什么消息?”

  酥酥问道。

  赤极殿……是有什么事情吗?

  “别叫我洪大人。”洪峦反驳后,犹豫了片刻,“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酥酥总觉着有些不对,转过身紧张地盯着洪峦。

  “简单来说就是,赤极殿殿主神魂重伤,”洪峦飞快说道,“有人按捺不住,准备刺杀赤极殿殿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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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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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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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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